桑知一隻手摁住簡夏的肩膀,另一隻手一把擒住了對方的下頜,強行逼視:“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有膽子了嗎,我不僅有姿色,還有捏碎你下頜骨的能力。”

眾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誰都沒想到桑知會在辦公室動手。

先不說會不會有失風度,最主要的是傅總現在就在辦公室。

她這是知道自己要滾蛋,豁出去了嗎?

簡夏瞳孔放大,蒼白的臉驚慌失措,嗚咽著想說話,可她不僅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還被摁住了身子,不管她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半分。

“你是我的上司我敬你,但出口傷人就別怪我不客氣,對於亂吠的狗,我一向不會手軟,懂了嗎?”桑知目冷聲寒。

簡夏的下頜被捏的生疼,她不得不妥協地點頭。

桑知這才鬆了手。

她站直了身子,目光銳利地一一掃視辦公室的每一個人。

眾人各自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誰也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桑知勾唇,眼神清冷淡漠:“說人話做人事,我就把你當人,說狗話做狗事,我就把你當狗,打死了,你倒黴,打殘了,你受著。”

話落,她轉身朝傅廷璟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眾人面面相覷,各個心有餘悸。

簡夏被當眾羞辱,臉面丟盡,她緊咬著下唇,目光陰冷地看著桑知離開的方向。

——

桑知敲門得到回應後推門而入的時候,傅廷璟正把玩著手裡的鋼筆。

見她進來,他抬眸,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辦公室的大螢幕是開著的。

桑知知道,剛才她收拾簡夏的事情,他看見了。

“傅總,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但,那真的是個意外,請您相信我,我願意接受集團的任何處罰。”她態度誠懇地道歉。

傅廷璟作為傅氏集團掌權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集團股價波動,更別提一些重要業務鏈。

即使事情被及時壓下來,影響也一定造成了。

“任何處罰方式都可以接受?”傅廷璟放下手裡的鋼筆,看向她的眸色幽深了幾分。

呵。

昨天寧願不要他給的錢,也要求著他給個安安穩穩的生活。

剛才在外面狠起來巾幗不讓鬚眉,到了他面前就開始扮可憐,裝孫子?

這女人究竟戴了幾副面具,倒是讓他多了幾分好奇。

桑知默了片刻。

“傅總,所有的處罰我都願意接受,但,您不能開除我。”她恭敬地回答。

她需要傅氏集團這份工作。

“為什麼?”傅廷璟薄唇輕勾,眼裡多了幾分冷意:“是你不痛不癢的解釋,還是認為我們之前的關係可以成為你肆無忌憚的理由?”

桑知汗。

“傅總,之前我們的關係是基於雙方你情我願,而那段關係在您要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結束,您現在時刻提醒和警告,不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會讓人認為走不出來,無法釋懷的人,其實是您嗎!”

“你說了算。”傅廷璟無所謂:“如果解釋完了,就可以出去收拾東西了。”

桑知是真的氣了。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明明她的存在根本就沒被他放進眼裡過。

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挑釁她,有意思嗎?

她走到傅廷璟辦公桌前,眯了眯眸子,白皙修長的指尖在桌面上一點點向他靠近,身子慢慢向前傾,直到能感受到對方噴薄而出的專屬淡淡薄荷氣息時,動作戛然而止。

那她就肆無忌憚讓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