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聽完,立馬低下頭紅著臉。

李水笑了笑說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呢。”

呂義默不作聲,低頭搗鼓著面前的一些器皿。

李水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呂義心跳有些加速,他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自己出身寒微,雖然已經來到商君別院別院效力,但比之相里竹還是差很多。

呂義這幾日和相里竹相談的甚是開心,愉快。

甚至相里竹離開的時候還有些不捨,看著偌大的實驗房間,只有自己一人,還有些空落落的。

呂義想了想自己的出身,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在瞎想什麼,相里竹怎麼會看得上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

雖然謫仙大人鼓勵自己,但謫仙大人並不是相里竹,怎會知曉相里竹的想法。

若是窗戶紙一旦捅破,恐怕和相里竹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呂義定了定神,拋去了雜念,專心改良秦酒。

呂義明白,只有自己做出的成績越多,才有資格配得上相里竹。

李水從實驗房出來後,轉身往後院走去。

不一會李水走到了相里竹的房門前,李水敲了敲門,裡邊並沒有反應。

李水又使勁敲了敲,見還沒動靜,嚷了一句:“沒人是吧,我進去了啊。”

話音剛落,相里竹猛地開啟房門,嚇李水一怔。

看著相里竹使勁瞪著自己,李水笑了笑說道:“怎麼,原來你在屋裡啊,喊你半天也不應。”

相里竹撇了撇嘴,說道:“什麼事?”

李水剛想說話,相里竹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什麼正經事,你還是不要說得好。”

李水納悶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正經的事了?”

見相里竹懶得與自己爭辯,李水笑了笑繼續說道:“找你自然那是有正經事。”

“並且是很重的事。”

一臉嫌棄的相里竹聽完後,頓時來了精神,雙眼盯著李水。

李水見相里竹這臉色變的如此之快,笑了笑,繼續說道:“這裝秦酒的容器我想讓你設計一下。”

相里竹一臉疑惑,問道:“秦酒?”

李水怔了下,難怪相里竹還不知道,今天上午剛跟齊大人確定的低度酒的名字。

李水笑了笑說道:“就是你相好現在改良的那款低度酒的名字。”

相里竹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隨後突然紅著臉瞪著李水,嚷道:“你說什麼呢,什麼相好不相好的,無恥!”

說完,啪的一聲把門重重關上了。

李水一臉無奈,剛把手抬起來想敲門,又放下了。

李水對著相里竹的房門說道:“你倒是同不同意設計此酒瓶呀?”

李水見相里竹沒動靜,搖頭笑了笑,說道:“你不回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明日我就要見到初步樣品啊。”

李水見沒動靜,便轉身離開了,嘴裡還嘟囔道:“這年輕人。”

李水哼著小曲剛回到房間坐下,品了口茶。

突然耳朵被揪了起來。

李水一隻手捂著耳朵,嘴裡一個勁的喊:“夫人,疼,疼,疼。”

隨後,李水的耳朵被放了下來。

李水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扭頭看過去。

未央公主納悶道:“你怎麼知曉是我在揪你耳朵呢?”

李水嘿嘿笑道:“除了夫人,還有誰敢在這商君別院揪我耳朵。”

未央公主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李水繼續說道:“何況夫人的力道,我還是一清二楚的。”

未央公主羞澀的低下頭,玉拳錘了一下李水。

李水笑了笑說道:“不知夫人找我何事?”

未央公主反應過來,找李水不是來打情罵俏的。

頓時換了副臉色,看著李水質問道:“我方才去相里竹房間。”

“發現她面色紅的不正常,都快紅到耳朵根了。”

“並且神情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李水偷笑了下,回道:“哦。”

未央白了眼李水,繼續問道:“我聽下人說,你剛剛去過找過她。”

“你是不是對她說什麼,刺激到她了。”

李水一聽,假裝生氣道:“誰?哪個不長眼的說的。”

未央皺了皺眉,伸手就要去揪李水耳朵。

李水順勢躲開了。

李水安撫了下未央,笑道:“夫人莫氣,我方才確實去找相里竹商討事情來著。”

未央一聽,白了眼李水,心想,早說不就好了,非得費這麼大勁。

未央緩緩問道:“都商討什麼了?”

李水品了口茶,端坐說道:“我把秦酒,哦,也就是低度酒的容器設計交給相里竹了。”

未央聽完,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就這?”

李水緩緩說道:“如今陛下很是看重秦酒,催的急,估計是相里竹短時間內設計出來有不小的壓力。”

“所以面色才與以往不同罷了。”

未央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她看相里竹的樣子,總覺得似曾相識。

顯然不是李水說的那般壓力造成的。

未央盯著李水繼續問道:“沒說別的了?”

李水笑了笑:“其他都是無關輕重可忽略了,器皿設計才是大事。”

未央還想說什麼,突然想到方才看見相里竹的樣子,和當初自己皇宮見到李水的樣子很是相似。

未央一怔,手中的絲帕差點掉在地上。

李水看到了未央的異常,移身扶了一下未央。

未央想到了最壞的結果,那就是李水把相里竹也娶了。

自己雖然貴為大秦公主,但實驗創造遠不能比之相里竹。

商君別院又是最看重技能的地方,如此下去,夫君只怕連我的房門都不願踏入半步了。

一想到這,未央心頭一酸,豆大的眼淚嘩嘩掉了下來。

李水看著剛才好好的未央,突然變得委屈了起來,既緊張又無措。

李水腦袋飛快旋轉想著是什麼情況。

李水想了半天,女人委屈多半也是因為女人。

是想剛才的談話,只提到了相里竹。

但相里竹明明是呂義的相好,跟自己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李水試探著問道:“夫人,你這是?”

未央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我沒事。”

未央最是懂禮的人,他不會讓夫君為難,所以轉而想明白了。

未央定了定神說道:“夫君,你若是有意,自可去說,不必顧及我的想法。”

李水聽未央說的,越來越糊塗了。

李水抓了抓腦袋,說道:“我有意?我有啥意?”

未央覺得都說這麼明白了,李水還在裝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抓起李水的胳膊使勁咬了下去。

頓時一陣哀嚎傳來,院子裡的匠戶紛紛側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