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下人跑回來說道:“齊大人讓趙大人進府。”

李水和李信剛踏進門檻,就被下人攔下。

下人猶豫的看了看李水和李信,有看了看他們身後的車,緩緩說道:“是讓趙大人進府。”

李信上前一步,站在下人面前,俯視著下人說道:“趙大人讓我倆代為會見齊大人。”

下人還是有些猶豫。

李水冷哼道:“怎麼,你有意見不成?”

下人看著眼前這個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主,知道不是善茬,怕是五個自己都是眼前這位的對手。

下人低聲說道:“不敢,兩位有請。”

李信和李水對視一眼,後者給李信伸了一跟大拇指。

李水和李信被帶到齊大人的書房。

齊大人坐在書桌前,面色發黃,一臉愁容,案几上擺著書,心思卻沒在書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有腳步進來,齊大人頭都沒抬,冷冷說道:“本以為來看我笑話的人事槐穀子沒想到你趙大人倒是頭一個。”

“趙大人今日可風光,得了陛下讚許,還不忘來我府上嘲諷我。”

齊大人沒得到回應,繼續低聲說道:“如今想要嘲諷我的人多了,不在乎你這一個,說吧,今日有何賜教?”

說完,便抬頭看去,一眼便看見了李水和李信在微笑看著他。

齊大人一愣,沒想到竟是槐穀子和李信。

齊大人皺眉說道:“怎麼是你們兩位,不是趙騰要來嗎?”

李水笑了笑說道:“下朝的時候本來是邀請趙兄一塊前來的,可他政務繁忙,推辭了。”

齊大人冷笑一聲:“我就說嘛,趙騰不是那種不懂禮數的人,是知道要些臉面的,不會做出這種事。”

“今日趙騰沒和你槐大人一同前來,我很欣賞他。”

李水笑道:“欣賞他?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得欣賞你了。”

齊大人瞪著眼說道:“槐大人,如今案子已經查清,你沒必要再在老夫面前冷嘲熱諷了吧。”

“大家同朝為官,各司其職,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只針對我。”

李水很尷尬,看來齊大人對自己的誤會很深,李水對齊大人說道:“今日並非是來看齊大人笑話的。”

齊大人冷冷說道:“那你是為何而來?”

李水緩緩說道:“是想見一下鄔氏。”

齊大人一拍桌子罵道:“好你個槐穀子,不僅想看我笑話,還想看我夫人的笑話,怎麼,想把我們家的狀態看一遍,好明天登報紙不成?”

李水小聲說道:“夫人?不是還沒成親嗎?”

齊大人大喝一聲:“槐穀子,這是我齊府,不是你的商君別院。”

李水認真的看了看齊大人,點頭說道:“我知道。”

齊大人氣的想吐血,緩了緩說道:“槐穀子,你到底想幹嘛?”

“我齊府經不起你折騰了,你換家吧。”

李水也不生氣,他知道,解決誤會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誘惑。

李水等齊大人的心情平復了之後,說道:“我想找齊夫人聊一聊,做筆生意。”

齊大人冷笑道:“生意?你商君別院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我齊府的生意剛有點起色就被你攪了。”

李水緩緩說道:“這是兩碼事,齊夫人之前做的生意是違規的,當然要取締,不然受害的是大家,最終齊大人的名聲也會臭掉。”

“我都是為了齊大人你著想。”

齊大人苦笑道:“為我著想?如今我連個廚子都請不起,我當真要感謝你槐大人為我著想。”

李水也很無奈,說道:“如今會做菜的廚子確實都是都很搶手,這是市場的正常反應,和齊府的情況沒什麼關聯的。”

“還請齊大人讓我見見鄔氏,說不定以後不僅廚子可以任意挑,就連菜系也可以隨時滿足。”

齊大人根本不信,若真有這種好事,槐穀子怎麼可能會找到我,恐怕看我吃糠咽菜他才會開心。

李水見齊大人沒什麼反應,只能來點硬的,繼續說道:“齊大人,我聽說鄔氏本來是要下獄的,但齊大人交了罰金,才免此一遭。”

齊大人有些心虛,但硬著頭皮說道:“沒錯,這是趙騰想出來的辦法,你若是覺得不妥,自可去找趙騰理論。”

齊大人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不對啊,我聽說當時你也是交了罰金,把呂義領走的。”

李水點了點頭。

齊大人納悶說道:“既然都是如此,你提起此事作甚?”

李水緩緩說道:“雖然都是交了罰金,但方式還是不一樣的,齊大人,我是全款。”

齊大人看著李水玩味的眼神,有點心虛,說道:“你全部全款與我何干?”

李水說道:“聽聞齊大人當時為救鄔氏,走的還是分期,還要給趙大人利息。”

“這事若是見了報紙,齊大人,你的名聲恐怕會遺臭萬年。”

“鄔氏就彷彿是齊大人你花錢買來的一樣,買還不是全款,還是分期,相當於欠著人家的錢。”

“不知鄔氏知不知曉此事,即便她知曉,不知這咸陽城的百姓有沒有興趣知道。”

齊大人瞪著眼睛說道:“槐穀子,你為何如此對待老夫。”

李水看了看齊大人,說道:“若是齊大人讓我倆見見鄔氏,此事我以後便不會再提了。”

齊大人似信非信的說道:“當真?”

李水認真的點了點頭。

齊大人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只能選擇相信槐穀子,不然,槐穀子把此事登上報紙,那自己便無言活著了。

齊大人站起身來,說道“隨我來吧。”說著,便出了書房,往後院走去。

李信笑了笑,低聲對李水說道:“槐兄,還是你有本事。”

李水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想這樣,你也看到了,齊大人吃硬不吃軟。”

“要想讓齊大人配合,只能對他的軟肋下手了。”

李信笑道:“你是說鄔氏?”

李水搖了搖頭,說道:“不全是,還有最終的,面子。”

“齊大人是儒生,讀書人,最好的就是面子,留的一世好名聲,若是因此晚節不保,可就不上算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會配合咱們。”

李信點了點頭,隨後又納悶問道:“搞定了齊大人,可鄔氏怎麼辦,她一女子,不是讀書人,可如何是好?”

李水看了眼李信,低聲說道:“你就看著吧,她自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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