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末日前奏曲–屍蟲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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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左,你看。”監控中只見無憂快速往基地深處走去,“她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看看也好,省得她日後恐慌。”江澤嘴上說的輕鬆,心卻提了起來,丫頭,答應我,堅持走下去。
越往裡走,血腥味愈發濃郁,她知道又到了售賣人肉的廠房,這次她沒有停下腳步,繼續疾步向前。
“咯咯咯………”的聲響,彷彿魔鬼在咀嚼人的頭蓋骨,令無憂骨頭髮顫,她今日一定要看個明白,組織到底在密謀什麼。
精鋼的籠房內,是病毒科研的成果,粉嫩光滑的肌膚像個剛出生的大頭嬰兒,只是他們的一邊有四肢,共八足像蜘蛛一樣前行。
嘴裡是鐮刀般鋒利的尖牙,它“咯咯咯……”得衝著無憂叫囂。
一旁數十個籠子,有的多幾個眼睛有的多一個腦袋,看得無憂胃裡翻江倒海。
她大概知道這些怪物是什麼了,全是實驗失敗的嬰孩兒,她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直到徹底離開那片區域,她才扶著牆站在垃圾桶旁狂嘔,他們用孩子做實驗,那她的夫君又在哪裡?
胃裡一陣絞痛,慘白的臉上沁出了幾滴汗珠,本來吃的東西就少,胃裡什麼都沒有,最後膽汁都被她吐了個乾淨,她艱難得直起身子,踉蹌走出基地。
剛出基地她就找到了一個隱秘的樹蔭下,坐在樹下把頭埋在兩腿間雙臂圍著頭嚎啕大哭:“哇嗚嗚啊……夫君,我到底該怎麼辦?你告訴我啊!”她好累,快要撐不下去了。
監控室的江澤看到她的異常,心疼的不得了,一路尾隨她出了基地,聽到她的哭聲,他是真的想要衝上去,分離的折磨,兩人都已達到了極限,他再也不不要和她分開了,只是他剛邁出一隻腳就被人扯住了胳膊。
“爺爺說膠囊成了,要我們趕回去一同實驗,阿左,馬上你就可以來接她了,不差這一夜。”
他鎖著眉頭在夜鷹的注視下難過的點了點頭,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樹下的人還在痛哭,心如刀絞的他最終還是走了。
哭累的無憂起身抹了一把淚,星雲密佈的夜空中,月亮躲進了雲層,她失落的回到了軍營。
夜宅,夜梟夜蜂父子終於等到了兄弟二人回來。
“爺爺,開始吧!”江澤焦急的催促道,她今晚的樣子太過脆弱,他想回去找她,他想揭下面具回到她身邊。
夜鷹不露痕跡的使了一個眼神,夜梟父子秒懂。
穿好防化服的夜蜂用鑷子夾起一枚銀色膠囊放入了仿生人的口腔,三秒不到透明的肌膚上形成了一層防護銀鱗甲,比上次的防護甲更加密集。
厚重的密封艙內不服老的夜梟再一次架起衝鋒槍開始瘋掃,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個個緊繃神經,深恐再次聽到內臟破裂的警報聲。
直到最後一個彈殼乒乓落地,巨大的顯示屏上各項指標綠燈閃爍,“成了……嗎?”所有人都在等待夜梟的最後公佈。
夜梟與夜蜂相伴出了密封艙,他們細緻入微的監測各個資料,比對各種引數,“成了!哈哈哈哈哈哈成了!”夜梟興高采烈的高呼。
聽到答案江澤轉身就想離開,“阿左,把所有東西檢查一遍,明早哥哥陪你一起去接弟妹。”
“好!”對啊,不要出任何差錯,一整夜每一隻銀甲狼都接受了指標監測,包括八百隻鐳射槍8-11也校準了狙擊鏡。
僅一夜,長平的老鼠大軍被消滅殆盡,原因嘛,和它的代名詞一樣,“貪婪”,幾乎被團滅。
僅一夜,長平的交通秩序,供電裝置,醫療器具,糧食供應全部恢復正常,看來星際總署早有準備,活著的人也都將心中的悲恨埋在了心裡,民不與官鬥,自古如此。
天剛微微泛白光,夜家的早餐就已經入盤,他們喜笑顏開的進餐,今日江澤穿了一身運動服,整個人精神氣十足,雖然一夜沒睡,不過他仍舊亢奮不已。
“阿左,好好解釋,那丫頭會想明白的。”夜家對於江澤今日去接無憂的事也都盡了最大的支援和努力。
“是,爺爺。放心吧!”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
長平市,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無憂,一夜都沒休息好,早餐店剛好也開張了。
她剛咬了一口包子就聽到“砰砰砰砰砰……”的聲響,稀疏的食客也都順著聲音尋看。
只見汙水井蓋“嘭”的一聲,飛至兩米多高,又“砰”的一下重重落下咕嚕咕嚕滾到了一旁。
正在眾人納悶的時候,從汙水口爬出黑壓壓一大片蟲子,經過鼠災在前的預示,眾人沒有恐慌,甚至有一個街邊流浪的大漢還走了過去。
“啪啪啪……”踩了好幾腳,這些蟲子個頭很小隻有花生米大。
當所有人看到大漢的舉動時都是邊吃東西邊調侃:“看來你要成為咱長平的滅蟲英雄了。”
“就是英雄!加油!”
“加油!英雄!”
眾人的高捧使他更加肆無忌憚踩踏,很快蟲子死傷無數。
正當人們得意的時候,剎那間,“翁嗡嗡~”從天際邊飛過來一團火紅的雲彩,漫天變異的屍蟲大軍如沙塵暴過境,所到之處哀嚎遍野。
它們展開紅色的翅膀,足足有成年男人的手一般大,鋸齒的牙齒收割皮肉。
剛剛還站著踩踏黑蟲的流浪大漢,此時已被屍蟲壓在地上啃食。
蟲子從他的嘴裡、耳朵、鼻腔鑽入,他雙目圓瞪揮舞著雙臂掙扎,不過是徒勞。
每隻黑蟲啃噬幾口出來,它們體積就會增長一倍,很快有的屍蟲已經長到了足球那麼大,黑呼呼的甲殼上佈滿了小凸起,類似肉瘤。
看得無憂頭皮發麻:“那是什麼?”
“它們在孵卵。”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個熟人,屠夫代號2121,“它們利用啃噬血肉為其提供營養,直到孵化,每個屍蟲可同時孵化上百枚卵。”
“你怎麼知道?”
“它們是組織豢養的。”
她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視眾生為螻蟻的,居然還是眾生。
眾生?與吾何干?一群自作孽不可活的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