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哼個毛線球球,我哪兒惹到你了?是蚊子先咬的我,又不是我去啃的它,夫君不講理,你哼我也哼!”

“哼個得兒得兒!”這次左央反應賊快立馬嗆了回去。

“哎呦喂!夫君出息了呀!”

“嗯嗯……我出息了哈哈哈哈哈”,還不等無憂笑,自己已率先破防。

“你個不省心的臭女人。”嘴上雖是責怪,可他動作卻極其相悖,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來慢慢捲起褲腳,細心察看她腫脹的腳踝。

“怎麼搞的?”蹙死的眉頭昭示著他的怒氣值。

“我在烤火取暖,有隻蚊子跨越火海飛過來咬了我一口,我還沒來得及揍它,它就自殺爆炸了。”說完她還一臉神奇的表情看得左央火冒三丈,只是剛聽到她說“烤火取暖”四個字,他的心就再次難過到不行。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抬頭前將神傷的模樣壓下去:“你剛才說它吸血自爆了?”

“夫君,我覺得它是羞憤而死,你想啊它本來是要吸血吃飯的,誰知道這飯有毒,直接氣得嗝屁了。”

“小嘴嘚吧嘚吧半天,你看到它怎麼不直接宰了,還喂血給它。”他越說越氣,好好的腿腫得跟個剛出爐的麵包一樣。

“它好小一隻,我以為它不會看到我,旁邊好多人呢……”說到最後聲音幾乎不可聞焉。

說到底她還是不願承認,她比其他人更容易被蚊子咬。

他站起身不依不饒抓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搖晃質問:“無憂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奪舍了,你現在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呀!天哪!把我精明的夫人還給我呀!”一幅摧心剖肝的畫面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這段語言表達的不錯,神情也夠豐富,我給九十九分。”無憂努力憋笑煞有其事點評道。

關鍵她那二貨夫君也樂意配合:“那一分呢?”

她呲著牙惡狠狠的說:“被蚊子吃掉了!”

打橫抱起無憂,他咬牙切齒道:“我恨蚊子。”此後他下了一道死令,見到蚊子必須殺掉,咬得他媳婦兒的腿都能紅燒了。

剛才只是大致看了一眼,如今再看,腳踝上面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晶瑩水泡。

“媳婦兒,怎麼這麼多泡泡啊?你這會兒是癢還是疼啊?”他奶奶的死蚊子,這仇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疼……一定是毒蚊子。”

“雲霆!快叫夜公子來。”

“嗖”地帳內閃現一具白骨,頭顱鬼火螢熒而上:“主子!你終於想起來我的名字了!”

看到他激動的模樣,左央清了清嗓:“咳咳……我壓根就沒忘好不好?”

“是,屬下現在就去請。”雲霆,雲衛之首,統領十萬雲軍的將軍。

帳外又“嗖”的一聲,無憂用腦袋撞了撞了他:“你忘了對不對?”

“別拆夫君的臺嘛,你給那麼多護衛我哪兒能一一記得,你難道都想起來了。”

“呃……沒有,記憶斷斷續續的,除了你,好多都記不清了。”

“那你還好意思取笑我?”

“嘻嘻……123忘掉!”她萌混過關的本事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雲霆的輕功自然造詣高深,夜鷹很快就出現在了帳內:“這腿,弟妹是怕阿左沒肉吃嗎?”

“哥不會是想吃我的肉吧。”說著往左央懷裡窩了窩。

“哈哈哈哥不吃放心吧。”夜鷹又看向左央說道:“一會兒閻二就來了。”

“瞧我這記性。”閻二的療愈技能,他怎麼給忘了呢。

“你呀,關心則亂。”說完他眼神示意左央,感受到懷裡的重量,左央輕輕扶起她垂下的腦袋,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她已雲遊夢境。

閻二聞令趕來時,雲衛已告知讓她小聲說話,並言明他家殿下已睡。

第一次離這麼近看無憂,“臉色蒼白,昏睡不醒”,這就是她最直觀的感受。

看到她的腳踝時,閻二眉眼一皺:“這蚊子也太毒了。”

她雙手合十嘴裡先念了一句旁人聽不懂的話後,雙手空附在腫脹的地方掌中電磁波射入面板慢慢推出毒血,蚊子叮咬處也漸漸冒出許多血來。

“等一下!”夜鷹陡然高聲,嚇得無憂猛得一縮,左央也習慣性將她抱的更緊。

意識到自己的音量,夜鷹按下心臟的狂跳,輕聲言道:“她的血……不太一樣。”

只見殷紅的血液中含有許多類似黑色羽毛的絮狀物,而且血很快又被吸食了回去。

“我回帳取取樣器,等會兒再治。”說著疾步走了出去。

“大人,要不把夫人放下躺好。”

“不用,抱著她睡的香。”左央只低眉看著無憂的臉,也不顧及帳裡還站著個人。

閻王的規矩很少,可卻也知道言多必失,駱雪只好站在一邊靜靜等待。

所幸夜鷹很快就氣喘吁吁跑進了帳,準備再次療愈,“那我開始了。”說著閻二又重複剛才的動作,只是還不等夜鷹採集,血液像有意識一般又縮了回去。

“再來!”

如出一轍,採集不到,兩人忙活了半天,什麼也沒采集到,還緊張的出了一身的汗。

“哥,不用折騰了,你帳裡有驅蚊的草藥嗎?”

“有是有,可現在沒辦法提純。”夜鷹遺憾的說道。

“待會兒讓雲霆取些來,我想給無憂做個荷包。”

“大人,要不我來吧,畢竟我是個女生,針線還是會的。”

“我家殿下不喜佩戴他人之物。”帳外飄來一道戾氣橫生的低音。

聽言閻二心頭一顫,連忙看向左央,她這才發現大人臉上的不耐之色甚重,她慌忙認錯:“閻二知錯了。”

“下去。”

“是”,閻二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剛好撞見帳外的鬼隱,竄動的綠色鬼火讓她驚魂而逃。

“阿左,閻二沒有二心,她只是想盡一份綿力。”

“哥,我知道,可我也想親手為無憂縫製荷包。”他自己的媳婦兒自己疼,不想假手於人。

看到自家弟弟也只是為了表現自己,他也就放心了:“行,哥現在就回去給你備藥草,可別縫太醜了。”

“那肯定也比無憂縫給我的好看我……”話還未說話,他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