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7:蠻牛: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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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近床位,夜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情略微平復後才將手掌靠近二人,閻二在一旁緊握拳頭斂聲屏氣。
“怎麼可能?”
他把手收回再次又伸出,神情晦暗不明。
“到底怎麼樣了?”閻二手心都沁出了汗,急得團團轉。
“正常。”
“啊?真的?”事情發展的太突然,這樣的結果,多少讓人有點猝不及防。
遂即夜鷹又說道:“除非我掌內晶片出了故障,不然,錯不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等他們醒了再檢查一遍才穩妥。”
“嗯,也到中午了,我去給夫人準備點兒好吃的。”說著兩人相伴剛出房間就看見至司·布渝等在外面。
“大人和無憂沒什麼大礙。”夜鷹說完見二人神情似有一喜,卻又很快眉眼緊鎖,“出什麼事了?”
“那水怪的屍體不見了,成一成二潛下去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連一片魚鱗也找不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它的屍體還會跑?”閻二疑惑不解地問道。
四人慢慢走出艙體,看著平靜無波的海面,沉寂片刻,夜鷹沉聲說道:“屍體不會跑,唯一的可能……海里還有東西,讓大夥打起精神來。”
他話一出,至司·布渝臉色一變,立馬朝著遊輪兩側分別走去,他們要確保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
聽聞主子沒事,海里還有怪物沒露面,龍吟衛很快又恢復了站崗警戒。
五維空間,瀛川大陸,雲英城,城主府。
從啟明山回來,霍逸飛就進了房間沒有再出來,為了不打擾他煉丹,他居住的主院落不許任何人靠近,連房門口都有鳳鳴軍把守。
廂房內,又醉酒一天一夜的破軍睜開昏睡的眼瞼,就發現自己躺在鬆軟的錦榻上。
抬起自己無力的手幹抹了一把臉,再看,發現這並不是夢。
他沒有立刻起身,腦子裡努力搜尋關於面前這些陳設的記憶。
我不會睡在漪瀾院吧?
他登時被自己這個假設嚇得翻身下床,踉蹌走出房門,繁花似錦、青磚鋪地、廊下更有火紅的燈籠。
他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次,真的死定了。”他癱坐在地,嘴裡還一直不停地呢喃:“完蛋了……完蛋了……”
這次真的是完蛋了,居然喝酒把自己喝失身了。
越想越悲,剎時撇嘴要放聲大哭。
剛走進院落,天狼和七煞就看到破軍魂不守舍坐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更是有要哭的跡象,為了不打擾霍逸飛煉丹,七煞及時調侃道:“呦!這不是軍大爺嗎?飄飄欲仙的滋味,享受的如何呀?”
他本意是說他醉酒的樣子,誰知破軍一聽,自己當真醉倒在了溫柔鄉,脖子一仰:“啊……我不活了……我守了這麼多年……啊……”。
兩人見狀,上去先堵嘴,“你個夯貨,鬼哭狼嚎什麼?”
“再哭,你就天天躺在床上吧!”天狼的意思是以後天天給他灌酒讓他起不來,而破軍卻理解成了,要把他扔在女人堆裡,任那些庸脂俗粉榨乾他,直到他連床都下不了。
“我不要!”
他瞬間怪力突增,一拳轟在了天狼的肚子上,反手就抓住七煞的領子,給他摔個狗吃屎。
“老子就是喝點酒怎麼啦!你你你們居然要老子身敗名裂,老子跟你們拼了!”說著像一頭髮瘋的蠻牛朝著兩人撞去,“你他媽瘋啦!”天狼一腳踢退他的掄拳,一個左勾拳正中破軍腮骨。
正當他覺得自己下手有點重時,一個直拳轟得他鼻血四濺,“老子不活了!”
“你他媽發什麼瘋!老子今天弄死你!”七煞一個掃腿就將破軍掃趟在地,他手上常年帶著一個戒指,鎢鋼的材質,前面有兩顆一大一小的鋼珠作為裝飾。
這是殺人珠更是奪命錐,一拳打在破軍的下巴上,登時就有牙齒從嘴裡蹦了出來。
“嗚啊……啊……”破軍一向打不過七煞,而天狼又不捨得對他下狠手,此時他嚎啕大哭竟讓七煞不知所措。
“你……你他媽快點閉嘴!不然老子把你其他的牙也全部敲下來!”他耍狠說完,又朝著天狼露出一抹苦笑。
他搞不定!
“別哭了,兄弟們都瞧著呢。”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臉頰,天狼又溫和的哄勸道。
誰知,破軍一聽兄弟們都知道了,當下哭的是更大聲了。
“啊……我不乾淨了……嗚啊……我不該喝酒啊……”
“不乾淨?”
哭聲太大,兩人實在不堪其擾,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天狼從身後一個躍起鞭腿,終於安靜了。
此時掩在花叢間的小鳥也重新抖落了幾下翅膀飛出了院落,蜜蜂也嗡嗡繼續採蜜。
“他可真吵。”
破軍本就生的魁梧,暈過去後身體更是重的壓肩。
“隊長,我們來。”一群人從院門後竄了出來。
三維空間,保寧海上。
“有情況!”
“我這裡也有!”
“這裡也有!”
同時幾個站崗哨都發出了警報,夜鷹、至司和布渝連換幾個地方察看。
只見遼闊的海域上,猛然掀起幾個大浪,霧白的浪花中還有蠕動的觸手,不等他們細看,海面又恢復了平靜。
“到底是什麼怪物?”三人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夜公子,殿下醒了。”
聽到雲霆的話,三人眼眸一亮,終於醒了一個,結伴連忙朝著艙室走去。
房間裡,她慵懶地支起一條胳膊,鋪天巨翅隨意搭在身後,看到有人進來,她也並未起身。
“出什麼事了?”她聲調冷冽無度,攝魂的紅瞳看得三人更是心落一拍。
“無憂……你感覺怎麼樣?”夜鷹忐忑不安上前一步問道。
“無憂也是你教的?鳳炎夜家的祖宗就是這樣教你的?”她話鋒一轉,嚇得夜鷹立馬行起了大禮。
“夜鷹拜見吾主!”
他噗通一跪,至司·布渝也跟著不明不白跪了下來。
看他們都老老實實跪了一地,她似是滿意般從鼻腔施捨出一聲:“嗯……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