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塵?”崔思湄眼眸一亮,原來他就是藥王宗的大師兄千塵,人人道他冷漠孤僻,卻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面容,因為他鮮少下山。

剛剛他同符籙宗大師兄餘燼對話時,嘴角漾起的那抹弧度,能同日月爭輝。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霎時甩在了崔不群的臉上,“看看你辦了什麼蠢事!”

當著眾人的面,崔思湄毫不客氣將過失和剛遭遇的嫌棄全部嫁禍給了崔不群,好似她從不曾甩鞭發瘋過一樣。

藥王宗,沒任何家族或宗門會蠢到招惹,即是崔家有供奉的煉丹師也不例外,藥王宗的丹師怎會是普通煉丹師就能相提並論的,思及此處,崔思湄眸子一冷。

“給我跪下!”

她揮動手中蛇鞭朝著崔不群的雙膝窩“啪”一聲脆響,崔不群登時覺得雙腿不是自己的,跪趴在地多時,疼痛感才後知後覺蔓延至全身。

“啊啊啊……大姐我錯了,饒了我吧……”他像條死狗拖著下半身哀嚎求饒,如果他知道那是藥王宗的人,以他現在的修為借他一百個膽兒他也不敢啊!.

這一鞭,崔思湄用了三成功力直接廢了他的雙腿,剛修成的靈士三階,他該怎麼辦?

其他人也都不敢上前阻攔,都怕得罪了她,導致自己沒有丹藥的補給,更害怕被大長老除名,膽小的撇過眼裝沒看見,心道:崔不群的命是保不住了。

“因為你的跋扈,害崔家得罪了藥王宗,你不會是想讓大家都跟著你一起當廢物吧。”她把崔家榮耀擺在正位,無論是人頭還是全屍,她作為崔家長女完全有資格打殺族內所有她認為的“庸才”。

“大姐說得對,我們都還沒問清楚是不是那公子拿了伴生果,你上去就搶。”這時,與他同為分支的崔祺跳出來把這頂屎盆子果斷焊死在他的頭上。

“我……大姐我錯了……求你給我一粒續骨丹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廢了啊!求求你……”

“走吧,真晦氣!”崔思湄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般,邁著長腿就領著眾人走了。

“回來……你們回來啊……”

任他再怎麼大聲呼求都沒用,他們還是走了,廢了他的腿把他扔在這裡,顯然是要他的命,崔不群憋屈的趴在地上悶聲痛哭。

這時,他才想起他臨來時,父親的交代,不可不分青紅皂白,只知溜鬚奉承,君子有可為,有不可為。

“父親……救我……”他明白的太遲了。

好似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兩荒獸獵斑豺不約而同流著口水從左右兩側朝著他走來。

沉浸在悲痛中的崔不群,耳邊突然傳來舔口水的聲音,他抬頭一望,竟嚇得當場下身溼熱,窒息的死亡沒有如約而至。

獸吼聲卻更加兇狠,他抖落著睫毛小心翼翼睜開眼,發現身前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絕世少年,他迎風而戰,幾個回合就直接屠殺了兩頭荒獸。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謝千塵大師兄救命之恩,日後我崔不群甘當牛馬,報今日之恩。”他沒死,他沒死!

“哦?你不恨我?”

少年縱身一躍白霧的紗袍彷彿披上了一道聖光,他斜躺在樹幹上像個玩世不恭的貴公子。

“不,是小人莽撞在先,還請大師兄好人做到底,醫醫了我的腿吧……”他後面的話本是不該講,可若家族弟子都回去了,唯獨不見他,再由崔思湄陳述誣陷,他的父母一定會被杖責處罰,崔家分支極多,死幾個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膽兒倒是不小。\./手\./機\./版\./首\./發\./更\./新~~”

樹幹上的人語速不快,聲音平淡,卻實實在在驚得崔不群一身冷汗,可他還是攥緊拳頭再次開口:“家有一父一母相依為伴,小人願終身為奴,只望回家一探雙親。”他怕連累他的爹孃,崔家家主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聽言,千塵從。(下一頁更精彩!)

荷包拿出一個藍瓷瓶子隨手一扔,“你想要的丹藥,裡面應有盡有。”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上,嘴邊輕蔑一笑心道:崔家,你們可要雙手接穩我給的禮物。

他雙手捧起藥瓶,上面有藥王宗三個赤金大字,“這這……都是給我的,小人崔不群謝主子賞藥。”

“好好用,別浪費本君的一片好意。”一道虛無縹緲的迴音蕩入耳畔,崔不群再抬眼,樹枝上哪兒還有什麼人。

不過他還是誠誠懇懇道了一句“是。”,開啟藥瓶,從裡面倒出十顆丹藥,他捻起一顆上品續骨丹,內心說不出的激動,上品,在拍賣場,一顆上品幾乎要十萬金幣,而他手中的每一顆都是上品,任何一顆都會驚動皇室甚至是宗門的追殺。

他沉下心吞下續骨丹就開始搬動下肢盤坐運氣。

崔思湄!你給我等著!

三維,無憂和左央正要去約定的地點尋找時空之門,誰知,小貓靈擋在了他們面前。無\./錯\./更\./新`.w`.a`.p`.`.c`.o`.m

“嗯?你怎麼在這兒?”無憂一張口,身旁的路人紛紛看向她,因為她的面前並無任何人影,左央只好攬著她走到了樹下。

“喵~那個鬼魂跑了,她不跟我走。”

“跑了?他奶奶的,敢給我玩陰的,她在哪兒?”

貓靈鼻子嗅了嗅說道:“喵~她應該就在這附近。”

“夫君,快找!快找!”

“別急,我讓其他貓靈一起出來找。”說著開啟了清靈婉絲袋,貓靈一個接著一個,待有二十左右,他又重新系上了。

“都聽到了,快點找!”貓靈四散,約兩分鐘左右就有了訊息。

兩人趕到時,正好看到女鬼站在一個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哇哇大哭,她的媽媽還不明原因一直不停在問“怎麼了?哭什麼?”

遂即,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左央故意拿著手機擋在小女孩面前,無憂上去一把揪住女鬼的頭髮往小巷裡走。

剛到小巷,無憂直接把她拍在了地上,“跑什麼?”

“我不要死啊!我不要死啊!我不要死啊!”她雙臂直成爪想要起身。

媽的!死都死了,還不要死?這他媽都是什麼智()障鬼!

“夫君,要不當下酒菜吧!”

她就地往左央的球鞋上一坐,靠著他的腿唉聲嘆氣道。

“寶貝,我……”左央話還沒說出口,那鬼刺溜就飛沒影兒了。

“啊啊啊!媽的!她死定了!”無憂怒火中燒“騰”地起身,帶著一眾貓靈又追了過去。

街上的人看著一個貌美的女子從小巷抓狂跑了出來,再看慢悠悠走出來的一臉陰沉的左央,怎麼看都像個家暴虐待狂,個個都避之不及。

女鬼邊逃邊物色路人長相,奈何一條街沒有她看上眼的。

“你往那裡跑!”無憂很快就追了上來,正在此時從一水果店裡走出一位孕婦,那肚子像是快要生的。

女鬼一瞧來不及了就要朝著孕婦撲去,“啊!”一道陰風虛晃,女鬼被鬼大死死捏在手裡,本想好好教訓一下女鬼,怎料那孕婦卻是腳底一滑後仰躺在了地上。

“鬼大,你和小貓咪一起把這麻煩鬼送走。”說完自己趕緊跑上前去看那倒黴的孕婦。

“你怎麼樣?”

“我我……肚子疼……我要生了……救我救我……”

“啊?這麼快?”無憂壓根就不會替人接生,上次也僅僅是剖了肚子而已,療愈都是閻二在一旁幫忙。

路人有的瞟一眼就走了,根本就沒人敢上前,無憂瞬間就沒了主意。

“夫人,我來幫你。”這熟悉的聲音,無憂一抬頭就看到閻二駱雪提著醫用箱跑了過來。

“你來了,太好了。”

“夫人放心,她應是足月了,不怕。”

此時左央也走了過來,他抱著一團布。。(下一頁更精彩!)

“寶貝,慢慢來。”說完將布固定在了臨近的樹上,自己則扯著另一端將無憂他們圍在了裡面。

“呼……吸……用力!……”幾番折騰,“哇哇哇……”嬰兒的啼哭引來了更多的人。

“是個小公主,恭喜!”這時,救護車剛好也來了,無憂在護士進入圍帳前就被左央收回了空間,聞到血腥味兒,她的瞳色就發生了變異。

待走到無人的地方,左央才把重新把她放了出來。兩人一刻不停朝著約定的地點走去,為什麼不坐車呢?因為這裡異常堵,坐車還沒有走路快。

時空之門內,等待已久的龍絕,依舊將自己罩在黑色的斗篷裡,不過這次他頭頂銀色光圈,手拿引渡赤令,滿心歡喜等待無憂的讚賞。

誰料那丫頭嘴一撇,嫌棄的往左央懷裡一鑽:“夫君,他好土啊。”說完就自顧自的睡了。

睡了!氣得龍絕一把拽下斗篷,剛想罵這丫頭幾句,誰料對上她那安睡的眸子,立時又把話吞了下去。

“是夠土的。”左央看到是他,一點都不意外,準確來說看到他頭頂光環手拿赤令,他心裡就已經確認了,因為帝修不會這麼幼稚。

“你才土!”龍絕無聲用嘴型回懟過去,正想湊前再看一眼無憂,不料左央抱著無憂就走向了另一個隧道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

“臭冰塊兒,你給我等著!”他要回去把靈犀閣再好好歸置一番,省得被這丫頭嫌棄。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下一頁更精彩!)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手\./機\./版\./首\./發\./更\./新~~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