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稍後,小的去給你拿桃花釀來。”說著又要離開。

“等一下,還是先來壺茶吧,我快渴死了。”無憂艱難吞嚥了幾下,嘴裡連唾液都沒有。

“是,娘娘稍後,小的馬上來。”約有十個數,小二兒就把茶送了進來,無憂連喝了幾杯才覺得又活了過來。

“娘娘愛民是好事,可若因此造成娘娘身體不適,那些城民的魂體都是要記過的。”孟婆思忖片刻後說道。

“啊!誰這麼變態規定這些?”

只見孟婆乾笑了兩聲,“這……這是是……”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出整句來。

無憂當即明瞭,不滿嘀咕道:“夫君怎麼能下這種命令,太不合情理了。”只能回去再與他論辯了。

她站在窗邊向下俯瞰,酆都的繁華盡收眼底,不禁有感而發:“還是酆都待著舒服。”

溫度適宜,不會變動,沒有疾風、沒有暴雨、更沒有炙陽。

“娘娘,片魚兒來嘍!還有桃花釀!”小二兒將房間一開,兩名夥計就把飯菜美酒全部擺上了桌。

“娘娘請用,有什麼事搖手邊的鈴鐺就好。”小二兒說完恭敬把門帶上退了下去。

“婆婆,快嚐嚐。”無憂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魚肉放在了嘴裡,心滿意足道:“就是這個味道,好好吃!”

孟婆也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兒放在自己的碗裡淺“嘗”了一口。

“味道確實不錯,娘娘多吃點,現在還是太瘦了。”說完便放下筷子,滿面祥和的看著無憂吃。

“嗯……我吃好多的,婆婆嚐嚐魚鱗脆,超香!”她剛說完就發現所有的魚鱗脆全沒有了。

桌子的一邊只剩被“吃”過的腐化物。

“好啊!居然敢偷我的菜!”無憂對著孟婆一挑眉,孟婆連忙配合道:“這到底是誰?敢偷我家娘娘的菜,被老身逮到絕不輕饒。”

“要是讓我捉到,非打爛他屁股不可。”無憂故意惡狠狠說道。首\./發\./更\./新`..手.機.版

只見入門處的玉蘭花下,一隻小鬼捂著屁股準備溜走,無憂臉上掛著淡笑,看他努力了半天也打不開門。

“別忙活了,不陪你好哥們兒,居然跑來偷東西吃,天賜,多日不見,出息了。”

這時那小鬼頭才飄飄悠悠盪在空中,“娘娘居然看見我了,我就是說嘛,娘娘怎麼可能看不見我呢?”

他自作聰明隱了鬼體,以為無憂看不到,便壯著膽子偷吃了魚鱗脆。

只是他忘了無憂是何等存在,酆都的半個主子,更忘了她身邊的孟婆是什麼人。

世人都道:孟婆是陰司中專司掌管將生魂抹去記憶的陰使,卻不知她在冥都的地位,那可是連十殿閻羅都不敢惹的主。

“行了,正經話不說,你好兄弟呢?”

“去什麼勞什子的學堂了。”天賜往柱子上一靠,百無聊賴道。

聞言,無憂眉頭一皺:“你怎麼不去?”

酆都的學堂,不分活著的生人還是死了的殘魂,無需付錢,誰都可以去學。

“悶死了,老鬼講的那些我都聽不懂。”小傢伙嘴一噘,順著柱子滑了下來。

“哦……是不想聽吧。”

“嘿嘿,娘娘這話說的……沒毛病。”

“天賜,學問是一定要做,你暫先去學著,過段時間我和帝君要外出,你也一起去,順道看能不能幫你找到家。”

“家?可我想和家慈在一塊兒。”宋家就是他的家,家慈就是這樣說的。

“待你先見過家人,再回來找家慈是一樣的啊!不然,你的家人如果現在還在為你的離世而傷心……你明白的,對不對?”這孩子很聰明,一點就透。

“娘娘說的是,天賜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學堂。”

“不再吃點?”

“嘿嘿,剛在下面偷吃不。(下一頁更精彩!)

少了,娘娘慢用。”

長生殿,冥九夜看著滿桌的文書,剛想發火,下首的秦廣王就開口了,“帝君,這些都是我們批閱好的,請帝君抽查。”其實,

“嗯,倒是學聰明瞭。過兩天本君還要再外出一次,酆都就先有十殿閻王帝君暫管。”

其實,只有酆都剛啟時,需要帝君不停批閱上一任帝君遺留下來的文書,一旦下酆都適應開世,需要批閱的公文就會越來越少。

“帝君,這才剛回來,怎麼又走?”其中一殿閻王不解道。

“你們也都知道,無妄與無念一向不歸酆都管,可如今娘娘是無妄的海皇和無念的海主,有些事情必須要去處理,酆都的事,你們簡單分配一下,若有重大的事,可用鬼符相稟,聽我定奪。”

“臣等領旨!”

“夫君!我回來了!”

只聽殿外一聲嬌喊,冥九夜連忙從帝座上走了下來,只見無憂一手提著小方糕,一手還提著一個笨重食盒小跑了進來。

“臣等拜見帝后娘娘,娘娘萬福!臣等告退!”

眾鬼官請安、請退一氣呵成,生怕無憂想起出發前讓他們犯愁的話題。

“這些鬼真是老女幹巨猾,溜得倒是挺快的!”無憂美目一轉,大殿除了她和冥九夜哪兒還有個鬼影兒。

“別管他們了,這些都是給夫君帶的嗎?”冥九夜接過她手中的食盒,牽起她的手向後殿走去。

“嗯!還有玉方糕,今天店家給我了好多,整整疊了三層呢!我買了兩籃子,給孟婆分了一籃,讓她帶回去和平兒婉兒一起嚐嚐。”說完還一臉神奇的衝著冥九夜飛了一眼。

“傻丫頭,那還不是因為你娘娘的身份暴露了。”冥九夜啞聲一笑道。

“啊!怪不得呢,我還以為自己碰上開店多少年的店慶了。\./手\./機\./版\./首\./發\./更\./新~~”原來是自己早被認了出來,虧她還特意把面具戴了起來。

兩人走到桌前,冥九夜剛把食盒剛開啟一條縫,“啪”又被無憂重新合了起來。

“夫君猜猜是什麼好吃的?”

冥九夜很配合的想了一下說道:“有一絕齋的片兒魚,還有桃花釀,嗯?還有一個,但是夫君不知道是什麼。”

“夫君當然不知道,這可是新品,叫風鈴酥,每吃一口就像鈴鐺響一樣,夫君快嚐嚐。”無憂說著就將食盒裡的美味拿了出來。

鵝黃的鈴鐺酥,一盤約共有十個,四個墊底,依次減少一個裝盤。

一口下去,酥脆滿腔,一聲清脆的“鈴”音悅耳動聽,恍若在風中搖曳的小風鈴。

“夫君怎麼樣?”

“嗯,味道不錯。”冥九夜放下筷子拍了拍自己腿,“坐過來。”

無憂正好倦了就坐了上去,“對了夫君,你是不是頒佈了一條不合理的法規。”

“不合理?沒有,夫君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丫頭好端端是怎麼了?怎麼給他一種興師問罪的錯覺。

“夫君再好好想想,給你一個提示,關於我的。”

“再提示點,關於夫人的多了去了,哪一方面?”

“等等,什麼叫關於我的多了去了?你都頒了什麼呀?”

“不能惹帝后娘娘生氣,不能衝撞,更不能拒絕娘娘的差遣,不能讓娘娘喝酒,菜裡更不能多放辣椒……”

“夫君你瘋了,你這樣百姓該怎麼看我嘛!”這完全就不像他辦事的作風。

“可百姓們都覺得這類法規頒佈的太少了不夠精細規範,他們私自還制定了一整套拿來讓我批閱,喏,你自己看。”

冥九夜從廣袖裡拿出一本寫的整整齊齊摺子,開啟給無憂閱覽。

少頃,“不行不行,什麼叫帝后娘娘一日心情不佳,每個魂體記過一次,次日不佳,再記一筆。什麼亂七八糟的,夫君可千萬別犯糊塗,任由。(下一頁更精彩!)

他們胡鬧!”

“嗯,放心!夫君當然不會,他們寫的太過繁瑣,夫君剛撤了先前頒佈的所有有關夫人的法規。”

不等無憂誇讚一句“明君”他就又說道:“我剛剛又重新下達了一令,不敬帝后娘娘如同衝撞本君。”無憂嘴邊的笑還未綻開就已僵化。

在酆都,不敬帝君,灰飛煙滅,所以這貨是來了一個更狠的,她在這嘚吧嘚吧說了半天,純屬是練習口才了。

“那夫君惹我生氣該怎麼論?”無憂輕勾丹唇,慵懶的她更顯得嫵媚妖嬈。

“夫人說,我聽夫人的。首\./發\./更\./新`..手.機.版”說話間雙唇故意擦過無憂的耳尖,惹得她一陣顫愫。

“先吃飯,好不容易提回來的。”她手指纖纖指了指桌前的美食。

“好,那就先吃飯。”簡單嚐了幾口,冥九夜就發現懷裡的小人兒已經睡著了。

當即放下筷子,抱著她走向湯池,裡面泡著剛從夜鷹手裡接過的草藥。

冥九夜將無憂依偎在懷,衣帶從他指間輕輕解落。

“夫君……要脫就快點,你不呼吸……我害怕。”

原來冥九夜怕驚擾無憂,斂氣屏息,就連水聲都沒他“調成”了靜音。

“你個臭丫頭,裝睡!看我怎麼懲罰你。”

約有一盞茶後,冥九夜慌慌張張抱起無憂衝進了內室。

“丫頭醒醒……別嚇夫君!是夫君不好,是夫君不好,醒醒寶貝!醒醒寶貝!”只見無憂臉色潮紅,不省人事。

篳趣閣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下一頁更精彩!)

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w_/a_/p_/\_/.\_/c\_/o\_/m”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