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有機會再次與他單獨在一起,孃親就能助你成為太子妃。”

崔母說著將她一直視為珍寶的紅寶石戒指,戴在了崔思冉的纖纖玉指上。

“孃親,這個是……”

“這個可是寶貝,你爹當年就是沾了它,不顧那醜女人的反對,硬是把我娶進了門,來,孃親教你怎麼用……”

不死城,天剛破曉,空氣中還瀰漫著輕紗似的薄霧。

木屋內,熟睡的無憂覺得身上宛同被壓了幾座山一樣沉重,“嗯……夫君……”

一聲不滿的嚶嚀,傳入耳畔,冥九夜霎時醒神,入目卻非自己的愛妻,而是兩隻蛟龍幼崽的酣睡萌態,嚇得他瞬間彈起。

“夫人!”

終於在擁擠的龍崽中看到了無憂的衣角,她身上還趴著兩隻幼崽,冥九夜長臂一伸,就把嬌妻從酣聲四起中撈了出來。

他抱著無憂站在床上,腳邊、地下全是蛟龍幼崽,圍的是密不透風。

“哇!哇!哇!”

突然聽到頭頂傳來鴉奴的問候聲,這時,冥九夜才發現,木屋的房頂……沒了。

再懷顧四周一望,臨近廠房的那堵牆也毀了。

“夫君……好明……”

聽到懷裡的嬌妻再次發出不滿的呢喃,冥九夜心神一念,便帶她回到了長生後殿。

他剛把無憂放到床上,無憂就展開了眼瞼,迷糊的環伺了一週,才糯糯發聲:“夫君,龍崽呢?”

聽到媳婦兒一睜眼就唸叨那些搗蛋鬼,冥九夜一臉愁悶:“它們也太不像話了,把我們的家都給拆了。”說完也躺了下來。.

“夫君說錯了,不是它們,是我拆的,半夜我聽到它們都在哭,就把木屋的牆給拆了,可是太多了進不來,我只能又把房頂也給拆了。”

“哭?你拆的!那我呢?夫君睡得有這麼沉嗎?”冥九夜愣愣然道。

他怎麼沒有聽到一絲的動靜?

“嗯嗯,我昨晚本想找夫君幫忙的,可夫君睡的很香,我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許是白天夫君神經繃的太緊了,好在有鴉奴陪我一起拆,幾分鐘就搞定了!”

“嗯……拆的不錯,下次記得把夫君叫醒陪你一起拆。”她在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居然睡的那麼死,八百隻龍崽同時發難,不用想,她一定是忙的焦頭爛額。

無憂點頭應道“好”。

“夫人,既然回來了,我們吃完飯再回去吧。”木屋一片慘狀,恐怕是不能再住了。

“夫君,我們回去吃吧,我怕龍崽醒來看不到我,會跑到不死城去騷擾百姓,到時就麻煩了。”

她湊近一說,異香在一瞬縈上鼻尖,冥九夜下意識將薄唇壓了上去。

片刻後,冥九夜才意猶未盡抬眸看向無憂那嬌羞的桃腮,啞著嗓子道:“嗯,聽夫人的,不過,不許把我擠走,否則,小心我揍它們。”

他著實是醋了,還是跟一群剛出殼的蛟龍幼崽。

“好!我聽夫君的。”一抹風華,自她的臉上綻放。

兩人現至木屋外,看著搖搖欲墜的“家”,登時都沒了主意。

“夫人,我們還是到那邊坐吧。”冥九夜牽著無憂的手朝著木桌走去,“轟隆”一聲,還未走到,房子沒了。

驚醒的蛟龍幼崽,霎時變得猙獰不安,暴吼著在廢墟中扒來扒去。

無憂不解道:“夫君,它們在幹嘛呢?”

“不知道……嗯……應該是在找你。”這群醜東西還算是有點良心。

無憂聞言點頭又道:“也不知道這麼早,羊媽媽產奶了沒有?”小傢伙們醒了,也該餵奶了。w_/a_/p_/\_/.\_/c\_/o\_/m

“夫人放寬心,鬼奴一向辦事穩妥,不過,最好還是讓它們自己動手狩獵。”離開的日子逐漸逼近,它們需要有魄力鎮守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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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點頭附和:“我也是這麼想的,夫君,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娘娘!用膳了!”冥九夜正想開口就被現身的油鬼兒搶了先。

“夫人,先吃飯。”

此時,龍崽們已經看到了無憂,它們蜂湧衝到無憂跟前。

“呀啊!呀啊!”

賣萌的樣子,讓無憂的心也跟著化了,“夫君,你看!它們好可愛。”

看著滿桌的飯菜,還不及那龍崽一個“呀啊!”油鬼兒們也是悶悶不樂暗暗嘀咕:是不是娘娘吃厭了我們做的菜?

好在這時,專門採集羊奶的鬼奴來了,他用鬼術剛將羊奶運抵地上,龍崽們就一擁而上,不一會兒就喝了個底兒朝天。

它們躺在地上心滿意足打起了滾兒,“夫人,該吃飯了。”冥九夜瞧她看的樂呵,出聲提醒道。

“嗯嗯,吃飯吃飯。”

約有一炷香後,二人攜手走在前面,剛偏離不死城,無憂就拿出了紙紮馬,冥九夜與她共乘。

八百隻龍崽跟在後面打鬥追逐,還不忘跑到無憂跟前賣萌,一路上搶盡了冥九夜的風頭。

看到身邊的環境愈發幽深,新奇的一切彷彿都在朝著它們揮手,龍崽們一會兒竄上了樹,一會兒又刨坑挖草……

“夫君,我們到底要去哪裡?”無憂側著腦袋問道。

“不若夫人猜一猜,可以給你一個提示,那就是:硬。”

“硬?石頭!山!夫君是不是山?”

“嗯……對了一半兒,夫人再猜。”

“不會是冰山吧?”

“對,就是冰山,冰山地勢險要,夫君覺得蛟龍就該爬這樣的山。”

“夫君,冰山上全是冰,它們恐怕沒有抓力點。”更何況,冰山山體幾乎成垂直極限。

“夫人,它們是蛟龍,無念淵的環境想必你也明白,別擔心,好嗎?”冥九夜沒想到無憂會突然變得如此護“崽”。

“嗯!是我自己太緊張了,這樣不好,還是聽夫君的吧。”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太溺愛這些小傢伙了。

“好”

一行到達冰山,“夫君,我要怎麼做?”

“夫人只需站到山頂就好,它們會不遺餘力追上去的。”它們把無憂當成了“母親”,所以才這麼依賴。

“那夫君呢?”

“夫君在下面幫你看著,省得你害怕摔壞了哪個!”冥九夜一語道破無憂心中的疑慮。首\./發\./更\./新`..手.機.版

“嗯嗯,聽夫君的。”她說完點腳躍起,嘭!的一聲,宛如驚雷,巨大的雙翼划向山頂。

看到無憂從眼前消失,蛟龍幼崽像沸騰的水,“撲撲騰騰”朝著冰山爬去,剛開始太過心急,剛上去就掉下來,像下餃子一樣。

看到它們一次又一次碰壁,冥九夜並沒有上前指導,而是抬腳想找個落腳點,好供他看無憂。

“咔!”

一聲樹枝被踩的清脆音自腳邊響起,冥九夜低頭一看,居然是枝桃花枝,不過已經枯了,連桃花也死氣沉沉的垂在一側。

“桃花……”他在記憶中發現,無憂在三維曾帶過桃花簪,遂即彎腰將枯枝撿起。

找了一顆寒柏樹,輕身一躍便跨坐在了上面,手中有憑空又多出一把小刀。

冥九夜憑著記憶中髮簪的長短,慢慢將手中的乾枝修剪成型。

他對著枯蔫的桃花輕輕一吹,桃花一剎變得挺立飽滿,清香撲鼻。

“麻蛋!冷死了!阿秋……”

聽到無憂的聲音,冥九夜登時才想起,今早給她穿的是仙霧雲衫,布質輕且涼。

“糟了!”瞬移到她的身邊,手中憑空多出的斗篷趕忙給無憂裹了起來,“是夫君不好!是夫君不好!”

“阿秋!夫君這裡也太冷了,不若讓它們到北國去抓魚吧,蒙多說……阿秋!河裡的魚。(下一頁更精彩!)

吃也吃不完。”

她斷斷續續說完,就把自己窩在了冥九夜的懷裡,這裡不止溫度低,而且還伴著冷冽寒風。首\./發\./更\./新`..手.機.版

“好,我們先下去。”冥九夜攬住她的腰,一息就返回到了地面,他怕御風而下,無憂會更冷。

“夫君,給我丹藥,我好冷!”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抖,連牙齒都在打架。

“好好好,我給你拿。”冥九夜倒出一顆丹藥,無憂立馬就奪了去,看著發烏的嘴唇慢慢有了氣色,冥九夜也敢大舒一口氣。

“夫君,你剛才躲起來幹嘛去了?”她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這傢伙居然躲在樹上偷懶。

“喏,夫君發現了一支桃花簪,好看嗎?”

“好看……這個髮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在哪兒見過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喜歡,來,夫君幫你簪上。”冥九夜兩指捻起桃花枝,簪在了無憂的腦後。

“夫君,好看嗎?”

她一隻手輕撫了撫簪子,僅是這一個動作,霎時讓冥九夜心中顫了一記。

她受傷的那隻右手,竟從掌中現出了美人骨。

“寶貝,你的手怎麼回事?”冥九夜沒有逃避,因為他知道這逃無可逃。

美人骨出現在她的手掌心,與其被她發現,獨自胡思亂想,不若陪在她身邊一起面對。

無憂茫然看向自己的手,臉色也在剎時就變得黯然無光,“夫君,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傻丫頭,你動一下手。”無憂越是慌,他越不能亂,冥九夜聲音輕緩,讓無憂原本急燥的心也跟著暗暗沉了下來。

她伸活動,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除了掌中的紅骨外。

“別怕,也許是暫時的,待忙完,夫君帶你去找爺爺,讓他給你看看。若是爺爺不懂,我們再讓師兄給你瞧瞧。好不好?”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下一頁更精彩!)

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首\./發\./更\./新`..手.機.版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