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3:上都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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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無憂也是開朗舉手揮別。
看到臺子上轉落靜躺的金幣!小姑娘激動地衝出藥鋪,竄動的人群,早已淹沒了她想要找的人,再一轉身剛好碰上自己的爺爺看診回來。
“棉棉,你怎麼不好好看著鋪子,到處瞎跑什麼呀?”一位身著黑灰長袍的老者,單肩挎著一個四方木箱,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醫老頭。
小姑娘很懂事,上去就把老者的木箱先卸了下來,背在自己的身上,隨後扶著老者,往鋪子裡走,“爺爺,我把人參賣了。”
“賣了就賣了,你不是饞董大家的玉扇糕好久了嘛,這會兒子沒啥人,你就去買點嚐嚐。”
棉棉扶著爺爺走進鋪子,又鬼鬼祟祟把門也合上了一扇,瞧著門口無人駐足,這才從荷包裡倒出兩枚金光閃閃的金幣來。
“金幣!你怎麼能賣這麼貴,你這丫頭怎麼能管人家要這麼多呢!”這裡的人過得寬裕的人一年也只能攢一兩個金幣,所以看到自己孫女竟收病人這麼多,頓時氣得臉漲如肝。
“爺爺小點聲,先彆氣,我只賣了一枚,另一枚是人家給的賞錢。”棉棉看到老者隱隱有點生氣趕忙解釋道。
“用金幣打賞!”老者震驚地拿起金幣細細端詳起來。
“爺爺,我打記事起你就告訴我,泉爺爺說我命犯陰煞不能見死人,更是活不過他還說除非遇到一位願意主動付我金幣的人。我遇到了爺爺,真的有!”小丫頭說著激動得流下了淚水。
“對對對,你泉爺爺是這麼說的!那人呢?”棉棉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病,老者也是激動得噙著兩眼淚。
“丟了,我跑出來就沒人影了。”
“你這孩子,那人家落腳何處,你有沒有問啊?”
“他們好像是第一次來酆都,還問我這是哪裡來著。”
“走走走,找你泉爺爺問問。”事關孫女的生死,老者領著小姑娘慌忙鎖了鋪子就朝著拐角處的巷子最裡面走去。
巷子的盡頭是一家佈滿蜘蛛網看似蕭條卻生意異常紅火的棺材鋪,破敗的殘門半吊在地,空曠的店鋪內正中擺著一方烏金棺槨。
“泉爺爺,棉棉來看你了,上好的玉扇糕哦!”少女甜美的聲調瞬間讓這陰森可怖的地方變得生機鮮活。
嘭!
正中央的棺槨蓋應聲落地,從裡面伸出兩隻手臂發出一聲哼嚀,似是在伸懶腰。
“你這小丫頭,這次又想找我糊弄誰呀?”從裡面坐起一位頭髮銀白的老者,髮髻梳得一絲不苟,即是他剛剛醒來。
“老泉,你快點起來,我有事找你。”這時醫老頭也從鋪子外走了進來。
“呦!你這東西怎麼也跟著來了。”說著銀髮老者顫顫巍巍從棺槨中慢慢翻了出來。
“老哥哥,金幣,有人送了棉棉金幣。”醫老頭顫抖著聲音說完,已是兩淚縱橫,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也蓄滿了淚水。
“當真!”看到棉棉點頭,老者突然直起身子,興奮得像個年輕的小夥子。
“來了!來了!他們在哪兒!”他一改昔日裡死氣沉沉的長吁短嘆,此刻的他,鶴髮童顏、目光炯炯的盯著小姑娘問。
“棉棉不知,他們是第一次來酆都,此刻應該去了上都衙門登記了吧。”小女孩兒說完眼睛一亮,“爺爺,我去找他們,你先和泉爺爺玩一會兒啊!”
話剛說完,她就跑沒了影兒,“這丫頭風風火火的,跟她那慢性子的爹一點都不像。”篳趣閣
“咋滴非得像他爹一樣當個悶葫蘆才好!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手\./機\./版\./無\./錯\./首\./發~~”銀髮老頭兒回嗆說道。
“他們會救棉棉嗎?”醫老頭擔憂道。
“看天意吧,晚會兒我去會會他們。”
另一邊,左央和無憂兩人走在街上發現這酆都城甚是奇怪,越往裡走越是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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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城門時,街道兩旁所見的百姓大都粗布破衣,明顯都是為生計奔波的勞碌人,而這裡的人們已穿的是光亮的錦袍,灑樓歌坊遍地都是。
“夫君,我要吃那個。”無憂指著遠處一籠蒸氣騰騰的粉色糕點說道。
“你個小饞貓,走,夫君給你買。”說著牽著她的手向糕點鋪走過去。
“粉色的糕點來一份。”
“好嘞客官,咦~兩位客官是第一次來酆都。”
“大叔好眼力!”無憂聞著甜絲絲的香味,心情也好了許多。
“哈哈哈……你們沒有腰牌,在這裡晚上不能出門的,必須到這條街的盡頭,上都衙門,領了令牌才可在酆都暢行。無\./錯\./更\./新`.w`.a`.p`.`.c`.o`.m”
說話間,糕點也裝好了,是個迷你的竹編小籃,底部鋪了一張蠟油方紙上面擺了四方粉糕,糕點上還貼了一小方紅箋,上面書有簪花“粉妝玉方”。
經他這麼一說,兩人才發現身旁走過的每個人腰間都墜著一方黑色令牌上面大大的一個“行”金字纂刻在中。
兩人謝過店家,才提著小玉方往街的盡頭走去。
“夫君,這個好好吃,快嚐嚐!”說著無憂將一方糕點送進了他的口中,入口軟綿可口,甜味適中,鼻腔還能聞到一種清香的花草味兒。
“喜歡吃下次再來買,慢點吃。”看她眯著眼滿足的笑臉,左央情不自禁將她抱上懷:“等找到落腳地,為夫天天帶你出來吃好吃的。”
“嗯嗯,夫君你瞧這個小籃子好精緻呀!晚點讓駱雪給我的小籃子串幾個鈴鐺,我要天天提著小籃子,吃遍整個酆都城!”
“哈哈哈……這志向倒是不小,夫君陪你一起完成。”左央就這麼抱著她,直到走到街道的盡頭,看到一方碩大的牌匾上,“上都衙門”四個金色的大字龍飛鳳舞呈在眼前。
“寶貝,到了。”把她剛放下,無憂就踮起腳尖對著左央的臉頰就是一親“麼啊!謝謝夫君!”說完拉著他的手往衙門內走去。
衙門內冷冷清清,跟無憂在電視上看的一點都不一樣,沒有喊威武的衙役更沒有威嚴的官老爺,只有……
約一會兒的功夫,看著剛拿到手的特殊通行令牌,無憂新奇地發問:“這個真的可以進陰()門逛鬼市?”
令牌是黑木材質,上面鎏金的“行”為正面,反面卻是暗紅的陰規,密密麻麻一整頁。
“當然可以,不過要守好令牌上的規矩,晚上這裡可不歸我們管,有陰差巡邏,有事可以問他們。”負責登記的是個枯瘦如柴的老者,懷裡抱著一壺酒,一副醉態縮在一張椅子上。
出了上都衙門,兩人正想著要找間客棧先安頓下來,抬眸就看到有個眼熟的小姑娘在對著他們傻笑。
“夫君,她是不是來找我們推銷丹藥的?”左央被無憂這神來一問逗得捧腹大笑。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住在哪兒呀?哦對了,我叫棉棉。”小姑娘落落大方走上前。
“我們還沒找到住處,請問姑娘哪家的店最好。”無憂反倒不討厭這位剛熟識的圓臉丫頭。
“一絕齋的最好不過也最貴,如果二位不嫌棄可以去泉爺爺的棺材鋪,那裡不掏錢免費住,我可以……”
“不必了!”左央臉色烏青,眸中更是湧出滔天的殺意,牽著無憂的手直接越過她就離開了。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不行,我得跟著他們。”她必須得知道他們在何處落腳。
“夫君,也許她不是有意……”
“你要替她說情!她一個小丫頭而已,她怎麼說我,我不甚在意,可我不許任何人詛咒你,若不是看在入城她救治你的份上,剛才她的腦袋早就落地了!”他那雙幽暗深邃的墨藍冷眸中,深藏的嗜血暴戾已盡露無遺。
“夫君,你……好可怕。”無憂說完低下頭,她很少見他真。(下一頁更精彩!)
正的發脾氣,真的很可怕,她甚至覺得是自己的魔化影響到了他。
聽到她的話,左央重新閉上眼睛,片刻才緩慢睜開,“是夫君不好,夫君以後一定注意,好不好?”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這小女孩兒的意圖不單純。
“嗯!夫君,走吧,我們去看看有沒有我們滿意的客棧。”
“好。\./手\./機\./版\./無\./錯\./首\./發~~”攬腰轉身的同時,他冰寒的眸子像刀子一般射向了跟蹤的人。
收到警告,棉棉就再也沒有勇氣邁出一步,兩隻腳宛如被厲鬼扼住了腳脖子。
她彷彿把事情搞砸了,那男人想要殺她,她感受到了,可她還不想死,待兩人遠去,麻木的腳才有了絲縷知覺,她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約一盞茶後,她氣喘吁吁跑進了棺材鋪,“泉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棉棉,他們住在哪兒?”醫老頭看到自己孫女回來了,心急想知道那能救她命的人的落腳點。
“我不知道。”小姑娘臉色煞白搖搖頭。
“你沒碰到他們?”
“碰到了,那公子很兇,好像要殺我,眼神也很可怕!”
“殺你?怎麼會?怎麼回事?”銀髮老者似是不信事態會如此發展,又開口問道。
她就把說給無憂二人的話又說了一遍,醫老頭聽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下一頁更精彩!)
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無\./錯\./更\./新`.w`.a`.p`.`.c`.o`.m”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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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