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9:什麼叫夠一條項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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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血味兒好濃呀!」無憂回眸抱怨,冥九夜發現她的血眸再一次顯現,這還不止,她的紅瞳開始慢慢發生異變。
按下心中的不安,冥九夜快速拿出丹瓶為她倒了一顆丹藥,「張口」,他親自喂她吃下。
「夫君,這個丹藥叫什麼呀?師兄有沒有告訴你?」
「沒有,夫人能品出是由什麼靈草煉成的嗎?」這丹藥確實有剋制魔化的功效。
細細回味口中的餘香,她搖頭道:「品不出來……這味道很奇特卻又很熟悉,總之說不出來……」
「沒關係,等我們事情忙完了,我們一起問問師兄。」冥九夜開口安慰道。
「嗯,好。」
兩人牽著手一起繞到蛟龍池後,一處用烏金石堆砌的宏偉宮殿就映入眼簾。
「夫君,這不會又是幻覺吧?」無憂躊躇不前,目光閃動的看向身邊人。
「不是,你看,門是開著的。」冥九夜掃了一眼說道。
鑑於剛才看到的慘狀,無憂戒備的拔下劍簪,向前一擲,一道虛影從劍身中火速現身。
「拜見主子。」
元啟一手握劍,單膝跪地,通身的霸氣很難讓人移開眼,一把劍竟修得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實屬難得!
「起來吧,開路!」無憂對他的外貌很是滿意,也一直好奇他的經歷,不過她不急,有的是時間。
「是!」
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推開半掩的殿門,一股更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無憂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頸項上的蛇鱗密密麻麻開始凸顯。
「夫君,我我……沒事吧?」無憂不確定的看向冥九夜,她剛聽到了來自面板的爆裂聲。
很輕,就在她的身上,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只是沒有任何疼痛的加持讓她誤以為是幻聽。
「沒事啊,走吧寶貝。」
冥九夜不敢表現出任何驚訝的神色,好似這種事他已經司空見慣。
他淡然的神情讓無憂揪著的心也跟著慢慢平穩落地,兩人抬腳走進殿內,溼黏的觸感讓她想起了長平的那次實驗基地的任務,甚是牴觸。
只見滿地的猩紅已經發酵成了半固體的黏絮狀,殿內高聳的建築上還掛鮮血淋漓的蛟龍皮以及蛟龍頭。
這無疑是一場屠殺,無論出於報復也好,還是為了搶寶,這樣暴虐無道的行徑讓二人都深惡痛絕。
「主子,後殿有活口。」
聽到元啟的話,兩人尋聲前往,發現一個渾身血汙的男人抱著另一個……
男人?
無憂腦袋裡瞬間蹦出了幾個可能性,可卻很快都被自己否決了。
「寶貝,那個應該就是海炻了。」冥九夜的話更是讓無憂陷入了混亂。
「夫君,哪個啊?」
兩個男人呢?您老倒是說明白啊!
「他們沒有告訴你,海炻是烏金族的嗎?」
「沒有啊!這群魚崽子……看我回去再收拾他們。」
聽到殿內有動靜傳出,血汙的男人忍著劇痛,奮力睜開雙目,攤開創傷的手再次凝出自己的烏金槍,準備殊死一戰。
「鮫族海炻」
聽到一道女聲,男人怔愣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對兒璧人,特別是那頸項閃爍著銀藍光的女子,他激動的用烏金槍撐了撐歪到的身子:「烏金族海炻,不能叩拜海皇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啥時候了!還這麼注重禮數。
「行了行了,留點力氣吧。先把這個吃了。」她拿出丹瓶小心翼翼倒出了兩顆。
「只能吃一顆,多吃會死的。」
海炻本要去捏丹藥的手,因她的話僵在了空中,「還是算了吧,屬下傷的太重,別浪費了。」能活著看到新任海皇,他已經知足了。
聞言無憂眉頭一皺,怎麼還會有人嫌命長的!
「元啟」
一道虛影忽地出現,直接卸了他的下巴,無憂趁機把一顆丹藥扔了進去,元啟又把海炻的下頜骨一抬,重新又裝了回去。
過程用時幾乎兩秒,感受到從腹腔發出的那股溫熱感,海炻格外的熟悉,驚覺傷口以他意想不到的速度迅速癒合。
看到他沒事,無憂的眼神又瞥向了他懷中的男子,英武不凡,面部線條硬朗分明。
「他是蛟龍?」
「是,他是我的……摯友,不過他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眼神說不出的黯然難懂。
去哪兒去!那魂兒都還沒離體!
「哦,死了呀,我怎麼覺得不像呢。」說完,只見她野蠻將藥丸彈進了他眉心的爛肉裡。
「海皇陛下,不用了他已經……」
一道刺眼的銀藍光在他懷中霎時爆開,耀目的光芒將後殿映成了白晝。
片刻後,光源消散,海炻才感受到懷中的心跳。
「活……活了,怎麼會?」他不可思議的看向面前的女子。
「你是想要他活著還是想要他死啊?」無憂有點鬧不明白了。
「自然是活著,謝海皇陛下!謝海皇陛下的救命之恩……」他邊說邊流下激動的眼淚,淚滴順著臉頰下墜,不斷凝成鮫珠,這可把無憂心疼壞了。
她急忙蹲下身子雙手捧著去接鮫珠,還不忘提醒道:「夠了夠了別哭了,夠一串項鍊了。」
她天真爛漫的舉動,使海炻面部表情一滯,真就停止了哭泣。
海皇剛才說什麼!
什麼叫夠一條項鍊了!
「寶貝,撿得如何了?」冥九夜不顧海炻驚愕的神情也彎下腰跟著無憂撿起了鮫珠。
她一直以為自己掉的是普通的眼淚而非鮫人珠,冥九夜並不想讓她知道,這傻丫頭大方的很,若是被她知道她的眼淚能救人,那還不天天窩在家裡哭。
海炻一臉驚詫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兩抹紅,登時,啞口無頭。
「抬腳!抬腳!」海炻僵硬的抬起了腳,待她撿起鮫珠才謹慎落下。
「夫君,有點多了,這要是做項鍊就太長了。」
「不知道做包帶兒夠不夠。」冥九夜說完一抬頭,海炻先是一怔遂即又擠了擠眼睛,怎奈一顆淚也沒有。
看到他這麼白痴的行為,冥九夜搖頭又道:「回去讓閻二串一下試試。」
「嗯,好。」
這時,身上傷疤已經癒合完成的蛟龍睜開了雙眸,他亮金眸子,宛如寶石般耀眼奪目,「海炻……我怎麼還活著?」
「是海皇陛下救了你,你活了你沒事了。」海炻抱著面前的男人,舉動親暱,看得無憂心擂如鼓。
她踮起腳斜靠在冥九夜的耳邊小聲說道。「夫君……他們怎麼這麼奇怪啊?」
這抱得姿勢也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聽言,冥九夜尷尬的別過頭,「夫君也不知道,你應該問問他。」
兩人嘀嘀咕咕時,海炻已經扶著男人站了起來,「蛟族將哮見過無妄海主,多謝海皇救命之恩。」
看到他們過度的親密,無憂臉色僅是一瞬就明暗難辨。
謝!謝你全家!勾引我無妄男鮫,不要臉!
「不用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一顆珠子,走吧,希望他們沒有找到它。」說完將哮在前面帶路,海炻一步不離緊跟在
他的身後。
「海炻,你是不是該回無妄海了?」無憂故意提了一句,不料他臉色登時就慘白一片,轉身「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你想留在無念淵?你可是鮫人不是蛟,這裡的水況根本就不適合你常居。」
鮫人生長的環境對水質的要求極高,輕則折壽,重則斃命。
此淵,陰暗不堪,又髒又冷……關鍵還到處都是浮屍。
面對無憂的逼問,他仍舊一言不發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摳住地面,旁邊的將哮看狀也緊跟著跪了下來。
「海皇陛下,請允許我們在一起。」
「在一起?可……你們兩個都是男的啊?」
我無妄海的女鮫還不夠分呢……這無念淵的主子到底是怎麼管理的!
「海皇容稟,海炻本來是要選擇女身的,可海印上突然有了他的名字,為了鮫族,他只好選擇成為驍勇善戰的男鮫……我們也被迫……經此一事,我們不想再分開了,請海皇成全。」他直挺挺一拜,頓時讓無憂有些猶豫了。
「如果本皇不答應呢?」
「那還不如直接讓我死了,又何必要浪費陛下一顆聖藥呢。」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倒又教無憂有點放心不下。
「如果我答應你,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帶著他去為你們蛟龍一族報仇嗎?」
這男人鬥魂極旺,不若壓制,遲早生非。
「是,他們不顧法則躍我無念,屠我族人,將哮若不報仇,誓不為蛟!」他發怒時,身上的蛟甲加速覆蓋,宛如要衝上雲霄的真龍。
「那海炻呢?你有其他打算嗎?」見拗他不過,無憂只好把話語權轉給自己的臣民。
「沒有,皇,我願陪他一同為蛟龍一族復仇。」
無憂眉頭一鎖:「那無妄海的仇呢?」
「無妄海怎麼了?」海炻心中大驚忙問道。
「男鮫死傷無數,女鮫下落不明。」無憂並不是想阻止他們在一起,只是她還沒想好要怎麼成全他們。
「怎麼會這樣?我離開無妄的時候,他們……」
「那些混蛋就選在你離開之後!」
無憂一句話又把海炻未盡的言堵了回去,看到他為此自責掌摑,無憂反倒有些欣慰,至少,他心裡是愛無妄海的。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