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給出了建議。

眼前的服務小姐說實話挺有幾分姿色。

“謝謝恩人。”那名服務小姐將錢接在手中,有些感動,對著蘇皓鞠了個躬。

“去吧!”蘇皓淡淡的說道。

那名服務小姐拿著錢,走出了包間。

此時的衡雀方才抬起頭來,看著蘇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的話,你聽見了嗎?”蘇皓喝了一口紅酒,問道。

衡雀點點頭,不說話。

“我從甦醒以來,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你爸爸和你弟弟該死,所以我殺了他們。”蘇皓毫不客氣的說道。

衡雀再一次低下了頭,無法反駁。

許久之後,衡雀問道:“你殺了這麼多人,難道,從來沒有殺過一個無辜的嗎?”

蘇皓笑了笑,反問道:“你殺人才多少年?”

衡雀在心裡想了想,最終認可的說道:“你似乎從半年前從傻子恢復成了一個正常人。”

“我這半年的時間,殺的人也不算多,這裡面,我敢保證,沒有一個無辜者。”蘇皓頗為肯定的說道。

每一次他在確定一個人該死之後,才會動手。

如果把他殺的人告上法庭,那麼他殺的每個人都會被判處死刑。

衡雀最終點了點頭:“我懂了。”

話一說完,又陷入了無限的痛苦之中。

蘇皓不再理她,繼續喝起了酒。

衡雀也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

“蘇皓,以你的身手和實力,你應該可以把寧不才和寧北兩人殺了,你不是要報仇嗎?為什麼你剛才要把寧北放走?”衡雀想進一步瞭解蘇皓的處理準則,問道。

“實話跟你說吧,我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報仇,我要做的,是還東境和南境一個太平盛世。”

“你也可以理解為,我不想殺了他們之後留下後遺症,所以要把他們的勢力一舉剷除。”

蘇皓說完,臉上帶著笑意。

衡雀聞言,低頭看著地面,有些羞愧。

寧不才父子和雷瘋在東境濫殺無辜,把東境弄得烏煙瘴氣,這事她是知道的。

但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為東境的底層人做什麼。

一直以來都在享受著雷家和寧家為自己帶來的便利,或許自己無形中也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了。

衡雀開始對自己有些恨意。

“蘇皓,我能向你道聲謝嗎?”衡雀抬起頭來,說道。

蘇皓有些意外:“為什麼要謝我?”

“我一直以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從來沒有想到你的感受,和被自己父親殺害的另一些人的感受,其實,我是個該死的人,但你沒有殺我,把這些事理說給我聽,所以我要謝你。”衡雀說完,站起身來,向蘇皓鞠了個躬:“感謝你。”

蘇皓看向她,問道:“你現在心裡對我是什麼態度?我很好奇,我殺了你父親,但你父親是個該死,現在我又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你,這種情況下,你心裡對我是怎麼想的?”

蘇皓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蘇皓沒事的時候,喜歡思考哲理。

他從小時候看過的任何書籍,電視裡面,都從來沒有碰過這種情況。

女孩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然而他的父親又確實是十惡不赦之人,他的殺父仇人又是個極為高尚的人,她心裡會對這個殺父仇人是什麼感受。

衡雀聞言,在心裡想了想,然後淡漠說道:“其實我心裡怎麼想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這一刻,我想殺了你,但下一刻,又感覺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該死,你做的是對的,但再下一刻,我又想殺了你。”

“或許我在某一天,依然會殺了你,你自己小心一點。你如果想斬草除根的話,我不攔著你。”

她說話的語氣極為淡漠,話中似乎包含著確定的意思,不像是開玩笑,似乎下一刻,真的會動手去殺蘇皓。

蘇皓把玩了一下紅酒杯:“我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如果你想報仇,就儘管來吧,但如果你真的對我造成了傷害,那時候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蘇皓也給出了話,說話的語氣冰冷,帶著幾分殺氣。

衡雀端起另一隻紅酒杯,喝了一口。

現在或許也只有酒精,能讓她暫時忘記煩惱。

就在這時,一輛邁巴赫停在了ktv的門口,一個光頭,穿著黑衣,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中車上走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馬幣掏出手機,對著手機上光頭強的照片看了看,確認是他,便帶著手下,向光頭強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光頭強看見了馬幣帶著人,頓時大吃一驚,轉身準備逃跑。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躲避狂飆集團的人追殺,有些草木皆兵。

“我們蘇先生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馬上衝上前,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

光頭強無力掙扎,只好跟著馬幣,走進了ktv。

光頭強看著ktv蹲在地上的眾多打手,頓時意識到自己上了當了。

原本翟浩宇可沒說有這麼多人啊!

馬幣將他押到了蘇皓所在包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句蘇皓淡漠的聲音。

馬幣將光頭強押著進入了包間內。

“把他放開。”蘇皓掃了一眼馬幣和光頭強,淡淡說道。

眼前的光頭強,眼中似乎有些一股殺意。

馬幣放開了壓在他肩膀上的手。

光頭強看著蘇皓,頓時有些吃驚。

蘇皓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坐。”

光頭強戰戰兢兢的坐在沙發上,有些坐立不安。

蘇皓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裡面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光頭強。

蘇皓示意了一下馬幣:“你先出去一下。”

馬幣聞言,當即走出了門。

“這位先生,你帶這麼多的人來我ktv幹什麼?我似乎,沒惹你吧?”光頭強看向蘇皓,臉上露出疑惑地神色。

蘇皓笑了笑,說道:“我有說你惹過我嗎?”

“那麼先生找我有什麼事?你是不是狂飆的人?”光頭強繼續問道,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一個問題。

他每天膽戰心驚,害怕被狂飆的人抓住。

“不是,我現在是狂飆的敵人,你以前是不是給狂飆做過事?”蘇皓說道,既然對方肯好好談談,蘇皓也沒必要鬧得劍拔弩張。

光頭強當即放下心來,鬆了口氣,說道:“不是狂飆的就好,對,我以前是幫狂飆做過事。”

光頭強說話的時候,注意打量了一下蘇皓對面沙發上的衡雀,看向衡雀,問道:“你是不是叫衡雀?”

他記得在電視上看過眼前這個人,是東境第一美女。

衡雀有些意外,咳嗽了一下:“沒錯,我就是衡雀。”

緊接著,衡雀示意了對面的蘇皓道:“這位先生是蘇皓蘇先生。”

光頭強聞言,當即有些吃驚,雙眼大睜,看著蘇皓道:“你就是蘇先生?”

“說一說狂飆的那個倉庫,位置在哪?”蘇皓淡淡問道。

光頭強聞言,更加吃驚:“沒想到蘇先生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已經查到倉庫的頭上。”

緊接著,他看向衡雀道:“衡小姐,你現在為什麼和蘇先生在一起,你不是狂飆那邊的人嗎?”

他記得衡雀不僅是狂飆的人,還在狂飆集團裡面擔任了職務。

對於狂飆集團讓寧不才殺她的事,卻是不知道。

衡雀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本來沒必要告訴你,但現在我們有事問了,不妨就跟你說了,我現在和狂飆集團鬧掰了,現在我是狂飆的敵人。”

光頭強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並不買賬:“衡小姐,你是寧家未來的兒媳婦,又受到雷瘋的喜歡,你不可能和狂飆鬧掰吧!”

他根據自己的分析推理,覺得衡雀不可能站在狂飆的對立面。

“你愛信不信,現在是我們問你,不是你問我!”衡雀一邊回答,喝了一口紅酒,沒打算跟他解釋。

光頭強看向蘇皓道:“蘇先生,這個女人的手段很強,能在東境的寧家和雷家兩頭都吃得開,手腕很強,你不要被她騙了。”

蘇皓聞言一陣好笑。

“這個你就不用關心了,現在我要扳倒狂飆,你又正在被狂飆追殺,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你總不願意一直就這麼東躲西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