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皓不說後面的話,東景煥或許會相信,但蘇皓一說出沒錯兩個字後,立刻就抬起頭去吐菸圈,緊接著又說了一長串的字眼。

這在東景煥看來,是心虛,刻意掩飾的表象。

而看清楚了蘇皓的這一點,他便開始對蘇皓忌憚起來。

“現在告訴我,雷瘋下過那些古墓,以及,他從古墓裡帶出來的東西,現在藏在哪?”蘇皓淡淡問道。

東景煥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道:“不知道。”

蘇皓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卻是沒有發現什麼。

“你現在隱瞞這件事,按你說的,等衛莊殺過來了,所有人都逃不過。”蘇皓有些無奈,攤了攤手道。

“對不起,真不知道。”東景煥依然面無表情的道。

從這裡開始,他便是保持著一種對蘇皓無可奉告的態度。

蘇皓又問了幾個問題,東景煥依然口稱不知道。

蘇皓最終笑了笑,走出了審訊室。

他知道,方才也是在審訊的過程中失誤了,被東景煥看出了端倪。

如果沒有失誤的話,可能現在這個東景煥已經交代了。

等在外面的兔兔看見蘇皓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問出來了沒有?”兔兔走到了蘇皓的面前,連忙問道。

蘇皓攤了攤手:“沒問出來,不過不著急,先看看能不能找其他人問。”

兔兔搖了搖頭道:“東景煥是山之隊唯一的倖存者。”

蘇皓聞言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山之隊現在所有的人,除了東景煥之外,都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兔兔對著身旁的一干人招了招手:“你們去把這個東景煥押下去。”

他周圍十幾個手下便是大步的走到了審訊室,將東景煥押了起來。

等到他們押著東景煥走了之後,兔兔將蘇皓拉到了審訊室,這才說道:“這件事情是機密,本來是不能告訴你的,但是因為你是調查雷瘋的,所以可以跟你說,山之隊的人,是被雷瘋下毒害死的。如果從東景煥這裡問不出什麼,那麼就再也無人可問了。”

蘇皓掏出一根菸,抽了一口道:“這個東景煥可能就是自認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所以才什麼都不說,害怕說了之後,被人滅口,或者牽連出他做的一些罪惡,讓他的判刑更重。”

蘇皓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一旁的兔兔聞言,也感覺頗為有理。

“那麼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兔兔詢問了一聲。

“去找高嬋商量一下。”蘇皓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高嬋從樓下走了上來。

她要詢問一下審訊東景煥的進度。

來到審訊室的門口,看見審訊室的門正開著,而蘇皓和兔兔兩個人卻是坐在裡面。

“說曹操曹操到,正準備去找你,沒想到你直接上來了。”蘇皓吐出一口菸圈,說道。

高嬋走進了審訊室,然後把門關上,坐在蘇皓旁邊的椅子上,淡淡問道:“審訊的結果怎麼樣?”

蘇皓攤了攤手:“還有沒有別的人可以審訊?”

蘇皓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沒了,東景煥是最後一個可以審訊的人。”高嬋攤了攤手道。

“為什麼山之隊的所有人中,只有東景煥一個人活下來了?”蘇皓直接問道。

聞言,高嬋有些疑惑,她看向了一旁的兔兔。

兔兔吐了吐舌頭:“抱歉,武王,因為我覺得蘇皓是自己人,所以才告訴他的。”

蘇皓聞言皺了皺眉:“高嬋,你是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我是吧?你叫我怎麼查?我以為還有別的人可以進行審訊,所以才暫時放了東景煥了。”

蘇皓對於高嬋的不通知,也是感到有些鬱悶。

如果說他知道只有東景煥一個人知道雷瘋,他會換一種審訊方法,甚至於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介意動用刑罰,那樣成功率,將會大大提高。

要知道,如果審訊第一次不成功的話,下一次再審訊,東景煥就會被蘇皓產生防衛心理,那樣審訊起來,難度會加大。

高嬋嘆了口氣,淡淡道:“這件事是機密,我也是在成為東境武王之後才得知的,你當初要是答應我,做這個東境武王,你不就知道了?”

“而且,你如果來做東境武王,那麼我現在還在南境,父母身邊,和莉莉一起工作。”

語氣之中,竟然帶著許多嗔怪之意。

她作為一個女人,倒是沒有什麼宏圖大願,呆在父母身邊工作,把父母照顧好,對她來說,比起當這個東境武王,遠離父母,來得更實在。

蘇皓笑了笑:“你要我當這個東境武王,被瑣事煩身,我圖什麼呢?你以為我跟普通人一樣,希望坐上這個位置?”

“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山之隊這件事,我就把詳細情況告訴你,兔兔,你去倒兩杯茶過來。”高嬋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兔兔。

兔兔收到指令,當即便是走出了審訊室,去辦公室倒茶去了。

而高嬋則是鄭重的對蘇皓道:“山之隊除了東景煥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中毒死的,從死者身上,提取了毒液的樣本,是來自響尾蛇的牙齒。”

“這毒液難道是東景煥下的?為什麼其他人都死了,東景煥活著?”蘇皓丟擲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我們審訊過東景煥,東景煥口稱他當時不在現場,說是去巡邏了。”高嬋一字一句的回答。

蘇皓笑了笑,在心裡想了想,然後說道:“他一個山之隊的大隊長,用得著巡邏嗎?”

高嬋聞言一愣。

她沒想到蘇皓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要知道,當時她進行審問的時候,到第二天才忽然想到這個漏洞。

頓了頓,高嬋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問過東景煥,但是他說,他當時興致來了,想體驗一下巡邏的感覺。”

“這也太巧了,剛好下毒的那一天東景煥來了興致要去巡邏,剛好又是山之隊所有人被毒死。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蘇皓分析了一番。

咚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敲響了。

“進來。”高嬋淡淡的說了一句。

外面兔兔端了兩杯茶,走了進來,放在了蘇皓和高嬋的面前,茶杯的手柄對著兩人的右手邊。

“蘇先生,請喝茶。”兔兔說了一聲。

“謝謝。”蘇皓淡淡的道了一聲謝。

“兔兔,你去看著,別讓人在外面偷聽。”高嬋示意了一下。

兔兔便是退出了審訊室,站在了門口。

高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他是有功之人,即使撒謊,我們也不好對他用刑。你也最好不要對他用刑,就算用刑,他是僱傭兵出身,也大致對他沒用。”

高嬋給蘇皓打了一個預防針。

蘇皓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端茶喝了一口,不置可否。

“這個大營,以前是雷瘋的,他有沒有在這裡留下什麼線索?”蘇皓四下打量了一下,繼續問道。

高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沒想到,什麼都能被你想到,在這裡,的確找到了一些線索。”

“還真有?”蘇皓一陣疑惑。

“跟我來吧!”高嬋端起茶杯,站起身,朝審訊室的門口走去。

蘇皓也是端起茶杯,跟在高嬋的後面。

開啟門,高嬋對著正站在門邊的兔兔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忙自己的事去吧!”

兔兔應了一聲,向高嬋敬了個禮,便是退下了。

而高嬋帶著蘇皓,一路行走,來到了一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