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嬋聞言皺眉。

“這種毒,會不會比較特殊?是不是出自衛莊之手?不然這好幾天過去了,都查不出來?”

“或許是吧,不過現在首先要查出是誰向他下的毒。”蘇皓一口說道。

旁邊的院長連忙道:“左館長的生活起居,平時由保姆服侍,不知道是不是保姆下的毒。”

“通知一下武王部的人,把他保姆帶過來問問。”高嬋當即下令道。

現在對她來說,不會放過任何一條想到的線索。

話音剛落,院長便是打電話給了當地的武王部,跟他們說是高武王讓他們將院長的保姆帶來。

與此同時,蘇皓再一次想到一個問題,當即說道:“或許這件事情,跟衛莊沒有關係,如果衛莊知道了文物的事情,必定會派人過來進行搶奪,把左哲彥藥暈,似乎對他沒什麼好處。”

高嬋仔細在心裡想了一下,也不得不認可蘇皓的想法,不過她依然嘴硬道:“或許是衛莊的一個部下呢!”

蘇皓沒再理他。

很快,那名護士便是將血液檢查報告給拿了過來。

報告顯示,在他胃部血液之中,有著一些毒素存在,但是無色無味,不會要人命,只會讓人暈倒昏迷。

院長當即一拍腦袋:“這不對啊!我們已經對他進行抽血檢查,他的尾部既然有毒,為什麼我們檢查不出來啊?”

蘇皓也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以為衛莊用的是一種科學檢查不出來的毒,但顯然剛才護士帶去的血液已經被檢查出來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

許久之後,蘇皓的腦海靈光一閃,當即問向旁邊的院長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給他做的抽血檢查?”

“幾天之前,他昏倒的當天。”院長道。

“後來有沒有做過?”蘇皓追問道。

“沒有了,後來發現他的身體沒什麼異常,只是不甦醒,就沒有再抽血檢查了。”院長立即回道。

“可能是在你們做了抽血檢查之後,有人下的毒。”蘇皓一口說道。

高嬋聞言想了想,立即說道:“如果按你所說,就是醫院的人或者在醫院照顧他的人下的毒?”

蘇皓又一想之下,對著眼前的院長道:“在對他的手臂血液進行抽血檢查。如果他的手臂血液檢查出來有毒,就百分百證明是他昏倒來醫院之後,有人下毒了。”

一旁的護士連忙拿來針管,針尖刺入手臂處的血管,取了小小一針管之後,就拿去化驗了。

“最近這幾天,是誰在病房照顧左哲彥?”蘇皓問道。

“他的兩個兒子和女兒在病房輪番照顧他。”院長一口回道。

因為左哲彥是華夏博物館的館長,所以對他這樣的病人,院長是非常關注的。

“這麼說,他的三個孩子,都有機會下毒。”蘇皓一口說道。

“照顧最多的是誰?”高嬋繼續問道。

“不清楚,應該是他的兩個兒子照顧的多一些。”院長在心裡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蘇皓接著說道:“對照顧他的護士也查一下,通知他的三個孩子過來。”

院長聞言,連忙找來了護士長,對最近值班的護士進行盤查,然後又讓人調取醫院五樓的監控。

同時,院長也給左哲彥的三個孩子一一打電話。

“他的三個孩子現在都在幹什麼?”在院長打完電話之後,蘇皓一口問道。

“他的大兒子,是監察司司長,他的女兒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他的小兒子,也是養子,在華夏博物館當雜工,就在左哲彥手底下做事。”院長一口說道。

“當時是誰把他送到醫院來的?”高嬋一口問道。

“是他的小兒子。”院長回應道。

就在這時,蘇皓肉眼可見的察覺到,左哲彥的眉心,似乎顫抖了一下。

蘇皓直接走到了左哲彥的面前,對著左哲彥道:“左館長,如果你能聽見我們說話,就皺一下眉頭。”

話音剛落,左哲彥的眉頭立即顫抖一下。

見狀,蘇皓有把握讓左哲彥甦醒過來,他掏出銀針,一陣往左哲彥的人中處紮下。

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

病房的門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一名細瘦的長著一對三角眼的男子對著蘇皓和高嬋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他又一臉疑惑的看著一旁的院長。

“欒院長,你為什麼讓他們進我爸的房間,萬一他們對我爸下毒怎麼辦?”眼前的男子對著院長一聲爆喝。

聞言,蘇皓冷笑了一聲。

說是害怕別人下毒,實際上,下毒的是你吧!

蘇皓在內心說道。

而一旁的院長,也對眼前的男子持最大的懷疑態度。

“欒院長,你把我叫來幹什麼?請你趕快把他們兩個趕出去!”男子再次說道。

語氣之中,也是充滿了逼人的氣勢。

趁著此時男子正在和院長對視,蘇皓便是連忙掏出幾針,對著左哲彥身體的幾處穴道紮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男一女兩名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此時手中擰著水果的走到了病房的門口。

“院長,你好,我父親怎麼樣了?”女子開口說道。

“院長,這兩位是?”男子看向了此時正在病房前的蘇皓和高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此時那名三角眼的男子看向了門口,當即說道:“大哥大姐,這個年輕人用針扎我們老爺子。”

方才在蘇皓施針的時候,他已經看在眼裡了。

“院長,這到底怎麼回事?他這麼年輕,會醫術嗎?你總得給我個解釋吧!”新來的年輕人說道。

他已經分析出,此時院長在場,而眼前的蘇皓依然對他的父親扎針,很顯然院長已經默許。

但在他的眼裡,蘇皓卻是院長請來的江湖騙子。

畢竟蘇皓實在是太年輕,比他都要小十幾歲。

院長看了一眼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後便是對著蘇皓道:“蘇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左哲彥的大兒子左詞,這位是他的女兒左倩,這位是他的小兒子左券。”

蘇皓看了一眼,大致分了出來。

第一個過來的三角眼男子便是左哲彥的養子左券了。

剛到的左詞看上去,卻是有著幾分威嚴的感覺。

似乎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沒等院長回覆,一旁的左券便是一臉譏諷的對左詞道:“大哥,院長搞鬼,讓我們爸爸醒不過來,快把他抓起來。”

左詞聞言,當即看向一旁的院長,眼中有著幾分怒火的道:“欒學林,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身位監察司的司長,頭腦比較清楚,不會這麼輕易被帶節奏。

院長笑了笑:“左券,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你們老爺子有沒有深仇大恨,我為什麼要害他?”

左券聞言一聲冷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爸是博物館的館長,你們害他,當然是為了價值連城的文物!”

說完,他連忙走到了病床前,將紮在他父親身上的銀針拔下來兩根,看了一眼,然後遞給左詞道:“你看銀針是黑色的,就是這小子用銀針下毒,讓我們老爺子醒不過來!”

蘇皓聞言笑了,也是萬萬沒想到,左券會這麼倒打一耙,說起來,倒是有理有據。

左詞伸手接過變黑的銀針,皺緊了眉頭,看向院長道:“欒院長,你為什麼要害我爸?你放著一個醫院院長不當,非要打國家的那些文物的主意嗎?”

此時他的內心,有一半已經被左券說服了,尤其是左券拔起來銀針,而銀針是黑色的。

他知道,一開始,父親抽血檢查,是沒有中毒了。

但現在銀針上帶著毒,那麼很有可能是眼前的蘇皓,用帶毒的銀針,將毒液輸入到父親的體內,讓他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