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蘇皓將手從鍾學海的脈搏上拿了下來,有些疑惑,看向一旁的鐘表。

“鍾老爺子得的不是什麼大病,你為什麼不給他治?”

鐘錶一臉苦意:“不是我不給老爺子治,是現在東境所有的醫院都接到了雷瘋的面具,不肯為老爺子治病。”

“為什麼不把他送出去治?”蘇皓接著問道。

蘇皓已經診脈得知,鍾老爺子生的不是大病,任何一家醫院都能治,如果自己動手為他治療,一來手頭上沒有藥物,二來自己的治病方法特殊,白白惹人懷疑。

鍾學海的病,只要在醫院療養一個月,就能治好,以鍾氏集團的財力,完全可以辦到。

“東境所有的機場,火車站,都被寧不才控制了,而且,就在這幢別墅周圍,寧不才安插了許多人手盯著老爺子,老爺子根本送不出去啊!”鐘錶接著說道。

鍾學海相當於是被雷瘋當成了老賴處理了。

不得坐火車,不得坐飛機,更加大了各大火車站,飛機場的安檢,更不可能把鍾老偷渡過去。

蘇皓搖了搖頭:“今天晚上,我安排飛機,把他送到南境治病。”

蘇皓為他打了個包票。

“蘇先生大大恩大德,鐘錶沒齒難忘。”鐘錶當即對著蘇皓行了一禮。

他相信,只要蘇皓出手,肯定能成功的把老爺子轉移到南境。

蘇皓此時看向鍾學海,開口問道:“鍾老爺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蘇先生想知道什麼,問吧。”鍾學海開口說了句。

“你女兒鍾豔的死,你查到了什麼?”蘇皓直接問道。

聽到這話,鍾學海的臉上浮現一抹痛苦的神色。

鍾豔的死,是有生以來,最讓他痛苦的事了。

他現在已經將近其實,他的女兒鍾豔,更是他四十幾歲的時候出生的,而且出生的時候,他的妻子也因為大出血而死。

他眼眶微紅,開口說道:“我女兒的真正死因,我已經查出來了。”

蘇皓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可能是查的時候遇到了什麼阻力,所以沒有繼續查,沒想到對方已經查出來了。

蘇皓沒有多問,靜靜的聽著。

“我女兒,是被雷瘋的外甥,雷塔給害死的。”

鍾學海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時雷塔要強暴我的女兒,我女兒逃到了學校的樓頂上,被他逼得從上面跳了下去。”

“又是雷瘋!”蘇皓重重的握拳,一拳敲在椅子上,心中惱怒不已。

緊接著,鍾學海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公佈出來了,也沒有用,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當時雷瘋想殺我,看我沒有繼續查下去,再加上臥病在床,就沒有動手。”

“他對東境所有的醫院和診所都下達了命令,不讓他們給我治病,我只能像這樣待在家裡等死了。”

蘇皓聞言,內心微微有些疑惑,三年前鍾豔去世,然後三年裡鍾學海成功的建立了鍾氏集團,紀念自己的女兒,這期間雷瘋沒有使絆子?

“這三年來,雷瘋沒有對你的鐘氏集團出手嗎?”蘇皓開口問道。

緊接著,鍾學海又指著鐘錶道:“我能成立鍾氏集團,全靠他的父親,成立鍾氏集團一來,他的父親鍾威名一直在幫我。”

鐘錶開口道:“我爹隨東境前任武王上過戰場,立過功,可惜,後來還是被雷瘋殺死!”

說到這裡,鐘錶咬了咬牙,內心充滿了仇恨。

蘇皓拍了拍鐘錶的肩膀,對著兩人道:“你們放心,今晚我會派人來接鍾老去南境,你們幫助雲韻開啟了東境的市場,我會替你的女兒鍾豔報仇。”

鍾老聞言,頓時熱淚盈眶。

他本以為會在仇人面前抱恨而死,今天的蘇皓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整個人激動的說道:“蘇先生,先謝謝你了,我們鍾氏集團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白雲集團,讓白雲集團在東境站穩腳跟。”

“老頭子我給您下跪,求您一定要殺了雷瘋,殺了雷塔。”

說著話,鍾學海從床上掙扎起來,要給蘇皓下跪。

蘇皓連忙將他扶住,重新讓他在床上躺著,安慰道:“鍾老爺子,你就安心養病,不久之後,你就是聽到雷瘋和雷塔死亡的訊息了。”

鐘錶此時臉上現出了愁容,一臉困惑的看著蘇皓:“蘇先生,寧不才的人此時在別墅外面窺視,恐怕無法把老爺子送出去。”

鐘錶的臉上露出了難色。

蘇皓走到他的面前,對他的耳朵耳語了幾句。

鐘錶聽完,當即面露喜色:“蘇先生,我就這去辦。”

蘇皓說完了,和鍾學海打了聲招呼,帶著雲芷若走出了狀元府。

雲芷若今天算是被蘇皓的人格魅力給征服了。

不僅身手好,還會治病,人也足夠善良。

似乎任何的好詞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蘇皓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皓安排雲芷若去找嚴莉莉,並吩咐了幾件事。

雲芷若答應下來,自己一個人坐計程車走了。

雲芷若走後,蘇皓給瑤池打了個電話,約她在昨天見面的那個地方。

掛了電話,蘇皓就開著車,一路趕了過來。

蘇皓到達現場的時候,瑤池已經在等著他了。

今天的瑤池穿著一身長袍,把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而蘇皓下車走近的時候,她也可以往後退了幾步,與蘇皓保持距離,防止蘇皓佔便宜。

“找我幹什麼?”瑤池冷冷的問了一句,對於昨天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蘇皓也不跟她矯情,直接說道:“有事,我今晚想從東境運一個人出去,到南境治病,想請你幫個小忙。”

“誰?什麼人?”瑤池開口問了一句。

蘇皓便是和她說了關於鍾學海的事。

聽到鍾威名的時候,瑤池點了點頭:“鍾威名的代號是威懾,這個人我知道,是東境老武王的戰將之一,立了不少大功。”

“沒想到竟然被雷瘋坑殺了。”

蘇皓開口道:“我想請你在南境安排一下,鍾學海的人一到南境,就立刻帶他去醫院治病。”

“這是小事,你自己也可以安排,為什麼讓我?”瑤池有些不忿。

蘇皓笑了笑:“所以我說這是小忙,我還想請你幫個大忙。”

“什麼忙?快說。”瑤池有些不耐煩,冷冷說道。

“我想讓你去東境的西城口,把東境的幾個守衛殺了,讓鍾學海能順利離開。”蘇皓直接道。

“我可以做到。”瑤池開口說道。

蘇皓笑著道:“那就先謝謝了,回頭我幫你搓澡。”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瑤池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蘇皓開著車,一路往摩天大廈的方向趕來。

與此同時。

衡氏集團內部,衡雀正在辦公桌上處理檔案,手邊的手機響起。

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寧不才。

衡雀按了一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跟你說個事,蘇皓去了鍾學海的別墅,已經從別墅出來了。”寧不才的話語傳來。

衡雀聞言愣住了:“知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不清楚,我又沒有順風耳,我現在已經通知了北兒,讓他去把鍾學海抓起來。”寧不才開口說道。

衡雀當即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開口道:“寧叔,我建議你加強東境各大城口的檢查,不能讓蘇皓把鍾學海送出東境。”

“這個蘇皓想在東境跟我鬥,還嫩了點,不用擔心,我不會讓鍾學海離開東境的。”寧不才冷笑道。

掛了電話,寧不才就安排自己的手下龐大去佈置了。

寧不才端起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自言自語道:“蘇皓想讓白雲集團在東境紮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單單是十大豪門這一關,他都過不去,鍾氏集團,也是時候對他們下手了。”

喝完了一杯紅酒,寧不才掏出手機,撥打了各大銀行的號碼,讓他們立刻終止和鍾氏集團的合作。

與此同時,他也打算佈置一些人,從內部著手,讓鍾氏集團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