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道高大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

在場的多數是學生,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被嚇得讓一片空曠的地方。

“是周泰的二叔。”

有人驚駭道。

“不愧是周家,場面好大,光是這些護衛,就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

“這個青年死定了,招惹上週家,哪裡有那麼容易善了?”

四周的學生細言細語的說著。

羅燕見到這些人,有點害怕的往葉峰身邊靠了靠,李秋紅雖然平時很大膽,但是見到這一幕,也開始忐忑起來。

葉峰平靜無波,舉目朝這些周泰所謂的二叔望去,頓時愣住了。

好熟悉的感覺.......

他細心一想,恍然大悟,對方分明就是當初在廉城遇上的周家二爺周烈。

葉峰記得,當初為了追查周宏的死,周烈氣勢洶洶的去了一趟廉城。

在傅家還被葉峰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事後這位周家二爺,灰溜溜的跑了。

世界真是小,葉峰沒有想到,周泰所在的周家,竟然就是周烈所在的周家。

山水好相逢,真是有緣,葉峰眯起了眼睛,靜靜望著大步朝周泰走去的周烈。

“週二爺在此,你們讓開。”

一名梳著大背頭,一臉漢奸相,凶神惡煞的一邊帶路,一邊大聲怒喝起來。

此人正是當初在廉城跟隨周烈的狗頭軍師,號稱週二爺的副腦袋,出謀劃策,運籌帷幄,無所不能。

上次在廉城給周烈提供撤離的思路,讓周烈免遭一劫後,更加深得周烈信任。

周邊圍觀的都是在校學生,被這個狗頭軍士嚇得連連後退,不敢靠前。

“小少爺,你怎麼了?”

狗頭軍師見到周泰的狼狽模樣,一臉心痛的上去,將他給扶了起來。

周烈大步來到周泰面前,根本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葉峰,臉色陰沉無比,一言不發。

“二叔,您可算來了,我被人打了。”

見到周烈,周泰立馬哭訴起來,那模樣就像小孩被欺負,回家告訴家長。

“誰幹的?”

周烈沉聲問道。

周家在省城不算頂級家族,但是實力也不小了,資產百億,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自己侄兒被打成這般模樣,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周烈頓覺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

“二叔,就是他,將他抓起來,我要將他給廢了。”

周泰怒視葉峰,面目猙獰,提高了幾十分貝的聲音,猶如野獸般咆哮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著周泰望向了葉峰,嚇得羅燕畏縮在葉峰身後。

“這位仁兄這次死定了。”

四周圍觀的學生見此,紛紛搖頭,為這名青年感到悲哀。

“這次連羅校花都要遭殃了。”

很多人壓在為羅燕感到惋惜。

周泰追求羅燕,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在中海大學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如今,因為羅校花被打成這個鬼樣子,周泰怕是不會客氣了。

周烈和那名狗頭軍師也順著周泰的你目光,看向葉峰所站立的方向。

當他們看清葉峰的面容時,整個人都猛地一愣,頓時僵住在原地。

狗頭軍師雖然只是見過一次葉峰,但是在廉城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是那張刀削分明的臉龐,對他來說仍記憶猶新,仿若昨日。

如今再次見到這名青年,他愣在原地,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周烈比自更慘,渾身一顫,眼睛睜得大大,緊緊望著葉峰。

他跟狗頭軍師的感觸不同,在這見到葉峰,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恐懼。

那一晚,這名青年將他打得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那種痛苦令他太深刻了。

此時,他僵在那裡,大腦一片混亂,怎麼招惹上這位煞星?

“二叔,你們別愣住啊,就是這個小子,幫我將他拿下,我要慢慢的折磨他。”

周泰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得就像是一頭野獸,深邃的眼神怨毒無比。

他這一說,將羅燕嚇得不輕,躲在葉峰背後,面色蒼白道:“峰哥,怎麼辦?”

葉峰眯著眼睛,輕挪身體擋在羅燕的身前,示意她不用害怕。

周泰此時得意洋洋,等著他二叔將葉峰拿下,然而周烈卻遲遲沒有行動。

啪!

周泰沒等來周烈對葉峰動手,反倒迎來他二叔的一個沉重巴掌。

這巴掌力道很大,將周泰扇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住了。

“小子,你要拿下誰?你知道葉先生是誰嗎?他是你能得罪的?”

周烈一臉怒容,衝著周泰兇巴巴的道。

當日在廉城,他被葉峰一頓猛捶,事後反思過葉峰的身份。

按照他的判斷,葉峰鐵定是某個武道勢力的人,並且地位不低。

實力上的差距,讓他實在不敢再招惹到葉峰的身上,免得給周家招來大禍。

四周的人都被周烈的舉動驚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家二爺過來,不應該是迅速將那名打周泰的青年拿下,展示周家的威勢嗎?

然而出乎眾人的意料,周烈不僅沒有對葉峰動手,反倒狂扇了自己的侄子一頓。

眾人紛紛驚疑,從周烈的言辭中判斷,這名青年的身份,似乎並不簡單。

周泰全然懵住了,他急忙道:“二叔,是他,你打我幹什麼?”

周烈看著地上的侄子,怒聲道:“你什麼人不惹,惹上葉先生幹什麼?”

說完後,便不再理會滿臉委屈,充滿不解的周泰,轉身笑呵呵的對葉峰道:“葉先生,真的對不住,小侄無意衝撞了您。”

眾人再度一驚,這青年到底是誰?

周家的二爺,竟然向對方道歉,並且不惜扇了自己侄子一巴掌。

這裡的人不知道,葉峰在廉城中對周烈的一頓狂毆,給他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那種被打的痛苦,周烈這輩子都很難忘掉了。

葉峰望著周烈,輕描淡寫道:“你好像叫周烈是吧,沒想到我們真的有緣,在省城又遇上了。”

說話的時候,葉峰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是這樣的態度,給周烈帶來更大的壓力,額間都開始冒出薄汗。

周烈記得,當日這名年輕人出手的時候,也是這般笑著,但是出手卻兇殘無比。

“葉先生,真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周烈尷尬一笑,心裡卻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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