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豪在掙扎,試圖跑向金明慧,捉住最後一線生機。

他希望自己作為籌碼,被金明慧救下來,爭取較好的結果。

柳三刀那兩名手下將他死死控制在手裡,任他如何掙扎,也擺脫不掉束縛。

“金總,救救我.......”

徐志豪此時正在演繹人性的求生欲,不顧一切想掙扎著。

金明慧臉色頓時耷拉下來,冷冷的看了眼徐志豪,充滿了厭惡。

葉峰頓住了腳步,朝徐志豪玩味道:“徐志豪,你覺金總還會理你?”

說完後,跨出門口,離開了這個被破壞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

柳三刀緊隨其後,徐志豪則被連拖帶拽,帶離了這裡,任他如何嘶吼,金明慧也不願意多看一眼。

對金明慧來說,徐志豪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完全沒有價值的棋子,自然不值得浪費力氣搭救。

而且,她很明白,在這個實力強橫霸道的男人前,自己也無力救人。

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峰,以傲然的的姿態帶著勝利的果實揚長而去。

葉峰等人走遠後,金明慧那張面容逐漸猙獰起來,恨恨道:“可惡!”

這是她成長生涯中,最憋屈的一次,不僅手下被全部掃倒,到手的利益還被強迫讓了出去。

尤其是被柳三刀掐住脖子的一瞬,想起來除了驚懼之外,金明慧渾身上下一陣燥熱,這是她前所未有的恥辱。

這種感覺,就像被一個男人強上了一般,渾身都充滿了不甘。

“金總,就這麼算了嗎?”

一旁那名女人滿臉憤怨,似乎葉峰帶走配方,損失了她的利益。

這名女人,將維護茉莉集團利益的人生信條貫徹到底,枉顧自己是神州人的事實。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明日我會聯絡家族,對神州進行外交干涉,理由是對方傷及了我們國人。”

金明慧咬牙道。

“金總,一定要讓那個小子將我們的配方吐出來,不然絕不能放過他!”

那名女人怒聲道。

“我們?”

金明慧心裡嗤笑,顯然並沒有將這個女人當做自己人。

心裡儘管不屑,但是金明慧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在神州的商業,還是需要用神州人管理。

她平復臉上的複雜表情,沉聲道:“哼,竟然敢打傷金雄,我相信樸正武大師出關,一定會趕往神州,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大宗師之威不可犯。”

樸正武在寒國地位超然,即便是她父親,寒國財團掌門人,也不敢輕易觸怒那位老者。

這時,金明慧才恍然想起金雄,她急忙走到金雄身邊,對那名女子道:“快,快點安排救人。”

金雄此時趴在地上,渾身都是血跡,虛弱不堪,氣息十分微弱。

“金雄,你沒事吧!”

金明慧面色慘白,擔心的拍了拍一動不動的金雄,想要檢視傷勢。

拍了幾次之後,金雄才悠悠睜開眼,第一時間扭頭打望辦公室,見到沒有葉峰的身影,鬆下了一口氣。

事實上,他傷得並沒有那麼嚴重,起碼不至於暈厥喪失意識。

葉峰的恐怖實力著實將他嚇得不輕,被葉峰打傷後,索性趴在地上裝死了。

金雄不愧繼承了樸正武大師的衣缽,演繹貪生怕死的真義,這一招裝死,可是求生的不二法寶。

頗有樸大師幾分風範!

金雄佯裝剛醒來的樣子,身體又虛弱了幾分,悠悠道:“還死不了。”

金明慧不知道金雄的伎倆,見到他醒來,她拍了拍傲人的胸膛,鬆了口氣。

如果金雄死在這裡,她要承擔最大的責任,別說她會被國內民眾口誅筆伐,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放過自己。

金雄稍一緩神後,猛地坐了起來,怒聲道:“那小子呢?我要劈死他........”

他目光四周打量,一頓猛吼,大有不將葉峰揪出來打殺誓不罷休的勢頭。

“走了!”

金明慧淡淡道。

“走了?”

“哼,要是不走,我定讓他領教我跆拳道的厲害。”

金明慧:“...........”

金雄也就敢在葉峰離開後耀武揚威,要是葉峰沒有離開,他估計還得繼續昏死下去。

葉峰此時已經到了茉莉大廈樓下,自然不知道金雄的竭力嘶吼,喊打喊殺。

一路上,徐志豪沒少掙扎大喊,被柳三刀那兩個手下一頓收拾後,馬上變得老實起來。

徐志豪這種自稱讀過書的斯文人,就得要這種痞子手段來收拾。

車子一路朝著天河大廈駛去,柳三刀突然開口道:“葉先生,他們就這麼甘心,把配方還給我們?”

他很清楚,商業之間的競爭,充滿了爾欺我詐的手段。

迫於形勢,那些棒子表面屈服,背後指定會有什麼下作手段。

可能出爾反爾也說不準,畢竟價值千億的商業配方,沒有誰能經受得起誘惑。

葉峰搖了搖頭,道:“不指望他們心甘情願,就算他們再不甘心,在沒有解決我,是不敢在動這張配方了。”

柳三刀點頭,跟他的猜測一樣,千億的肥肉,任誰也不甘心放棄。

不過,就他們想要解決葉先生,顯然是不可能的,實力擺在眼前。

這件事情已經算完結了,柳三刀並不擔心,他轉念一想,自己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求葉峰,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開口。

葉峰看出了他有事情想說,遂開口問道:“三刀,有什麼事情嗎?”

柳三刀沉吟了一會,突然凝重起來,才緩緩道:“葉先生,我有件事想要請求您。”

解決了配方的事情,葉峰的心情不錯,笑了笑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別跟放不出屁似的。”

“葉先生,我想回一趟禪城!”

柳三刀悠悠的說道。

禪城,是柳三刀的家鄉,跟省城毗鄰,只有數十公里的距離,可以說咫尺之遙。

柳三刀當年出身禪城柳家,那是一個武道家族,母親被害死,自己還被追殺,不得已逃到廉城那種小地方苟活。

這些葉峰都知道,曾經因為此事,葉峰也深深感嘆他坎坷的命運,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當時在廉城的時候,也曾允諾過,只要葉家的事情解決,自己會幫他討一個公道。

只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葉峰幾乎忘記了這件事情,如今年柳三刀提起,他不帶猶豫的道:“可以,你定下時間,我隨你前往禪城一趟。”

得到葉峰的同意,柳三刀神情振奮,激動得胸膛都微微起伏,血液沸騰。

他心中無比激動,母親冤死,自己也東躲西藏這麼多年,是何等的痛苦?

這一天終於來了,他終於要重回那個家族,為自己母親討回公道了。

想到這裡,他堂堂一個漢子,眼眶溼熱,淚水幾乎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