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悲催的白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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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凡見白小二如此痛快的答應了，就一邊笑著，一邊身形閃動，躍到了對方的頭顱頂端，站在上邊，俯視著下方的風景，還真有一種君臨天下捨我其誰的感覺。

隨後，白鯤就主動釋放了一道鯤力，在自己的頭上勾勒了一道玄妙複雜的法陣，然後說道：“人族大哥，這便是平等契約的陣紋，先確認下，接著將你的元力或者是魂力，按我的軌跡勾勒，從頭到尾重合之後，平等契約就締結完畢了。”

趙凡淡淡的點了下頭，便開始推演著這陣紋的玄妙，花了約有五分鐘，確實是平等契約不假，若是簽訂了，那麼雙方的靈魂之中便會形成印記，象徵著白小二自此就是他的助力，變為了捆綁關係。

而平等契約，約束力極小，不存在趙凡一個念頭就能令白小二灰飛煙滅的，甚至，他的任何要求和命令，都不可強迫，白小二擁有選擇權。

趙凡沒有耽誤時間，釋放了一道命元之力，按著陣紋的軌跡勾勒，覆蓋完的那一刻，他的靈魂本源之中，就出現了一枚縮小了無數倍的白鯤印記，而白小二的靈魂本源亦是如此，多了個袖珍的趙凡印記。

“話說……人族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白小二疑惑的問，平等契約已簽訂完畢，即刻起，它就是趙凡的鯤了，也無法單方面的解除，只望對方能善待自己。

“趙凡。”

趙凡開口說道：“你在此待了四萬年，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

“啊？”

白小二震驚不已的問道：“凡哥，你如何知道我在陰落山脈過了四萬年？”

“不止如此，我還知道你是獸神前輩流放來的。”趙凡翻了個白眼，一一往外抖著前者的底細。

白小二整個鯤身都彷彿布上了一層無形的懵色，“那位存在，莫非你認識他？”

“嗯。”

趙凡感慨萬千的將獸神殿覆滅以及自己的身份，簡單說了個大概。

“獸神殿覆滅，那位存在隕落？”白小二呆呆的道：“不可能，不可能啊，他乃是屹立在元界之巔的絕世強者，誰殺的了？”

“這些我就懶得和你說了。”趙凡懶得浪費口舌，便道：“我是根據獸神前輩遺留的訊息，來此收下你的。”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領地覆蓋著獸神的法陣，他和白鯤之前交鋒時的動靜，止步於法陣邊緣，沒有擴散到整個陰落山脈，以至於那些天階生物的感知中風平浪靜，完全沒有一絲察覺。

趙凡現在本就不打算驚動陰落五獸，如此就省的節外生枝了。

白小二有些不安的說道：“凡哥，你來收我，應該是我對你有用吧？”

“別這麼怕，又不是害你。”趙凡無語的說道：“將近三年前，我意外煉化一根鯤骨，進入了一個秘境，而那秘境是你們鯤族的老祖開闢的，同樣煉化鯤骨的，還有數十個地階修士。鯤祖說三年之內，若是與一個鯤族締結平等契約，便可在期滿那天重新進入秘境，爭奪它的傳承。眼下還剩下不到一個月了，所以我找到了你。”

“鯤……鯤祖？真是我們鯤族老祖的傳承？”

白小二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凡。

“這大眼睛瞪的我難受，你化形了沒有？”趙凡吐槽的說道：“實在不行，就縮小到與我一般大小。”

“好勒！”

白小二意念一動，它的身形就開始迅速發生了變化，兩個呼吸間，它站直了就比趙凡還低一頭，顯得萌萌的。然後白小二尷尬的說道：“我們鯤族之中，化形就是恥辱，還請凡哥理解下。”

“那行吧。”

趙凡伸手拍了拍白小二的腦袋，不得不說，鯤的面板，摸著有種又滑又彈的手感，忍不住就想拍一下。

白小二鬱悶不已的道：“咱能不拍了不？我又不是球……”

“抱歉，並不能。”

趙凡連著拍了十幾下，才收回了手掌。

而在這個時候，白小二表情幽怨的說道：“說好的平等契約呢，你不能無視我感受啊。”

“說正事。”趙凡若有所思的道：“鯤祖傳承之中，極有可能存在著鯤祖令。”

“鯤祖令！”

白小二一聽就來了精神，“隨著老祖的隕落，真正的鯤祖令就不知所蹤了，連它是遺身都沒有下落，以至於鯤祖的所有鯤種們各自為營，始終沒有統一，唯有對外時才會團結，唉……我也是嘴賤，當時也鑽了牛角尖，一心想讓鯤族繁榮昌盛，卻沒有想到遭到了眾首領的排斥，被視為異類，給驅逐出鯤域了。若是鯤祖令在手，看它們誰還敢那樣！”

“淡定。”

趙凡望見白小二越說越激動，便出言打斷了對方，“究竟有沒有鯤祖令，還是兩說，你想的有點未免太多了。”

“依我看，九成九存在鯤祖令。”

白小二推測的說道：“否則，老祖為何讓有緣者們去分別與鯤締結契約，特地強調了是平等契約？他在隕落之際，開闢秘境留下傳承，鯤祖令不在其中又會在哪？除此之外，可能還有老祖所留的精純血液。據族中記載，老祖沒有隕落前，每隔千年，就會挑選族中最優秀的一頭鯤，然後老祖將自己的精純血液引入池中，讓其來淬體，那強化效果……”

說著說著，它的口水就流下來了，似乎，鯤祖血液的誘惑力，比可號令鯤族的令牌更大一樣。

“走吧，現在就前往斬鯤城。”趙凡笑著說道：“你是入我的移動宮殿，還是契約次元？”

白小二不假思索的道：“先進契約次元，我想看看那裡究竟什麼樣。”

“也好。”

趙凡微微點頭，隨後，他動了個念頭，身前的虛空就出現了一道縫隙。

白小二將之拉開，進入了其中。

這就是契約次元，人族與元獸之間簽訂主僕契約或是平等契約，都會開闢一個特殊的空間，以供契約獸棲身，隨時都可召喚出來。不過，若是平等契約，那麼契約獸無需經過趙凡同意，便可自由出入。

趙凡好奇的順著縫隙往裡面看了眼，除了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清。

下一刻，他便遁入了流沙浮屠中，沒多久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陰落山脈的範圍，接著，他透過命源印記跟十七傳音道：“十七，我在另一個地方收服了一頭鯤，鯤祖秘境開啟在即，所以等爭奪完再回寂滅疆域。”

很快，十七回應的道：“豬頭，注意安全，我們在家等你。”

“對了。”

趙凡想起亂風疆域的事情，便透露的道：“那邊現世的鯤，極有可能是天香鯤，也許在我從鯤祖秘境回來前就被其它修士獵獲了。你立刻跟大怖聖人說聲，派幾個強力的地階大巔峰前往亂風疆域抓鯤。”

“天香鯤？好，我這就聯絡怖老頭。”

十七知道一頭活的天香鯤是何等的價值，她在趙凡中斷傳訊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大怖聖人。

後者聞訊之後，直接調了鬼族的三位地階大巔峰，火速前往了亂風疆域。不過，他身為天階聖人，還是顧及顏面的，所以就沒有親自下場，畢竟一位天階為了頭尚未確定是何鯤種僅是懷疑是天香鯤而勞駕，傳出去難免會被笑話。

就這樣，趙凡心無旁騖的操控著流沙浮屠，目標，斬鯤城！

……

而白小二，在途中就過了契約次元的新鮮勁兒，來到了趙凡的宮殿世界中，它望著凌霄寶殿以及世界的風景，讚歎不已的說道：“還是這裡舒服啊。”

“怎麼？契約次元不舒服？”趙凡問道。

“進入其中，就不由自主的犯困想沉睡，還空無一物，太無聊了。”白小二嫌棄的搖頭，“還好，我們之間的是平等契約，隨時都能自己出來。”

隨後，它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三道身影，便身形一顫，顯得無比拘謹的同時，軟聲軟氣的隔空說道：“白小二，見過三位護法。”

“白小二，好久不見啊。”泰坦暴熊閃身上前，抬起大掌，搓揉著白小二的鯤皮，“熟悉的觸感，哈哈。”

青鸞和火眼狻猊也上下其手的抓揉著白小二。

“啊啊啊！”白小二心中崩潰但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悅之色，還要裝出來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因為，當年在獸神殿時，它的意識中對四大護法形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看到就猶如耗子見了貓一樣，甚至都忘了眼下階位凌駕於這三位護法之上，可就算反應過來了又能如何？

白小二依舊不敢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