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先天道胎

十七在看到趙凡難得一現的震撼之色後，便得意的笑道：“那個道士的五陽心，確實特殊，一下子令我達到三蛻巔峰，鬼力也提升到了媲美四蛻的強度，不止這樣，更是生機磅礴，令我重塑了真正的血肉之軀！”

旋即，她又道：“還有一點，以後我可能都不再需要找五陽心了，因為五陰魂珠融入了這一顆後，發生了質變，由黑色化作黑白相互纏繞的陰陽雙色，我能清晰的感應到，這煥然一新的魂珠沒有瓶頸限制，火候一到，便可蛻變。”

趙凡聞言怔了數分鐘，這才緩緩的說道：“不愧是大名府一脈的傳承之心，這造化大了，雖然本質還是鬼，卻與常人無異。”

因果就是這麼奇妙，千年前，老道為了傳承，佈下千年之局，假意救了十七，千年後，她又憑著老道的五陽心，強大如武尊的同時，擁有真正的血肉之軀。

而魂珠的變化，應該因那顆五陽心，讓她成了蝕心香魂的變種。

“豬頭，謝謝你。”十七眼中泛著淚花，真情流露的感激著，若非遇見趙凡，她恐怕還是那個整天為了人皮奔波的蝕心香魂。

“謝什麼，畢竟你是我的貼身丫鬟。”趙凡搖頭一笑，他發自內心的為十七感到開心。

“哼。”

十七翻了個白眼，臉色卻有些羞紅。

風傾城的目光在二者之間來回掃著，怎麼看，怎麼不單純。

“在這和傾城等一會兒，我進去收拾下殘局。”趙凡轉身進了霧靈觀。

地上的馮子誠，脖子被掰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靈魂也隨之湮滅，而他的胸膛，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

趙凡釋放了一道龍陽丹力，落在屍體上化為火焰，將之就地火化。

接著，他沒再滯留，踏出了霧靈觀的門，與十七、風傾城邊聊邊下了山，後者駕車返往上京。

抵達紙醉金迷的時候，天邊已漂起了魚肚白，即將破曉。

聚會場所之中的少爺、千金們早散去了，就剩下蘇晞和小貂以及肖軒，這時，耳中傳來了輕而有力腳步聲，便紛紛側頭看去，一男兩女正朝這邊走近。

“趙先生，您回來了。”

“凡哥，早。”

“太好了，救回十七姐啦！咦？十七姐好像哪裡不一樣啊，感覺更美了！”

……

趙凡躺在大廳的沙發上邊，打了個哈欠說：“我先睡覺，有事等醒了再聊。”

隨後輕微的鼾聲升起，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直接秒睡！

他這一夜折騰的太累了，且不說踏空而行時的消耗，光是在霧靈觀，就在馮子誠身上把龍陽丹力耗到了極限，不過，卻是值了。

“您休息最重要，我不急。”肖軒嘿嘿傻笑著，雖然點化的事情被這場意外耽誤了，但頂多推遲下，江州武尊又不會放他鴿子。

蘇晞作為東道主，她親自去抱了一套輕軟的被子，披在趙凡身上後，又為十七、小貂和肖軒分別安排了下榻之地。

……

直到下午三點。

趙凡睡飽了，睜開眼睛望見整個紙醉金迷並未營業，而眾人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邊吃邊聊天，其中，十七吃的最歡，她有了血肉之軀，已能食得人間煙火，過去只能看不能吃，挺眼饞的，現在終於能放開享受美味了。

蘇晞沒在，他便點了肖軒的名字，說道：“胖子，過來。”

“凡哥，哎喲，我這就來。”肖軒屁顛屁顛的跑上前，聲音中充滿了期待：“現在就開始點化麼？”

趙凡疑惑道：“話說，你咋戴上蛤蟆鏡了？”

“怕命根兒不安分。”肖軒尷尬的解釋說：“所以帶上這個，光線一暗，也敢面對她們了。”

“好吧。”趙凡微微點頭，下了沙發道：“走，跟我去休息室。”

接著，他和小貂、風傾城打了個招呼，就帶肖軒去了第四層的十四號。

“把衣服脫了。”趙凡命令道。

“啊？”

肖軒身形一滯，他瑟瑟發抖的說：“凡哥……我，我沒有斷袖之癖啊。”

那語氣，彷彿快哭了。

“幹，想哪去了？”趙凡對著肖軒那如同胖頭魚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說道：“以為稀罕看你咋的？我品味還沒那麼差。”

肖軒礙於對方的強大，也不敢說什麼，提心吊膽的解著釦子，剩下一個褲頭時，他試探性的問：“還……還要繼續嗎？”

“就這樣行了，現在，學著蛤蟆的姿勢伏在地上。”趙凡無語的撇嘴，看了這坨肥肉，怕是三天吃不下飯了。

肖軒一口氣沒松完，又緊張上了，在一個大老爺們面前這樣，未免也太恥辱了，但他為了一步成為武道宗師，最終乖乖的照辦。

“記住，你不是庸才，而是先天道胎，整個上京的家族圈子，也沒有比你更驚才絕豔的。”趙凡一本正經的站在旁邊說道：“而武道功法，並不適於你。”

“先天道胎？”肖軒滿頭霧水的問：“這是什麼？”

趙凡指尖浮起龍陽之力，在前者後背劃了道口子，他又將自己指尖劃破，抵在上邊浮起龍陽之力後，便淡淡的說道：“現在起誓，一生忠誠於我趙凡，絕無二心，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肖軒迫切的想踏入宗師之境，並不知道這誓言之威有多恐怖，他便有模有樣的學著說道：“我肖軒，一生忠誠於趙凡，絕無二心，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趙凡滿意的移開手指，介紹的說：“世間的超凡之中，體系錯綜複雜，其中武者的比例最大，而第二大類，便為修道者。卻很少拋頭露面，因為九成九的修道者都在隱門之中。武者也好，修道者也罷，各有所長，但歸根結底沒什麼區別，武者也相當於一種修道者，修的是武道，而真正的修道者，道就多了。”

他的話，像是為肖軒敞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無論那種，若想提升境界，就要不斷的悟道修行。”趙凡嚴肅的說道：“所選之道，悟至極致後，便是一條完整的道，而其中過程，越往上就越是艱難，每條道中簡單的部分容易被剖開，而難的部分佔據比例極少，卻是整條道中的重心所在，許多人窮其一生也邁不過此中一個小坎，更別說悟透整條道了。”

“悟至極致？”肖軒好奇的問：“那會是什麼境界？”

“現在的你沒必要知道。”趙凡搖了下頭，其實他也不知道，即便《公輸冊》和天師秘錄都未記載。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又道：“而你的先天道胎，就是生來便擁有一條完整的道，無需去悟，但這不代表懈怠就能直接平步青雲了。那條道雖然完整，但每一個坎都有無形的封印，透過修行，實力夠強便可衝破封印，最終這條完整的道才真正為你所有。”

肖軒完全聽懵了，若先天道胎真有這位江州武尊說的那麼牛叉，怎麼感覺大虧了呢，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簽了賣身契？

過了片刻，他便釋然了，老話說胖子心大，要不是因為對方，自己可能還在歧途中越走越遠，然後淪為廢體，嗝屁著涼。

趙凡懶得去猜其心思如何，反正誓都立了，已由天道監管，上天可不會賣後悔藥給這胖子。

他像陰謀得逞般笑道：“閉上眼睛，我助你開啟前邊第一道封印，而第二道封印，以我目前的實力，預計可破開一半左右，匹敵宗師中期不在話下。”

“宗師中期？”

肖軒彷彿小孩子聽到陌生人要給自己棒棒糖一樣，激動的連連點頭說道：“凡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