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邊界感

造化歷，元紀。

祖聖城。

一道白袍身影慵懶的躺在草坪上。

周圍聚集著成千上萬的孩童，下到一歲，上到十歲。

這些都是趙氏血脈最新的幼苗。

而白袍身影，正是滅掉遮虛祖帝的那位至高無上唯我獨尊的造化祖聖，趙凡！

那一天起。

眾多時空之境共尊一主，更是將計時統一命名為“造化歷”，以“紀”為單位，一紀為一億年。

如今是造化歷第一紀，稱之為“元紀”。

趙凡迴歸祖聖城後不久，便透過星辰真身的光，建立了連結眾多時空之境的通道，以便於不同時空之境的祖聖往來，此後祖聖們跨越旅行無需花費動輒一個大紀元時代趕路。

趙凡時常陪伴妻子們到其它時空之境，乃至相應的初始之地遊玩，與那些祖聖相比，他可隨心所欲的出入初始之地。

除此之外，就是調教小輩，雖然有些殺雞用了屠龍刀的意味，隨便一個天階都能勝任，但對於趙凡來說，真正的意義就是為了自己不那麼的無聊，更何況，天天與新生代混在一塊，心態也會保持著朝氣。

這天，趙凡如同往常一樣，將入門拳法、掌法、刀法、劍法、槍法等等各道，對著孩子們演練完畢，剛躺下來，聞到了一絲異味……

“哎~頭疼~”

趙凡起身，目光鎖定了一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一歲小屁孩，他動作嫻熟的拿起一塊尿不溼，換上。

“凡凡，忙完沒？開飯了。”

林芊芊宛如天籟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來了來了！”趙凡一個閃身，從幼兒練武場回了自己府邸。

十位姿色各有千秋的曼妙身影，站在桌前，直到趙凡落座，她們才坐下。

“好香啊。”趙凡望著滿桌的菜餚，皆為來自於眾多時空之境的美味，不同的烹飪方式，經由妻子們之手而成，勾引著他的味蕾。

“凡哥。”

黑裙裹身的雲夢夨，好奇的眨著眼睛問道：“元紀已經過去一大半，也就是五千多萬年了，以你的實力，眾多時空之境一念可知，還沒有感受到漫漫虛無的邊界在哪麼？”

趙凡微微搖頭，“這個問題其實困擾我很久了，不論我從哪個方向感應，不論如何感知，感知力延伸多長，都沒有任何的邊界感，非但如此，將眾多時空之境都視為一個整體，這個整體之外，空無一物，再遙遠的虛無區域都沒有未被發現的時空之境存在。”

陳純兒笑了笑，衣服隨著笑容散發著冰潤漣漪，“大界套小界，這應該就是最高層次的一界了吧。”

趙凡和妻子們一邊聊天，一邊享受著美味時刻。

然後他又回到了幼兒練武場。

妻子們也沒有閒著，有負責推廣眾多時空之境特色美食的，有負責創造秘境供趙家強者探索的，也有負責分配資源的。

不僅是趙凡一家，還是親朋好友，以及其他祖聖，但凡永生的，都有著自己一套令時間充實的方式，讓沒有之境沒有威脅的生命，從不厭倦。

元紀，末。

整個祖聖城，所有的建築，都掛上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這是元紀的最後一天，即將迎接造化歷第二紀的到來，氛圍宛如人間界過新年一樣熱鬧。

趙凡與妻子們，遮掩了氣息波動，猶如尋常生靈般在最繁華的街道上逛著。

除了本土的，還有大量其它時空之境慕名而來的遊客。

“真熱鬧啊！”

鏡玄四下環視，頭上的百香花髮飾韻律自然的舞動。

“誒？那不是神秀麼？”十七唯美的仙顏浮起一抹壞笑，形成了令人迷醉的反差美。

緊接著，遠處的神秀感覺頭上咣噹一下，他抬起手捂著比正常大兩號的腦袋，“誰那麼不講道德，敢打我頭？”

暗中的十七偷偷一笑，悄然退回到趙凡身旁。

“十七，就打了一下？”朵兒一邊說著，目光一邊鎖定了那邊正常陪著莓兒閒逛的小野人，她也去偷襲，結果還沒靠近，就被莓兒發現鎖住了手腕。

緊接著。

莓兒朝著這邊的趙凡投來目光，“人我扣下了，明天還你。”

“我沒意見。”趙凡聳了聳肩。

“哇，那是龍境來的麼？”此時，龍離指著一條鱗片猶如鑽石的龍獸。

“是龍境的王族。”

趙凡點頭。

“我去交個朋友。”龍離有些期待。

“嗯。”趙凡笑道：“不用問我，反正那是條母龍，我又不會反對。”

“我可是聽說，龍境的龍獸，有不少是雌雄一體哦~”甄苒笑道。

“是麼？”

趙凡神色頓時緊張起來，一絲不鬆懈的盯著那條母龍，直到龍離與之聊完回來，才移開了目光。

“諾兒排場真大。”汐言仙子目光一動，看到了遠處成群結隊的強者，為首者是趙諾。

“沒辦法，從星辰通道建立後，短短一紀的時間，這小子的影響力在眾多時空之境，僅次於我了。”趙凡露出了引以為傲的笑容，“不說上位聖祖，光是終極聖祖的弟子，都有一百位了……”

“啊？即便這樣，他還達不到突破祖聖的條件？”桃子有些犯懵。

趙凡笑著搖頭，“不是他達不到，而是不想突破，只要他還是終極聖祖，那麼教出終極聖祖的弟子，對師道就有最大化的增益，一旦突破，弟子中再出現終極聖祖，增益就縮水百倍不止，更何況若是現在成為祖聖，底蘊也無法教出祖聖。”

逛了一圈。

趙凡又帶妻子們和父母、爺爺奶奶、子女、親朋好友們聚了一場家宴，便回了府邸。

剛要睡下時。

忽然，一種莫名的震動憑空而起。

不止如此，這震動的幅度，就彷彿是眾多時空之境與漫漫虛無發生了無法言喻的共鳴一樣。

哪怕是凡俗，都感受到了，紛紛茫然的左看右看。

上到祖聖，也無法辨別震動的源頭，甚至是方向何在。

“凡哥，這是怎麼了？”

“從哪來的震動？”

妻子們疑惑的聚焦到了趙凡身上。

趙凡皺起眉頭，至高無上、唯我獨尊的他，卻是感應到了震動的源頭，喃喃的道：“是邊……邊界感出現了……”

旋即。

他的意識中，更是在眾多時空之境間感知到了一座過去從未察覺到的黑鼎。

嗖！

他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