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十六章：始於混沌

趙凡像逃難一樣狂奔到了預言之墓，透過隱匿手段，瞞過了靈主的感知，畢竟，如今他憑著帝名達到小無敵之境，只要和靈主保持在一百里的距離開外，或者不主動暴露，就不會引起靈主的一絲察覺。

虛無的趙凡，縱身落入了地洞，期間，帝名的刀身時刻震顫著，為的就是持續盪開封印。

在抵達浮刻階梯的盡頭後，趙凡現身在了墓中第一層空間。

上方的虛空中，永恆之眼睜開，俯視著趙凡及其身後的帝名，親切的降至低空，與他平視著說道：“這麼快就又來了？”

“永恆之眼前輩。”

趙凡微微行禮，便笑著說道：“我此次前來，有一個大忙需要你幫下。”

“哦？多大的忙？”永恆之眼疑惑的說道：“若是太大了，我可幫不上。”

“那個……能否給我十件永恆祖兵和一萬件永恆真兵？”趙凡苦笑著說了兩個數字。

永恆之眼聽完，瞬時就瞪大了，“你、你還真敢開口啊，十件永恆祖兵就算了，竟然要一萬件永恆真兵？怎麼著，打算裝備一個至尊軍團麼，你應該清楚使用永恆兵器的限制。”

就在趙凡欲要解釋時，帝名卻是先一步說道：“是我需要，想佈置一個以我為核心的永恆萬兵陣。”

趙凡心中一怔，感激的摸了摸刀身，關鍵時刻還得看好兄弟的面子。

永恆之眼陷入了沉默。

一個是永恒大帝的眼眸所化，一個是永恒大帝視為兄弟的兵器，雙方是沒有高低之分的，所以，帝名就把事直接攏在了自己的名義上。否則，以趙凡的名義要，永恆之眼就算給，也會提出來等價條件作為交易。

若是還清了至尊之王，再欠下永恆之眼的，那可就沒完沒了了，太耽誤事。

“好吧。”

過了半晌，永恆之眼鬱悶的說道：“十件永恆祖兵，一萬件永恆真兵，我給。說起來，永恆萬兵陣，可是永恒大帝所創的最強殺陣，帝名，你真覺得擺出來，這小子能掌控自如？”

“不試試怎麼知道？”

帝名的語氣中，蘊含著對趙凡無條件的信任，旋即，他又說道：“考慮你庫存有限，這些永恆兵器，就不用追求在各自品質中的頂尖，但凡符合基本品質即可，我不挑的。”

永恆之眼當即就眸光掛起了笑意，“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等我一下，這就去取。”

話音落下，它就消失在了虛空中。

原地。

趙凡嘴角揚著笑意，以意念衝帝名傳音說道：“好兄弟，謝了。若非是你，它不可能如此痛快就答應的。話說，真的有永恆萬兵陣麼？難道至尊之王就是為了永恆萬兵陣才加的這個價？”

“有。”

帝名介紹的說道：“不過，永恆萬兵陣，是要一百件永恆祖兵和十萬件永恆真兵，還有身為帝兵的我。若是十件和一萬件，只能擺簡易的，但前提也要有帝名為核心，不然，根本就鎮不住那麼多永恆兵器。而至尊之王的造化古藤和闢元斧，皆為半步帝兵，即便聯手，也無法坐鎮永恆萬兵陣。”

“那他要這麼多所為何事。”

趙凡陷入了疑惑，更何況，至尊之王是源族遺孤，純正的源族生靈，一沒有永恆血脈，二沒有掌握《永恆之眼》，是無法催動永恆兵器的。

“我有一個推測。”

帝名若有所思的說道：“至尊之王極有可能是拿來喂造化古藤的。”

“喂造化古藤？”趙凡目瞪口呆。

“據我所知，造化古藤，是可成長的，半步帝兵，並非它的極限所在。”帝名緩緩的說道：“知道混元虛空被混元大帝開闢之前是什麼樣子嗎？”

“開闢之前？”

趙凡愣了數個呼吸，實在無法想像初始狀態如何。

“是混沌，無窮無盡的混沌。”

帝名聲音凝重的說道：“混沌所在，唯有大帝可入，而在大帝之下的任何生靈，觸及混沌便會消融，成為混沌的一部分。不止如此，混沌之中，更是存在著一種生物，名為混沌獸，生來其生命層次，就可與大帝媲美，遊走在混沌之中，哪怕是大帝存在，也要小心翼翼的應對。”

“混沌獸……”

趙凡打了個激靈，這種生物太恐怖了，混元虛空除了起初那三位大帝，至今再無大帝，通源之路的另一邊，截止到天月氏敗逃時也只有七位大帝現存，可見成為大帝的難度有多大了。

然而，混沌獸，生來就是大帝級別的！！！

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而在這個時候，帝名又道：“開闢混元虛空，縱使永恒大帝和歲之大帝，也從未有過這等勇氣，因為，最難的地方在於，開闢過的混沌，過段時間後又會復原如初，如同徒勞一場，否則，他們兩位大帝，又豈會因為爭奪一方天地，與各自的族群不死不休？混元大帝卻是做到了，其中，他自身佔了主要原因，另一小半原因，便是造化古藤的種子，他一邊以闢元斧開闢，一邊以造化古藤吞食混沌。被造化古藤吞食的混沌，卻不會再生，成為了可令大帝之下生靈存在的虛空。”

趙凡點了點頭，靜靜的聽著。

帝名感慨的說道：“混元大帝開闢出了如今混元虛空的範圍時，就油盡燈枯了，恐怕是第一位以如此方式隕落的大帝。而當時的造化古藤，隨著對混沌的吞食，也達到了半步帝兵，按理說，繼續吞噬是可成就帝兵的，但至尊之王終究不是混元大帝，就算同時掌控闢元斧和造化古藤，也無法再開闢混元虛空以外的混沌。所以，他可能想透過其它方式來提升具有吞噬成長特性的造化古藤。”

“原來如此。”

趙凡恍然，也越發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

旋即，他意念一動，問道：“混元虛空初始為混沌，那通源之路是如何來的？另一邊的源族世界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

帝名微微搖動刀身，說道：“畢竟我是在這邊由永恒大帝煉製的，能知道這些已是難得了。或許，通源之路的那邊，最早也曾經有過類似於混元大帝這樣的存在，將混沌開闢，不過相比混元大帝，手段更為高明，那邊是十劫，後續有大帝誕生，這邊卻是九劫，最高是大無敵，也未有新的大帝。至於通源之路的來歷，作為兩邊的連線，應該有所不同。”

“大概，唯有闖過通源之路前往那邊，才能找到答案了。”

趙凡笑了一下。

此刻。

永恆之眼再度在他身旁的虛空睜開，鬱悶的說道：“你們要的永恆兵器，齊了，點一點吧。”

話音一落。

墓中第一層的空間，開始像下雨般稀里嘩啦的落下了各種各樣的兵器，就彷彿不要錢般持續了好大一會兒。

品質上，確實達到了一萬永恆真兵和十件永恆祖兵的數量，但都是一般的貨色。

永恆之眼也沒好意思拿次貨，但也捨不得給頂尖貨。

趙凡清點完了數量，便大手一揮，全部收入了自己的洞天寶物，他衝著永恆之眼拱了拱手，“謝了。”

“趕緊走，趕緊走，下次可別來了，看著就煩！”

永恆之眼沒好氣的閉上。

“哈哈。”

趙凡美滋滋的攜帶著帝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預言之墓。

在臨走之前，他還特地到第一禁區串了個門，跟混元仙王喝酒聊天，逗留了將近六個時辰，才返回了岡窟。

至尊之王的加價解決了，趙凡剛鬆了口氣，旋即就又犯上愁了，因為，原價是最難的！

一件混元秘寶。

目前為止，趙凡的修行本尊和法則本尊，混元秘寶的數量是不少，烙墓竹、混元絲、凝空之戒，血域洞天，混元針、血域環。這些都是必不可缺的，雖然其中的血域環最水，但它的儲物功能，卻是達到了極致，依然有用，尤其是對於法則本尊來說，儲存血液不會過期變質！

“好在至尊之王沒有要求期限。”

趙凡如是想著，過了不久，他便遁出了比餘混元世界。

……

至尊絕界。

趙凡抵達於此，他的笑聲飄入了至尊之王的府邸。

後者現身，神色中透著期待。

“喏，十件永恆祖兵，一萬件永恆真兵。”趙凡揮動手掌，剎那間，至尊絕界的虛空之中，漂浮著形形色色的永恆兵器，他隨後說道：“你點一點吧，我可沒有拿次品敷衍你，個個都是在相應品質中算是不錯的。”

至尊之王掃視了一眼，他滿意的點頭說道：“好，你的誠意我看到了，接下來，就等你的混元秘寶了。”

“放心，答應你的，早晚做到，不會賴賬的。”

趙凡笑著說道。

“要進來喝一杯麼？”至尊之王瞬間就將漫天的永恆兵器一卷而空。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

趙凡擺了擺手，就道別轉身。

永恆兵器沒有破爛貨，但是，承諾的混元秘寶，必須是破爛貨，不止他這麼想，至尊之王早在提出來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即便是垃圾的混元秘寶，也不是說得到就得到的。

就這樣，趙凡前往了起源天地，跟混元祖石打了個聲招呼，說禮物送到西月姐妹手上了，便又到混元府，跟婆娑之主、劍鳴至尊至以及那邊的眾多親朋尊聚了聚，便回了蝶之混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