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零一十六章：談話

無頭院長看著趙凡，笑道：“先讓道陣迴避一下。”

說著，他便揮動手掌，將一旁道陣聖祖所在的範圍隔絕掉了。

然後無頭院長開口說道：“規則列術，和銀冥冊，確實是同一種手段，但我和銀冥國主，未曾有過任何交集，這兩種手段的出現，也並非巧合。”

趙凡聽的有點懵了。

沒有交集，卻又說不是巧合？

這不是矛盾麼。

旋即無頭院長解釋著說道：“常言道，殊途同歸，當一個生靈，掌控了終極規則後，便會洞悉到規則的本質，而規則列術或者說銀冥冊，是每一個終極聖祖，不論是像我這樣先天就是的，還是像銀冥國主那樣後天晉升的，在都可悟出來的手段，以前我也不知道，直到這次銀冥國遺蹟出現，才明白。”

“原來如此。”

趙凡恍然大悟。

“不得不佩服銀冥國主。”無頭院長慨嘆萬千的說道：“那遺蹟之中的眾島，竟然擁有引導研悟的能力，讓傳承者只要資質足夠，在短時間內可一篇接一篇的掌握。六十三個第一檔次，十八個第二檔次，三個第三檔次。唯獨主島我無法窺探，可是第四檔次？”

趙凡搖了搖頭，說道：“銀冥國主還活著，他似乎在另一個地方，而唯一主島是什麼祖聖石，他身影存在的時間隨著主島的縮小而縮短，送了我一個法陣寶物，可示範銀冥冊的第一篇到第十篇，但屬於消耗品。”

“厲害。”無頭院長欽佩不已。

“院長，祖聖究竟是什麼？”趙凡好奇的問道：“象徵身份的稱號，還是生命層次？”

“這個既然你接觸到了，自然可以告訴你。”無頭院長笑著說道：“掌控下位規則和上位規則的，都是聖祖。而掌控終極規則的聖祖，正常情況下，也在聖祖的範疇內，但是，一旦對規則列術的研悟，超越了第十檔次後，便可稱祖聖！生命層次，與終極聖祖沒有區別，但是實力，卻可凌駕再終極聖祖之上！”

“超越第十檔次……”

趙凡呆呆的問道：“那你，豈不是就是祖聖了？”

“對。”無頭院長點點頭，笑著說道：“我在成為祖聖時，才隱約的感應到了一個未知之地的存在，而那裡，讓我感覺是自己將來的歸宿，我想，銀冥國主等過去那些大紀元的祖聖們，應該都在那裡。”

趙凡露出了心馳神往的眼神。

“若是大劫過去，你還是有機會的。”無頭院長拍了拍趙凡的肩膀，“而在大劫之前，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至少融合一個上位規則出來，本身成上位聖祖，唯有那樣，我以祖聖之姿，有七成把握幫你活下來，但若是不成上位聖祖，存活率與原來的區別不大。”

“七成！”

趙凡瞬間就有了動力。

隨後，他思索著說道：“院長，您既然成了祖聖，那滅掉心天界是舉手之勞才對，為何卻放任他們滲透？”

“心天界這麼好的磨刀石，我可捨不得一擊摧毀。”

無頭院長大笑道：“所以，就有留著的意義，那些倒戈的祖境、聖祖，也都順便篩了出去。而還站在聖院這一邊的，在透過心天界磨練的同時，也便於我知道將來應對大劫時，強者梯隊的底蘊如何。”

趙凡怔了一怔。

原來院長是在下一盤大棋，在其心目中，心天界簡直就是跳樑小醜般不值得一提。

“對了，我師尊還有師叔們回來了麼？”趙凡問道。

“回來了。”

無頭院長指了其中的四個戰將傀儡，“這是他們的。”

“為何四大規則聖祖在戰將島停留了那麼久？”趙凡滿頭霧水。

“你小子，問題還真是多。”無頭院長笑道：“原因很簡單，在戰將島上，戰將傀儡就是不可摧毀的，不論遭到如何程度的破壞，都會在銀冥國主的遺蹟法陣中修復如初，所以規則聖祖們反覆的拆卸戰將傀儡，研究其中原理，若是可以掌握這種手段，那麼隕落的上位聖祖，只要屍體還在，價值就與活著時沒有區別，更是對掌控傀儡的人唯命是從。”

趙凡唏噓不已。

不愧是聖院的高層們，關注的角度就是有深度。

“最後都有了一些收穫。”無頭院長期待的道：“但想要復刻那種手段，還需時日潛心鑽研。”

“那我就先告辭了，還得跟道陣兄探索一下上淵地宮呢。”

趙凡行禮說道。

“不用去了。”無頭院長神秘的一笑。

“啊？”趙凡傻眼的看著前者。

“在你們這批被幸運眷顧的聖祖探索銀冥國遺蹟以及整個骨天地的期間，我已經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誘引一批靠譜的三規則、四規則聖祖，將上淵地宮刨乾淨了，那裡就剩下一點連雙規則聖祖看了都嫌棄的蠅頭小利。”

“……”

趙凡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不能光肥了你們。”無頭院長笑道：“得適當的均衡一下。”

“行吧，那我們探索眾多域界去。”趙凡聳了聳肩。

“如今，心天界可不會再對你畏首畏尾了。”無頭院長意味深長的道：“而你的實力，除非面對兩個以上的尊主級強者圍剿，否則足以自保，我很放心，去吧。”

趙凡翻了個白眼。

出動兩個尊主對付自己？

那心天界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接著。

道陣聖祖的隔絕屏障解除。

“道陣，若是你及時的成為上位聖祖，到時基於這些戰將傀儡的法陣，可交給你負責。”無頭院長突然許了一個承諾。

直接就給道陣聖祖整的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心情澎湃了。

“院長大人，我會努力的！”道陣聖祖激動萬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