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隕落！

就這樣，趙凡在走廊渡過了平靜的一個月，這天他搖頭嘆了口氣，一直感覺就差一點就能觸控到關鍵所在了，可那一點，近在咫尺卻又遙遠在天際。

即便再繼續靜靜的思考下去，也不會如願以償的得到想要的契機。

“不知往後闖闖，是否能加深我的感悟。”趙凡義無反顧的推開了第九十三關的大門，因為，那種抓不住的契機，就是根據前兩關的經歷而出現的。

一具暗金色的傀儡，現身。

趙凡手持龍曜天刀，直接衝著它施展了挑篇。

對方那變幻莫測的法則之力，轉化成了水之法則，將龍曜天刀的刀光化解！

“嗯？不是法則秘術，而是法則之力的直接釋放？”趙凡疑惑的收刀退回原位。

此時，那暗金色傀儡的法則之力，化作光明法則，整個挑戰密室耀眼的睜不開雙眼，卻並非上一關那樣聚光凝球。

“它第二次出手，也不是法則秘術？”

趙凡更加疑惑了，怎麼跟九十一關那麼像？不過，現在這暗金色傀儡對於法則的掌控，卻明顯提升了一個檔次，但即便如此，已適應了九十關之後的他，沒有隕落的危險。

最終。

暗金色傀儡動用了五種法則之力。

趙凡存活，而傀儡破碎，牆壁坍塌出現了大門。

趙凡一邊往外走著，一邊回顧著戰鬥時的情景，面對單純的法則之力，已對自己的感悟沒有任何加深了，換而言之，這一關相當於白闖了。

重新回到虹河下的長廊，他令身魂恢復至巔峰狀態，便沒有耽擱，推開了第九十四關的大門。

龍曜天刀攻向暗金色傀儡時，詭異的法則一樣轉化為了水之法則，但是，卻動用了法則秘術，所有的法則之力，凝結成了一把浮滿浪紋的水傘。

刀光落在傘葉上，就被那些浪紋衝散，片刻過後，又原封不動的重組為刀光，卻脫離了趙凡的掌控，反過來襲向了他。

“這回又是法則秘術了。”

趙凡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早有準備的再度挑出一刀。

兩刀相互抵消，他與暗金色傀儡相安無事的對視而立。

而趙凡發現，對方在法則上的掌控程度，如果滿分一百，那就相當於提升到了三十分地步，比第九十二關的法則秘術，各方面都強化了三成。

不由得他過多思考，那暗金色傀儡的法則之力，轉化為空間法則，並動用了空間秘術，“空間坍塌”。

被法則之力籠罩的範圍，虛空一片片湮滅，連空無帶也在破碎，更是整體猶如一個囚籠般令趙凡無法脫身。

趙凡一次性施展了他所有的防禦手段，御天斬，不朽魂甲，極意法陣等等一切，包括防禦寶物！

空間坍塌結束時，趙凡的身體和靈魂卻均已遭到重創，若非有一件可在島內開啟的機緣，恐怕生命本源也坍塌了，但那件防禦寶物，破損了八成半，基本上報廢了。

他的復原之後，他便觸動虎牢，補充滿了命元之力。

“這空間秘術……真狠。”

趙凡深吸了口氣，要知道，暗金色的傀儡，層次不過是地階大巔峰，卻因為法則秘術的存在，給他一種比面對天階中期還可怕的感覺。

接下來，暗金色傀儡又施展了兩種法則秘術。

趙凡艱難無比的活到了最後，暗金色傀儡破碎，大門出現。

“我明白了，若是暗金色傀儡直接使用法則之力，那就是五次出手，若是動用法則秘術，便是四次。”

趙凡恍然的出了大門，他盤膝坐地一邊恢復，一邊心無雜念的回憶在挑戰密室中的每一秒。

漸漸的，趙凡距離那個契機，彷彿越來越接近了，但……還是不夠！！！

“第九十五關。”

趙凡復原如初時，站在了下一關的挑戰密室門前，他不知該期待裡邊的暗金色傀儡是直接用法則之力出手還是法則秘術了。

前者，哪怕對法則的掌控再有所提升，卻沒有隕落的危險。

後者，就猶如在死亡的邊緣掙扎，面對每一種法則秘術能活下來都是僥倖，可卻對於增加那種感悟來揭開那種契機最後一點神秘面紗！

“不如，我暫時不闖關，像之前那樣，花些時間試下能不能成功悟透？”

趙凡琢磨了下，他伸向大門的手便隨之撤了回來，他盤膝坐地，絞盡腦汁的思考著，而因為虹河走廊的特殊限制，趙凡與獸神之間完全隔絕了，無法建立聯絡，只有憑藉自己了。

“至尊領域，那和隨意變幻的詭異法則，絕對是上下的直屬關係。”

趙凡覺得，自己就缺少一道靈光了，卻可遇不可求。

不知不覺中，他如同枯木般靜坐了三個月之久，睜開雙眼時，還是沒能徹底悟透。沒有生死的威脅，沒有不同法則秘術切換的壓力，就沒有效果。

“也罷，希望第九十五關是法則秘術吧。”

趙凡需要的是法則秘術的刺激，畢竟，越往後，暗金色傀儡對法則的掌控度就越高，一樣的法則秘術，可能前邊的能硬扛，後邊的就是無力招架了，所以他想在相對較弱的關卡，碰到會法則秘術的暗金色傀儡，否則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然而。

進入挑戰密室時，趙凡懵在了地上，還是一具暗金色的傀儡，可是，在他的感知力中，傀儡對法則的掌控與上一關沒有變化，卻明顯的分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兩部分！

這象徵著，極有可能是同時動用兩種法則之力或者法則秘術進行搭配。

“第九十五關，通關難度終於出現質變了麼。”趙凡眯起眼睛，他沒有動，而暗金色傀儡，在等著後發制人也沒有動。

旋即。

趙凡手中的龍曜天刀，所有輔助手段齊現，挑向了暗金色傀儡！

那暗金色傀儡的兩部分法則之力，一個轉化為水之法則進行防禦，另一部分，卻化為火之法則，籠罩向了趙凡。

“不是秘術，是直接的法則之力。”

趙凡慶幸的同時，也有些失望，他缺的就是法則秘術刺激，而前提是有命在。

趙凡以重傷的代價，扛過了火之法則。

下一刻。

暗金色傀儡的兩部分法則之力，便分別轉化成了光明法則與黑暗法則，這兩個極端，相互碰撞之下，爆發了毀滅性的威能！

“不……”

趙凡心說完了，雖然這一瞬還沒有隕落，但他清楚，面對兩種法則之力的搭配，自己憑目前的手段，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生死一瞬。

而他的身魂，被黑暗法則籠罩，永恆心晶即便能守護，卻因為黑暗之力的限制，無法抵禦光明法則，更何況，光明與黑暗還會碰撞，相當於除了兩種法則本身的效果，還多了一種效果。

趙凡的身體、靈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湮滅。

又一個瞬間。

他就剩下小半個頭顱了，而生命本源，早已湮滅，靈魂本源，還有七成。

若非趙凡是雙源破階，生命本源和靈魂本源不分彼此，在生命本源湮滅的同時，就已經隕落了……

再一個瞬間。

趙凡的頭顱，還殘留著雙眼和額頭那一小部分，他的靈魂本源所剩無幾，永恆心晶也轉移至此，一旦靈魂本源完全湮滅，永恆心晶就再無安身之地隨之湮滅，那時，趙凡的意識將蕩然無存！

“我，將要隕落了啊……”

趙凡在距離死亡近到不能在近的這一瞬，他的意識，卻是前所未有的淡然平靜，而一個瞬間，過去經歷的無數畫面，爭相浮現。

在人間界，在冥界，在元界，在命瀾島。

那一道道熟悉又在乎的身影，舅姥爺，妻子們、兒女，親人，好友，來不及說一聲道別。

一路走來，輝煌過，沉寂過，發瘋過也痴傻過。

趙凡那雙即將湮滅的眼眸之中，是如初般的平靜和淡然。

“我這一生，就這樣吧。”

趙凡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而黑暗之力與光明之力，正在無情的湮滅著他這最後一小部分殘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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