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浮、陳三少以及那位先天巔峰,甚至許承印,望著那塌了一半的牆壁時,震驚的一時間忘記了思考,腦細胞像是都停止了運轉。

“這……這是人類擁有的威力嗎?”

“隨手一比劃啊!”

“武道宗師,這正是武道宗師!”

他們不敢再有半分造次,也不敢打擾,紛紛靜如老鍾般將視線聚焦於趙凡身上,進而移開,宗師豈是能隨便盯著看的?

特別是陳三少,他臉色漲紅,想到方才羞辱過自己最為崇拜也是此生目標的武道宗師,便汗流夾背,腳步很輕唯恐發出一點聲音倒著退離了房間。

後邊的獨眼武者心中嚮往,“像這樣年輕的武道宗師,卻不以強凌弱,收斂起來氣勢如同普通人,真是低調啊,我若是他,無論走哪到都會帶著威壓。”

趙凡若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怕是會吐血三升,即使有那個心,龍陽之氣也不夠用啊!

陳家一眾將房門輕輕掩上,見那位武道宗師沒有追究,紛紛如釋重負。陳大浮道:“老白,你這可看走眼了,我們陳家險些萬劫不復。”

先天巔峰的白老頭面露苦笑,說道:“唉……年輕,低調的過份,誰一眼能辨出他的境界幾何?也罷,老陳,事後彌補下,與一位武道宗師攀上關係,那是多少真金白銀也換不來的,記得挑些有價值的寶物,因為武道宗師不缺錢,所以彌補的東西越好,他對咱陳家的印象就會越好。”

現在,他還心有餘悸,那一指的光華,輕描淡寫的毀掉半面牆壁,陳家建築有多結實就不用提了,換成是他,恐怕也要全力一拳命中方能破開,然而人家就隔空動了動指頭。

“純兒,興許真的有救了!”陳大浮眼中浮起濃重的期待,他便嚴肅的看向陳三少,說道:“三兒,過會兒無論怎樣,你都要跪下請求他的原諒,知道嗎?那位宗師是看在許老哥面子上來為純兒治療,我們如此質疑他,也沒有動怒,僅是警告了下,說明他重情義,脾氣沒到一言不合就殺人立威的地步。”

陳三少瘋狂點頭,身為武者,心中都會有獨有的傲氣,但是給一位武道宗師跪下請罪,又是衝撞在先,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不為他自己,也要為陳家考慮。

……

陳純兒的閨房。

被貼了n多標籤的趙凡渾然不覺,他分離一絲龍陽之氣在陳純兒體內遊走了一圈,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她可能受到低溫的影響,全身九成九的器官都像冬眠了一樣不工作了,唯有心臟在動,卻是一分鐘才跳一下,以至於血液的流速極慢。

這絲龍陽之氣在收回來時,竟然被同化的散發著冰涼氣息,趙凡都是渾身一冷打了個寒顫,他感應到這絲寒性的受到了整體的龍陽氣團排斥,乾脆捨棄,又將之送入了陳純兒體內,權當免費送她了。

趙凡放下陳純兒的手,隱隱覺得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在盯著他,遂即目光凝重的開啟天眼。

此刻,卻並非空無所有!

趙凡瞳孔猛地一縮,陳純兒的身體竟被一道虛若透明的陰影籠罩,那就像一隻碩大的蛇頭,而它的頭部生出了龍一樣兩根觸角,陰冷豎立的蛇瞳閃爍著紅光,與他對視!

趙凡橫著挪了一寸,那蛇瞳便跟著挪動,一直盯著他,那種眼神彷彿是種警告,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趙凡猶豫了下,便解除了天眼,視野恢復正常,他方才在那大蛇的虛影感受到了莫大的壓迫感,便連著喘了兩大口氣,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側頭對許承印道:“脫她衣服,我要驗證一二。”

“成。”

許承印並沒有往孬的地方尋思,他心目中,趙凡就是神仙下凡,醫道、武道雙才,不可能無端褻瀆他義女的,況且,醫生在為病患診治過程中,寬衣解帶那是常有的事。

不一會兒,陳純兒便一絲不掛的呈現在趙凡的視線中。

她的身材非常好,看的出來生病之前經常健身,該有的都有,卻沒有一點贅肉,比例十分勻稱,流動的馬甲線有著別緻的美感。

趙凡卻沒心思去欣賞,他是來為陳純兒治病的,而非佔什麼便宜,因為舅姥爺在他小時就灌輸一個思想,君子愛色,取之有道。

他由上到下迅速的掃過陳純兒的正面,便毫無留戀的將她翻了個身,掃視著後邊。

許承印眼中充滿讚賞之色,若他年輕個二十歲,望見這種狀態下的陳純兒,雖說醫者的使命感令他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都難以保持平靜,反觀趙凡,一直古井無波,全然沒被看見的所影響。

“嗯?”

這時,趙凡的眸光,定格在陳純兒的臀部左瓣,那有兩枚相鄰的凹痕,陷下去的部分約麼有米粒般大。至此,趙凡猜到了七七八八,他與許承印為陳純兒穿好衣物,便盯著她的面相看了兩眼,隨即取出三枚銅錢算了一卦。

“我知道了。”趙凡沉著張臉點頭。

許承印全程都在場,卻啥都沒看懂,他莫名其妙的問:“啊……這就完了?純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此地有耳,先去外邊。”趙凡低聲說句,便先行來到門前,一把拉開,許承印跟著出來了。而趙凡卻道:“陳家主。”

“在,在。”陳大浮拘謹的說道:“宗師前輩,您直接喊在下名字就行。”他確實嚇的夠嗆,因為趙凡臉色特別沉,加上武道宗師的光環,不怒自威。

“嗯……”

趙凡點了點頭,說:“不知陳府可有茶樓,我們去那邊聊,另外,你是陳純兒的父親吧,將她母親以及親兄弟全叫過去,我有事要問你們。”

“純兒……有救了?”陳大浮激動的問。

“或許有,或許沒有。”趙凡模稜兩可的說了句。

接著,陳大浮叫上妻子,又將在外邊的兒子們緊急調動回來,不過有兩個兒子一個在省外,一個在國外,是趕不回來了。

一行人前往了茶樓。

趙凡站在高雅的茶室窗前,望了眼陳純兒的住所,便道:“夠遠了,它應該聽不見。”

“誰啊?”許承印疑惑不已。

陳大浮一家也是如此。

趙凡並未回答,而是望著陳純兒的家人問道:“她小時被長蟲咬過?當時事發位置位於發生在北方?”

“長蟲?”陳大浮一家有點犯懵。

趙凡解釋道:“咳,就是蛇。”

陳大浮回憶著說:“我沒印象了,平時太過於忙碌……”

“對對,確實有這事,那次還把我嚇的夠嗆!”這時陳三少插口說道:“我和母親還有小妹去一個山和樹好多的地方旅遊,我當時也小,是哪記不清了,小妹被一條蛇咬了。”

“在神農架。”陳大浮妻子隨即說道:“還是條毒蛇,不過挺小的,純兒差點沒救回來。”

陳大浮擰緊眉毛,一家之主的威嚴浮起,“我怎麼不知道?”

“怕你發火,沒敢說,之後搶救回來了。”陳大浮妻子眼神閃躲,心虛極了。

“哼,還好她沒事。”陳大浮真的寵女兒。

“邊去站著,這沒你說話的地兒。”趙凡沉聲呵斥。

陳大浮的威嚴瞬間全無,卑微的退開了一米遠,“是是,宗師。”但是,他心中卻激動萬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這位青年宗師竟然在為女兒看過之後就知道了,還算得在北方,真乃神人也!

可見,純兒康復的希望很大!

趙凡看著陳大浮妻子,淡淡的說道:“不要緊張,我且問你,那條蛇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