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飯後,趙凡單獨陪著林芊芊散了會步,八點半時,他決定在臨行之前見一下肖軒,畢竟機緣巧合的發掘到一個先天道胎,不物盡其用,豈不是成慈善家了?

他便跟風傾城問了肖家的地址,招呼著小王爺和神秀一起前往了市區。

花了一個多小時,神秀按著地址,把車開到了豐臺的一處別墅小區門前,上邊掛著“肖府”二字。

沒有下車,而是開到正門的升降杆前。

崗亭之中有兩個後天初期的年輕武者,其中一個見這牌號陌生,駕車的更是沒見過,便沉聲問道:“不知來我肖家有何貴幹?可有預約?”

趙凡放下車窗,說道:“找你們少主,就是那個肖胖子。”

胖子?

這兩個負責值守崗亭的肖家子弟面面相覷,竟直呼少主為肖胖子,整不好來頭很大,便不敢輕視的說道:“稍等一下,我聯絡少主。”

“嗯。”趙凡微微點頭,不愧是京城大家族,沒有對他出言不遜或是冷嘲熱諷。

過了十幾秒,對方放下手機並升起攔杆,便對另一個肖家子弟說了一句,他們緊張的走出崗亭,畢恭畢敬的跪地行禮道:“拜見趙武尊!”

趙凡淡淡的說:“免禮。”

他們隨之起身,眼中充滿敬畏之色,還好謹遵家規沒有跳脫,面前這位可是令家主將親生兒子的前少主一刀斷頭作為賠罪的江州武尊!

不止如此,現任少主,因在年輕一代的聚會後受其點化,憑此躋身於宗師之列,強大到夷平了半個王家……

而肖家的地位,也由於和江州武尊攀上關係以及誕生新武道宗師,水漲船高,如今在京城的家族圈子彷彿日中天,過去不屑於結交肖家的一流家族,最近快把肖府的門檻踏破了!

車中,小王爺豎起大拇指道:“行啊義弟,這無形的逼格,真是致命。”

“小王爺的身份一亮,眾多隱門家族的表現怕是比這更邪乎。”趙凡翻了個白眼,他也就是在外界的大家族有此待遇而已,若是隱門家族,怕是沒誰買自己賬的。姬嵐就不同了,鎮南王府乃是一方巨掣,就算對方是個廢脈,也會被恭敬的招待。

過了十來秒,滿身肥肉的肖軒呼哧著狂奔來到近前,地面都像是被踏的震上三震。

他熱情的為趙凡拉開車門,說道:“凡哥,事先不知道您來,恕我來遲了。再一個就是,家主不在府中,聽說您蒞臨,正在往回趕呢。”

“沒事。”趙凡搖頭一笑,手機壞了還沒配新的,所以無法提前通知,他懶得解釋,便介紹道:“這是我拜把子的嵐兄和神秀兄。”

肖軒一聽那是拜把子的兄弟,立刻重視起來,說:“嵐哥,神秀哥。”

姬嵐點頭,並沒說什麼,他和趙凡關係好,不代表對不相干的人也是如此。

“喊哥沒意思,貴府有美食麼?”神秀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架勢,摸著肚子說:“開這麼久的車,我肚子又餓了。”

“有,有!”肖軒連連點頭。

接下來,肖軒在前邊領著,神秀在後邊開車,來到了核心別墅,之前是家主肖丙冧專屬的家主府,現在,已騰出來給了他這個地位與榮耀並存的宗師。

不止如此,肖軒若非嫌管理家族等諸多瑣事太麻煩,肖丙冧早已退位讓賢了,所以他是發自肺腑的感激和效忠趙凡。

肖軒命令府中所有廚子做最拿手的好菜後,殷勤的站在趙凡身邊,說道:“凡哥,今晚留在我這過夜嗎?我把這主府讓下人收拾收拾。”

“不必了,我來找你專程有事。”趙凡眼眸的光芒,就像飢餓的老虎望見食物般,令人感覺發綠!

肖軒直覺沒啥好事,他不記得哪裡得罪了對方,便縮起脖子道:“啥……啥事?”

“放鬆去,你又沒脖子,縮它幹甚?”趙凡上下打量著這胖子,笑道:“差不多能放個三升。”

肖軒莫名其妙的說:“三升?”

“跟我來。”趙凡站起身後,側頭對神秀和小王爺說道:“等會菜上來你們先吃。”

話音落下,就拖著肖軒上了樓,隨便進了個房間。

砰!

門被關死。

趙凡語氣不容拒絕的下令道:“把上衣脫了。”

“啊?”肖軒徹底方了,這位江州武尊,上來就讓人脫衣服,關鍵大家都是男的啊!

不過,他不敢違背的乖乖光了大膀子,像上次,就是脫了衣服剩下遮羞布被點化的,難道這次也是如此?

肖軒一想到這兒,就激動的伏在地上呈蛤蟆姿勢,“來吧凡哥,盡情的打!”

“……”趙凡無語的問:“你這是幹什麼?”

“不是點化闢道?”肖軒激動的表情驟然僵住,這就尷尬了。

“後邊的道全靠你自己感悟開闢。”趙凡沒好氣的說:“現在,我就實話實說了,此次前來,是想在你身上借點東西。”

肖軒怔了數秒,便抱住他大腿說:“凡哥,求求你不要啊,我還沒娶親,還沒生子,現在閹了,將會遺憾一輩子啊!”

“???”趙凡目光怪異的看著這胖子,瞬間反應過來了,鄙夷道:“本尊稀罕你那玩意?當那是虎鞭能泡酒啊?”

肖軒疑惑道:“那您是……”

“放血。”趙凡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他翻手便在珈藍須彌玉中取了三個事先預備好的水晶瓶,指尖浮起金色光華,對著肖軒左臂上的血管就是一劃。

血湧如泉!

趙凡外放龍陽丹力保駕護航,讓血液悉數流入了水晶瓶。

肖軒滿臉心疼之色,卻大義凜然的道:“凡哥,我血多,想放多少就放多少。”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趙凡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三個水晶瓶全裝滿了猩紅的鮮血,便再次將浮著金色光華的龍陽之力對著肖軒面板上那道口子一抹,便癒合如初,僅留下一道白痕。

肖軒面色有點發白,站起來後暈乎乎的,但沒實質性的影響,憑他比肩武道宗師的身體,不到時日便可補回來。

趙凡拿塞子封住了水晶瓶的口子,雙手在每個瓶身撫摸了長達一分鐘,就全收進了珈藍須彌玉。他轉身邊推門邊道:“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肖軒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跟在他後邊下去了。

趙凡和小王爺、神秀吃吃喝喝了將近一小時,期間肖丙冧回來時對著他又跪又拜,宛如對天神般敬畏,雖然因其死了兒子,卻是塞翁失馬,肖家因此崛起!

飽餐過後,他們便離開了肖家,下一站,霧裡觀花。

鑑於小王爺明天就回鎮南王府了,今晚哥仨決定過次豐富的夜生活……

途中,趙凡取了一個水晶瓶,遞向旁邊說:“嵐兄,這個當作解圍的謝禮送你了。”

“一瓶子血?”小王爺不以為然的道:“我又不是異族的吸血鬼。”

“非也。”趙凡認真的說:“此為先天道胎之血,裡邊蘊含著道意,修煉時塗在身上,或者泡澡時滴一些,有助於悟道。”

小王爺聽完之後,生怕他反悔似得把水晶瓶捲入了其自己的珈藍須彌玉,隨後意外道:“這年頭竟然有先天道胎?”

“我舅姥爺偶然得之。”趙凡點頭,隱瞞了道胎血液的真實來歷,也在放完血時對水晶瓶的血液做了“淨化”,斷絕了與肖軒的因果。他信得過拜把子的小王爺,卻信不過鎮南王府,若是對方回去後把道胎血液分享給家人,那邊肯定會想要更多,近乎百分百會來京城拘走肖軒。

不久之後,神秀一腳剎住了車,“霧裡觀花已到。走,我們去墮落,去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