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七章：永恒大帝！

永恆之眼眨動了一下，像是點頭表示根源就在那把名為“帝名”的斷刀上。

趙凡心中震動，自己這是與核心傳承失之交臂，卻觸發了隱藏傳承？

非但如此，觀永恆之眼的眸光，以及方才那番話語，還是不得了的機緣！

趙凡凝神問道：“永恆之眼大人，不知那位存在……是哪一位？”

“此墓之主。”

永恆之眼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道：“同時，‘帝名’便是其生前的兵器，更是永恆一族唯一的一把永恆帝兵。”

永恆帝兵！

趙凡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光是聽名字，就凌駕於永恆祖兵之上！

旋即，他疑惑的問道：“那位存在是墓主，那他的傳承，不就是此中的核心傳承麼？”

“不。”

永恆之眼糾正的說道：“核心傳承，是我永恆一族的傳承，而他的傳承，則是獨立於核心傳承之外的，帝名雖為斷刀，卻絕非永恆祖兵能媲美，它亦有靈智，只有得到它，並且被它認可的，方有資格得到墓主傳承，另外，我，便是墓主隕落之後的雙眼所化。”

“啊？”

趙凡聞言之後驚聲問道：“你……是墓主的雙眼？”

這未免也太過於天方夜譚了，墓主隕落，可雙眼卻單獨成為了一個生靈？

永恆之眼笑著說道：“嗯，墓主生前創下了一部達到無上秘法級別的瞳術，久而久之，他的雙眼，也就是我，成為了一個單獨的生命體。”

“永恆一族的核心傳承在他的墓中，那墓主，在永恆一族的身份應該極大吧？”

趙凡若有所思的推測道。

“豈止是大。”

永恆之眼引以為傲的說道：“墓主，與歲、混元可相提並論的永恆，稱號，永恒大帝！”

趙凡詫異的瞪大眼睛，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鏽跡斑駁的斷刀，這是永恒大帝的兵器，獨一無二的永恆帝兵，如今卻是斷的，他想了一下，再次開口問道：“帝名，可是永恒大帝與歲帝大戰時斷掉的？”

“對。”

永恆之眼回憶了片刻，說道：“歲，便是隕落於帝名的鋒芒下，不過，歲終究是與永恒大帝一個層次的，縱使隕落，也將帝名崩斷了，現在的帝名，只能算是半步帝兵了，卻凌駕於任何永恆祖兵，可以說，帝名，依舊是天下最強大的兵器。”

趙凡點了點頭，哪怕以他的心境，此刻都難免是一陣激動，最強兵器，還是刀，更認可了自己！

“原本。”

永恆之眼眸光浮起了濃濃的悲傷，它嘆息著說道：“唉，永恒大帝單獨留下傳承，甚至，他的屍體，也在專門為此開闢的傳承空間之中，我是不希望他被任何生靈打擾的，奈何，不能違揹他的遺志，所以，我思來想去，便將帝名刀，放在了那一層的頂壁深處。而帝名因為殘缺了一半的刀身，就算無敵祖級來了，也不能隨隨便便感知到它的存在。我覺得，若是這樣都能被入墓的真級生靈發現，也許，就真的與此有緣了，因此，在你取出帝名那一刻，我無比意外，那時起，我就在有意的觀察你，事實上，後續你的表現，沒有讓我失望，僅在秘法對決上與鎮幽略微遜色了些許。”

趙凡笑了下，“多謝永恆之眼大人抬愛。”

“帝名乃是永恒大帝的兵器，更是我永恆一族的鎮族之寶，就算斷了，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損了它的尊嚴，我定饒不了你！”永恆之眼嚴厲的盯著下方那道身影。

“帝名將與我同在。”

趙凡真摯的承諾道。

“暫且就相信你的嘴。”

永恆之眼說完之後，忽然話鋒一轉，神色怪異的笑道：“你，應該不是那十五個混元紀的吧？一個當前混元紀的真級生靈，生命層次這麼低，就進入了永恆天地。”

趙凡身形顫了下，被識破了，他點頭承認道：“在下確實來自於當前混元紀。”

“哈哈，生命層次是低，然而，初入此墓時，戰力卻媲美祖神，也算配得上永恒大帝的傳承了。”

永恆之眼讚許的說道：“隨我來。”

話音一落，它眨動了下，前方就出現了一道空間門。

永恆之眼率先進入其中。

趙凡沒有任何猶豫，抬起腳步穿過了空間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墓室，相比起外邊，顯得有些狹窄，就一萬個平方左右。

而在最中間的位置，豎放著一口棺材。

通體是彩色的玉石打造而成，上邊浮刻著的畫面，趙凡定睛觀察了下，竟然與入墓之初那一千個臺階的終點能連線上。

這是真正的結局，近乎油盡燈枯的永恒大帝手持完整的帝名，斬入了歲帝的胸膛，旋即，歲帝隕落，帝名崩斷。

永恒大帝，也在不久之後生機斷絕。

與生俱來就水火不容為了爭奪這方天地的兩位存在，先後隕落。

永恆一族，也成為了此中的主宰。

趙凡深吸了口氣，被上邊的畫面所震撼，他站在棺材前，鞠躬行了一禮。

“開棺！”

永恆之眼眸光肅然，說道。

下一刻。

棺蓋橫著移開。

永恒大帝，栩栩如生的立於豎棺之內，卻是閉著眼皮，彷彿睡著了一樣。

趙凡差點以為這是活生生的永恒大帝，不過，旋即就感知到了其已生機斷絕，可即便如此，面對這樣一位存在的屍體，卻如同螞蟻面對至高無上的神靈般卑微。

永恒大帝全身上下，就眼皮平滑，畢竟，他的雙眼，就是如今的永恆之眼，不屬於屍體的一部分了。

他的手上，抓著一本捲起來的書籍。

永恆之眼流著淚水眨動著說道：“大帝，你的傳人，來了，我代你看見了……”

這話，落入趙凡耳中，覺得有些怪怪，可雙方的關係在那，就合理了。

永恒大帝的屍體，似乎產生了感應般，鬆開了手，那捲書籍緩緩的滑落，還沒落地，便被永恆之眼將之挪到了趙凡的面前。

“這是？”趙凡翻了下無名且無字的書籍，問道。

永恆之眼語氣沉重的說道：“此書，無名，我便取名為永恆遺卷。永恒大帝在隕落前，將畢生在刀道上的心血，都融匯入了其中，書裡只有五頁，可每一頁，都自成空間，憑著帝名可開啟，必能助你在刀道上，不斷的突破自己。至於未來能達到怎樣的高度，就取決於你自身了。”

趙凡愣了一下，沒想到永恒大帝的傳承就這麼簡單，卻也無比的極致。

五頁遺卷，頁頁空間。

永恆之眼再次眨動，令棺蓋封住了棺材，它望著趙凡，笑道：“你可知，永恒大帝的生命層次，是何等的高度？”

“應該是無敵祖級吧？”

趙凡下意識的問道。

“不。”

永恆之眼搖動，接著說道：“是生靈無法企及的高度，達到這一高度的，也只有歲和混元。”

趙凡神色敬畏的望著棺材，看來，生靈的層次，最高便是無敵祖級了。

隨後，他想到一個問題，便疑惑的說道：“永恆之眼大人，永恒大帝是以刀道為主的，為何我在秘法殿中，沒有看到他所創下的無上秘法？”

“嘿嘿嘿……”永恆之眼大聲笑道：“他？就算最簡單的一招一式，都凌駕於刀道的無上秘法之上，又何須多此一舉？”

“什麼？”

趙凡震驚不已的說道：“普通的招式，連無上秘法也無法與之相比？”

“永恒大帝在刀道的造詣，絕非現在的你能理解的。”永恆之眼說道。

趙凡的意識中浮起了四個字，大道至簡。

趙凡曾經在得到命至尊所創的“破滅九絕斬”，認為觸及到了大道至簡，將之前的刀法什麼的，通通棄之不用，隨意的劈、斬、挑，就凌駕於任何刀法之上，但在後來，接觸到了至尊層次的刀道秘術，又知道了刀道秘術有次終極，更有傳說中的終極評級，破滅九絕斬的理念，便黯然失色了。

如今，透過永恆之眼，知道永恒大帝簡單的招式就凌駕於終極刀道秘術之上。

恍惚間，趙凡就明白了，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了在人間界時，舅姥爺時常唸叨過的一句話，“人啊，有三大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若是拿來對比刀道。

趙凡擁有“破滅九絕斬”的時候，便是第一個境界。

之後憧憬終極技藝的階段，也就是至今，達到了第二個境界。

而永恒大帝，卻是站在了第三個境界！

不過。

道理歸道理，讓眼下的趙凡，強行迴歸到初始的簡單招式上，絕無可能令刀威更上一層的。

永恒大帝，不知經過了多少積累和沉澱，方能如此。

永恆之眼看著陷入思考的趙凡，它莫名的一滯，身為眼睛，最能讀懂眼睛了，透過對方的眼神，便能看出來已對其中的概念明悟。

它擔心趙凡捨本逐末，便提醒的說道：“造化，永恒大帝在達到那一步之前，其實創下了上百部刀道的無上秘法，最後，將它們悉數遺忘，才了後邊的結果。”

趙凡回過神來，笑道：“在下謹記。”

“嗯……很好。”

永恆之眼微微眨動，“既然如此，你便攜帶著永恆遺卷離開吧，我要封閉此墓了，另外，那枚永恆神果，就歸你所有了，畢竟，那也算永恒大帝傳承的一部分。”

永恆神果！

趙凡心中一動，問道：“永恆神果的作用是？”

“那是永恒大帝的刀之道果。”

永恆之眼介紹的說道：“時隔太久了，若是開始就將之服下，便可繼承永恒大帝對於刀道的諸多感悟，而現在，服下僅能令刀道的悟性大幅度提升。”

“不知該如何摘取永恆神果？”

趙凡神色有些尷尬。

“以帝名，將樹連根切斷即可。”永恆之眼講解的說道：“之後就能隨時隨地的取下那枚永恆神果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