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過去的遭遇。

趙凡不希望自己弟子的父親,以後還會被欺凌,所以就暗中聯絡了方恩澤,表示他已經收了貞貞為弟子,並帶回帝城培養,讓對方照拂一下林德一二。

方恩澤得知後,哪敢隱瞞。

第一時間就上報給了龍玉安。

龍玉安笑的臉上眼睛都擠成一條縫了!

這不就是把抱大腿的機緣再進行鞏固的大好機會麼!

當即就接走了林德!

……

途中。

趙凡故意放慢了速度。

讓從未離開過靈洛鎮的貞貞,見識到了沿途一個個美麗的風景。

貞貞睜著大眼睛,都捨不得閉一下。

……

帝城。

府邸之中。

三道身影降臨。

趙凡摸了摸貞貞的腦袋,便側頭看向織柔,“你先帶她熟悉一下環境,順便逛街買些日用品。”

“好。”

織柔拉起貞貞的小手退下。

趙凡若有所思。

本土的生靈。

大概可分為兩種。

一種是永恆血脈的,與生俱來便是先天永恒生靈。

但發育期極為緩慢。

比如貞貞。

需要一萬年,方可成年。

即便什麼都懂,而外在形象和心性都是孩童。

另一種。

就是絕大多數了。

當然,生命層次的起點,按照趙凡過去的思維,也不低了。

介於至尊到初始道君之間。

奈何。

聚集地的範圍外對於弱者來說,猶如生命禁區般。

沒有身份背景,在城內鎮內也沒有地位,得不到資源。

於是就有了破爛街的存在。

擁擠不堪,又亂又吵。

“也許,可以試著改變一下。”

趙凡腦海中萌生了一個不成熟的構想。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畢竟,他才來水滅王朝沒多久。

傍晚。

織柔帶著貞貞回來了。

與趙凡一塊吃過了飯。

他指點了貞貞一會兒,就讓對方自己去琢磨了。

永恆層次。

對於弟子,身為師父不能以自己的眼界來定下條條框框,讓弟子按照固定的方向發展。

那樣只會達到潛力的上限。

終極是要自己領悟的。

所以趙凡只會在關鍵時刻,適當的引導一下大方向,為貞貞避開一些彎路即可。

“織柔。”

趙凡吩咐道:“去通知一下乘風武相過來。”

“是。”

織柔前往了武相府。

回來時,帶著武相乘風。

“大人。”

武相乘風期待的問道:“可是查明瞭靈洛鎮的情況?”

“嗯。”

趙凡微微點頭,“根據我的調查,此事與文相無關,那靈洛鎮之中的紅族分家,家主和老祖,盡皆在暗中被魔物吞噬取代,小的魔物僅是初始第三境,而大的,卻是半步破道,精於算計。那個至強小隊巡視至此,在鎮外駐紮,極有可能是遭到了那魔物的算計。”

他旋即又道:“另外,文相兩次前往靈洛鎮,一次是路過,訂了一批當地特色的靈洛酒,第二次去取的。”

武相乘風聞言之後,有些不甘心。

卻又不敢反駁。

畢竟。

對方的身份是監察使者。

既然這麼說了,就意味著是真的。

不存在包庇行為。

也沒有必要包庇一個王朝大臣。

“既然如此,那是我誤會文相了。”

武相乘風起身告辭。

趙凡目視著對方離開,便進入閉關靜室,繼續研悟起了《蛛絕》。

時而出來檢視一下貞貞的修煉狀況。

隨著時間的推移。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

這天。

織柔現身在了閉關靜室外,傳音說道:“凡哥,有人想要求見。”

“誰?”

趙凡開門走出。

他閉的是活關,隨時都可中斷。

“當朝文相,炎安。”

織柔說道。

趙凡愣了一下。

眼神有些古怪。

好傢伙。

前腳才解決了武相的舉報,後腳文相又來求見。

該不會也是來舉報老對頭的吧?

沒多久。

趙凡便和文相炎安面對面的坐在了庭院閣樓之中。

“來找我何事?”

趙凡不鹹不淡的問道。

文相炎安一臉的氣憤,“啟稟監察使者大人,在下欲要舉報。”

“舉報何人?”趙凡哭笑不得。

“當朝武相,乘風。”

文相炎安義憤填膺的說道:“此人囂張至極,一直波我髒水,前些時日還來您這舉報過我吧?那就算了,我也就不計較,反正我是清白的。但現在我忍不了了,因為他實在太過分!”

“哦?”

趙凡笑著說道:“說來聽聽。”

文相炎安凝重的說道:“他就是水滅王朝的蛀蟲!為了貪圖軍隊的資源,便私下裡與那些其它王朝的邊境守將合謀,假裝引發戰事,實際上卻只是象徵性的劃劃水,卻虛報戰損和消耗,如此一來,大把大把的資源便流入了他的手中。非但如此,武相乘風更是偷偷指使部下,販賣制式戰兵戰甲,來換取其它王朝的資源!”

“……”

趙凡沉吟了片刻。

這種事情。

沒想到出來之後在衍息域界的一方強大王朝之中也存在啊!

“有證據麼?還有具體是哪個軍隊。”

趙凡開口問道。

“有!”

文相乘風取出了一本早已準備好的卷軸,雙手呈上遞給趙凡。

趙凡接過來感知著上邊的訊息。

列著三個番號,還有七個守將的名號。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販賣的軌跡路線了。

“嗯,我會查明的。”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一旦確認始作俑者是武相乘風,我定不會縱容其胡作非為。”

“多謝監察使者大人。”

文相乘風躬身行了一禮後,便道:“在下告退。”

話落。

他便離開了監察府。

趙凡倚在座位上,瀏覽著這張卷軸上的訊息,“相互舉報,還真是勢如水火啊。不過,這些應該都是真的,不然文相也不會那麼篤定的送來,現在唯一無法確定的就是……跟武相有沒有關係。”

他長長的一嘆,“唉,織柔,我們又得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