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大軍壓境

秦國攻伐趙國，投入兵力兩百萬。秦國主將是屠人蜂，兩軍在闕與列陣。趙國主將是門奢。秦軍方陣是一種強大的步兵方陣，手持七米長的矛，靠長矛攻擊敵軍。前有秦軍弓弩方陣，有效射程可達百米。秦弩可重創敵軍主力。方陣之中有弩、步、車騎規則的分佈。方陣的統帥擺陣布兵，時而嚴陣以待，時而機動靈活的調整陣法的變化，比魏武卒是更加的精進。趙國大將門奢率領大軍列成方陣，盾兵在前，騎兵在後，車騎弓弩在於兩側。趙國的騎兵是最主要的攻擊之勢，可攻可守，與秦軍方陣對峙。在秦軍方陣之前，主將駕戰車來回賓士，巡視秦軍兵卒。戰鼓如雷鳴，停於方陣之中，也就是中軍，面向趙軍方陣，拔出腰間的長劍向前。弓弩兵聚集上前，或是單腿跪地或是站立雙手持弩。傳聞天下勁弩多出自韓，但是韓國的弩機制造技術在秦國是更加的標準。秦弩在數量與質量上遠遠的超出六國。其中的大弓，排列數十支如矛一般的長箭。主將手中的長劍向前，呼道：“放。”上空是黑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的射向趙軍方陣。秦軍的弓弩讓敵國是聞風喪膽。箭如雨下，盾兵上前阻擋射來的秦箭，這些盾兵被射出數丈之遠，可射穿鎧甲。阻擋上前的盾兵倒下，後面的盾兵阻擋上前，它們是前仆後繼，演變成龜甲陣。陣型分開，盾兵上前將這些甲兵包裹，抵禦秦軍的遠端射殺。稍待停頓，又組建成巨型方陣。騎兵從兩翼奔襲而出，攻擊秦軍方陣之中的中軍。殺入其中，長矛來回挑殺。戰車賓士上，撞翻戰馬，方陣化為圓陣，將入陣的騎兵包圍其中。長矛一出將奔殺來的騎兵挑下馬來。秦軍挺著長矛向前，其長矛如林。其衝擊力是不可阻擋的。百萬大軍變成銅牆鐵壁。擊殺在前的兵卒倒下，後排立即補上，保持方陣不變，攻入趙軍的方陣之中混戰。當長矛隊形被打亂之時，以較小的隊形突擊。秦軍利用極強的突擊能力將入陣的敵軍推出。戟兵也是單兵作戰，肅清陣內之敵。戰車相互奔殺，相互衝撞，撞飛落下，車輪壓下滾出或是側飛。將領滾下戰車拔出長劍衝入軍陣，與其近身肉搏，殺出一條血路來，搶上敵軍的戰馬拼殺。長劍相互格鬥，抱成一團滾下戰車，長矛刺穿它的鎧甲，倒下而亡。在兩山的山頭，趙國副將帶領騎兵俯衝而下，攻入混戰的大軍之中，戰馬在亂軍之中來回衝殺，忽有暗箭射來，後被射中落馬。在闕與這個地方，四面皆兵，攻入亂軍之中廝殺。這連番的攻擊，秦軍最終戰敗。

屠人蜂帶領殘兵敗將逃遁，後有趙國騎兵的追擊，這一潰敗則是一潰千里，一路上是死傷無數，被踩踏致死者不計其數，給戰無不勝的秦軍一次重創。此次秦趙之間的大戰，也證明了趙國的軍事實力，乃然是不可小覷的。此次大戰，趙國也是實力大損。

秦軍在前線戰敗的訊息很快傳到秦都咸陽。秦國的遠交近攻的方略在趙國的闕與受阻。秦王聞訊之後是又驚又怒，怒不可遏，起身道：“這可是我秦國的主力大軍啊！屠人蜂這頭蠢豬，近百萬大軍隕沒。屠人蜂呢？為何不來見寡蟲，寡蟲定要將它碎屍萬段。”這時屠人蜂立即進入秦王宮，跪下望向秦王道：“大王。”秦王則是殺氣直露，道：“屠人蜂，你兵敗闕與，該當何罪？”屠人蜂將頭重重磕在地上道：“末將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秦王跨步上前，怒視屠人蜂道：“你罪該萬死，你的死能換回我百萬大軍嗎？能洗刷我秦國戰敗的恥辱嗎？即使是砍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寡蟲砍的啊！”屠人蜂抬頭仰望道：“大王。”秦王走上，坐於几案之前，稍緩之後，道：“免去屠人蜂大將軍之職，拖出去，斬！”權善與王錯站出道：“大王，屠人蜂不可殺。”秦王將目光放在權善的身上道：“相國，說出你不殺的理由。”權善道：“我秦國正是用蟲之際，不可善殺大將。屠人蜂驍勇善戰，是一個將才，雖然兵敗闕與，但是也是給趙國已致命的打擊。此次趙國的兵力大損，雖十二倍的兵力勝我秦軍，但也是慘勝，之後恐無力與我秦國相抗衡。屠人蜂兵敗闕與，可留在軍中，戴罪立功。”王錯大將軍站在一旁道：“相國說的有理，大王可要三思而後行啊！”秦王沉思片刻之後道：“好吧，就依二卿之言，將屠人蜂暫留軍中，允許戴罪立功。”而後面向屠人蜂道：“屠人蜂，若不是相國與王將軍為你求情，寡蟲定會將你斬殺。”屠人蜂面向權善與王錯跪地叩謝道：“謝相國，謝王將軍。”秦相權善道：“屠將軍請起身。”秦王道：“屠人蜂，你退下吧。”屠人蜂躬身叩首道：“大王，末將這就告退。”而後退出秦王宮。

秦王又問道：“既然趙國無力與我秦國相抗衡，不如以王錯為大將，一舉滅了趙國。相國，你看如何？”秦相權善道：“大王，不可。”秦王很是疑惑的問道：“這又是為何？”秦相權善道：“我秦國與趙國大戰之後，秦國的實力大損，若是我秦國再次發兵攻打趙國的都城邯鄲，趙國軍民將會同仇敵愾，上下一心，非但沒有攻下趙國的都城邯鄲，反而使我秦國元氣大傷，得不償失。倒不如見好就收，派出使節入趙國邯鄲議和，這樣可使我秦國養兵蓄銳，百姓也可以得到休養。”秦王只有認同的道：“好，就依相國的意思去辦吧。”

秦使入趙國都城邯鄲，入趙王宮面見趙王雍，道：“趙王。”趙王雍坐於几案之前，問道：“大殿之下可是秦國的使節？”秦國使節答道：“正是在下。”趙王雍問道：“秦使來我趙國所為何事？”秦使道：“奉我王之命，罷兵議和。”趙王雍聽後甚是欣慰的道：“秦王想要議和，是因為闕與戰敗之事吧。”秦使先是望向站於左右的群臣，隨後道：“我秦國雖敗，但並未傷元氣，然而你趙國則不然。我秦國方陣相信你們已經見識過，趙王若是還想再戰，我大秦還有精兵百萬，你們將如何抵抗？”趙王雍也是不甘示弱，起身道：“你秦國想要滅我趙國，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趙國傾盡全國之兵，你秦國又當如何來攻？即使是國家打窮了，打爛了還可以再建，不怕你們秦國，你們要來就來吧，我趙國將會奉陪到底。”秦國使節這時給趙王雍一個臺階下，道：“若是再戰與兩國不利，所以大王派我入邯鄲，罷兵議和。”趙王雍坐下來，道：“議和，可以，不知你們秦王有何條件？”秦國使節道：“互派王子為質。”可是趙王雍沒有子嗣，道：“寡蟲沒有子嗣，就派寡蟲之弟趙何入秦為質，如何？”秦國使節道：“可以。”簽定國書互換，之後，秦國使節轉身走出趙王宮，回到秦國的都城咸陽向秦王覆命。

入夜，趙王雍在溫明殿召見朝中之重臣。趙王雍坐於几案之前道：“諸卿請坐吧。”這些大臣都坐於兩旁，趙王雍望向它們道：“你們都是寡蟲的股肱之臣，軍國大事的決斷離不開你們。昔日楚王問鼎中原，秦王入周都舉鼎，寡蟲倒是要學學他們，入周都問鼎之輕重。”趙相上前勸阻道：“大王不可。”趙王雍有些不爽的道：“有何不可？我趙國大軍在闕與打敗強秦，並派使節入我趙國都城議和，以此可以證明我趙國之兵力的強大。”趙相道：“大王無子嗣，大王此次入周都萬一有所閃失，趙國無主，這是其一；其二，國中不可一日無主，朝政大事關係民生之重，需要大王來決斷。”趙王雍道：“小蟻是我趙氏之後裔。寡蟲的族兄在周都，寡蟲去見見我的族兄不可以嗎？”趙相道：“對於此臣去過國史館調查過小蟻的身份，並詢問史官。小蟻的先祖是我趙氏第一代國君之子的後裔。趙肅蟻是小蟻的先祖，先君要將侯爵傳位給趙肅蟻，其弟趙曇蟻起兵，發動宮廷政變，迫使趙肅蟻禪讓，趙曇蟻繼位為侯爵。趙肅蟻離開我趙國原都城晉陽，舉家遷到南儋部州，其子孫後代在哪裡定居下來。小蟻姓趙，是趙氏族蟲的一支，也確實是大王之族兄，大王想見便下詔書，召見小蟻來邯鄲與大王相見就是了，大王何必自降其身份呢？”趙王雍起身道：“相國不必多言，寡蟲的心意已決。寡蟲離開之後，由相國代理之。”趙相與眾臣一起走上道：“大王。”此時的趙王雍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一句諫言，道：“諸卿，請退下吧。”這些大臣只有退出溫明殿，它們是知道趙王雍的脾氣的，倔強起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一項是我行我素，再勸終是無果。

次日，趙王雍率領大軍出邯鄲，前往周都洛邑。趙王雍親率十萬大軍陳兵洛邑城外，令城中的百姓與官軍是蟲心惶惶，不知所措。周都宰子正是趙國蟲，不好率兵去攻打自己的國家，左右為難。周天子坐於朝堂之上，望向太廟之中的九鼎，道：“我大周享國祚八百年，難道就要拱手讓於它蟲嗎？這將令朕如何面對歷代先祖聖君啊？”周都宰站出道：“陛下，我家先生定有退兵之策。”周天子立即轉身道：“好，好，周都宰是先生的弟子，周都宰去請先生最為合適。”而後周天子前往太廟祭拜。周都宰向藏書閣奔去。

小蟻只想一心呆在藏書閣修書，兩耳不聞窗外事，自得清閒。子正進入藏書閣，行禮道：“先生。”小蟻起身回禮道：“周都宰大蟲。”子正望向小蟻，道：“先生，趙王陳兵於城外，洛邑是危在旦夕，陛下派我前來請先生前往太廟。”小蟻走上前，道：“請周都宰在閣外稍等片刻。”子正這才退出藏書閣之外等候。小蟻換上寬大的袍子禮服，端正禮冠之後才走出藏書閣。還是子正為它駕車，奔往太廟面見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