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這頭牯岢，我們要了！

婆娑至尊不在那三位之中，她神態慵懶的看著牯岢，忽然間，眸光一動，似乎眼角餘光瞥到了一道莫名覺得熟悉的身影。

“嗯……”

婆娑至尊目光微斜，瞳孔蕩起了一絲異彩。

視線裡那相貌平平的巔峰大尊，不就是混元神界中遇到的趙凡嗎？

“他也來了啊。”

婆娑至尊笑了一下，便身形閃動，所過之處的至尊們，像是被一種無形的漣漪盪開。

“她怎麼朝著普通至尊的區域去了？”

“莫非又有哪個倒黴蛋惹到了婆娑至尊？”

“真矛盾啊，不知該見證斬殺牯岢還是關注她……”

婆娑至尊的異常舉動，吸引了大量至尊的注意力。

“趙凡，那位婆娑至尊，似乎朝著我們這邊來了。”趙九霄傳音說道。

趙凡稍作思考，便意念一動，帶上了張僅有大尊層次的面具法寶，他知道，婆娑至尊發現了自己，過來搭話的。

可婆娑至尊太過於吸睛，隨著她的到來，說不定十源至尊就會注意到自己，不如趁此之前，先偽裝一下。反正趙凡和十源至尊的距離，以後者的感知範圍是無法探查的，即便視覺，也很是模糊。

五大至尊望著那出場就詮釋了何為強大的混元之主不斷接近這個方向，便不由自主的發慌。

“九霄兄，趙凡，我們讓讓，萬一擋了婆娑至尊的路，就麻煩了。”冰至尊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青至尊也點頭道：“這個女人，稍微惹到就會萬劫不復，與其像其它至尊那樣被動的讓開，不如主動些，面子上還過的去。”

空至尊和初至尊、血至尊沒有異議。

就在五大至尊要拉著趙九霄和趙凡移動時，卻聽到趙凡無所謂的說道：“不用讓，和我站這就行。”

“啊？”

空至尊見對方非但絲毫未有移動的跡象，更是說了一句如此霸氣的話語，他便怔怔的問道：“趙凡，你……你不怕她？就算控制了一頭初始母皇，可也不能有恃無恐的聲張出去，畢竟，修士和蟲族勢如水火，一旦被知道了，絕對會引發群憤的。”

“咳，其實，婆娑至尊過來就是想找我敘舊的。”趙凡的聲音，輕描淡寫，卻猶如天雷滾滾般劈入了五大至尊的腦海，“我和她關係還算不錯吧。”

五大至尊當即石化。

這……這話要是換別人說，除了扯淡沒有第二種可能，但從趙凡口中出來，再假的都有可能是真的，更讓眾人驚疑不定的是，過去究竟是如何接觸到婆娑至尊那等存在的？

趙九霄在一旁笑而不語。

下一刻。

婆娑至尊便在萬眾矚目之中，降臨到了趙凡的身側。

她的氣場太強大了，哪怕五大至尊由於和趙凡同行的緣故，沒有被無形漣漪盪開，也條件反射般避讓開了數米。

婆娑至尊對趙九霄和五大至尊宛如空氣般視而不見，入的了眼的，只有趙凡，她的性格便是如此，不會愛屋及烏，但會給眾人一分面子，以免趙凡心存芥蒂或是尷尬。

“婆娑姐。”趙凡抬手行禮道。

“想不到趙大盟主竟然也來了。”婆娑至尊傲嬌的說道：“分明早就看到我了，卻為何不過去打個招呼呢？”

“我怕啊。”

趙凡聳肩笑道：“你可是混元之主，我就一個巔峰大尊。”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婆娑至尊笑著說道：“該不該罰？”

“該，該。”趙凡苦笑著點頭。

“那就罰你再和切磋一下單純的秘術吧。”婆娑至尊看著對方。

“這裡人多眼雜……”趙凡有些遲疑。

“等斬牯大會落幕。”

婆娑至尊說道。

“嗯，我答應你。”趙凡沒有拒絕，切磋技藝，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接著，他就和婆娑至尊旁若無人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而五大至尊面面相覷過後，便將目光聚焦在趙九霄臉上，像是在詢問雙方是什麼關係，尤其是趙凡，開口就直接叫“婆娑姐？”，加上現在的情景，著關係豈止還算不錯，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哈哈，我什麼都不知道，回頭你們自己問趙凡。”趙九霄又開始划水了。

與此同時。

不計其數的至尊，望著正在與婆娑至尊談笑風生的年輕身影上，議論紛紛。

“那人是誰？”

“我感應到才是巔峰大尊。”

“跟婆娑至尊聊的這麼自在？”

“婆娑至尊對那些混元之主的態度，都沒有對他好啊！”

“真羨慕，我怎麼就沒這種機會呢！”

……

聊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被本源規則指定的三位混元之主，已然合力透過鎮封手段將那頭牯岢陷入了靜止待宰的狀態，就等一聲指示開斬了。

“趙凡，要斬牯了，先專心看吧。”婆娑至尊笑道。

“好。”

趙凡的視線，投向了那頭牯岢，他也好奇，這種生物是如何誕生的，又大又強。

值得一提的是，牯岢，這兩個字字，並非毫無意義的。

何為牯？

便是公牛。

何為岢？形容巍峨高大的山勢。

所以，那頭生物，外形似牛，體如大世界，本源規則將之命名為牯岢可謂是名副其實了，

而牯岢，絕望的望著虛空裡的眾多至尊，它不甘心，它想反抗，卻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本源規則的化身，微微震動了一下，其意志便瀰漫開來，意思無非一個字，斬！

那三位混元之主，分佈在牯岢的三個方向，取出了各自的至尊神兵。

就在他們欲要動手的關鍵時刻，意外卻發生了！

牯岢上方的虛空之間，裂開了一條大口子，兩道身影於其中顯化。

一個是通體黑如墨色，沒有五官的身影。

一個是清純容顏卻氣質冷漠透骨的女子。

“芊芊……”趙凡瞳孔一縮，心痛如刀絞，想不到在斬牯大會，竟然再次見到了她。

青至尊怔怔的對趙凡傳音道：“弟弟，那女的，長的與你的一位妻子無比相像啊，唯獨氣質截然不同。”

“是她，但也不是她。”趙凡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等他來得及解釋，黑色身影的聲音，響徹全場。

“這頭牯岢，我們要了！”

趙凡瞳孔又搐動了下，他沒有見過對方，但對於那個聲音，太熟悉了，確定是絕望神主！

混元神界的神女與絕望神主現身，直接表明來意，這難道是要跟本源規則對著幹的架勢？

而本源規則的化身，像是對此感到極為意外一樣，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三個混元之主不知該動手還是觀望了，身為混元之主，對混元神界有所瞭解，至於絕望神主，他們雖然不在乎，可卻清楚神女是什麼樣的存在。

場面，一度僵持下來。

十萬八千界的眾多至尊，不明所以的望著那兩道身影，好奇對方什麼來歷，連本源規則封閉的虛空，都能破開而入！

但是，其中有一些曾經進入過混元神界奪得魁首之位迴歸的，望著那道黑色身影及其聲音，一下子就猜到了是絕望神主，也僅此而已，旁邊的女子顯然是主心骨，卻對她一無所知。

等死的牯岢，它那對巨大的眼眸重新煥發起希望，它的智力，並不高，相當於一個孩子般，不會深入的去分析。即使不知道來的是誰，但聽那意思，自己今日好像不會隕落了。

神女沒有開口，絕望神主則再次說道：“本源規則，還請給我們混元神界一個面子。”

不過，他的聲音，僅限於神女和本源規則能聽到。

本源規則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混元圖錄》之中的九種生物，稀少到無盡歲月可能會出現一頭，卻皆是本源規則不允許存在的，發現一個就殺一個，眾多至尊猜測紛紜，可具體原因，也只有本源規則自己知道。

現在看來，混元神界也應該知道一些內幕。

一個要殺，一個要保。

若是沒有一方選擇讓步，後果將會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