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笑著說道:“衍息前輩,所有域界加起來,一共才有多少能成為聖祖的存在,我對於您過去崛起的經歷,也特別的好奇。”

“哈哈。”

衍息聖祖隨意隨和的道:“以為成聖祖,就一路像你這樣逆天著過來?聖祖之前平庸的,不在少數,我便是其中之一。你師尊是玉心前輩,她應該和你說過,我以前很不起眼的。”

“好像是說過。”

趙凡尬笑。

“即便我踏入祖境,都在祖境中一般般。”

衍息聖祖回憶著說道:“雖然我不強,但是我一直在緩緩的進步,漸漸的超越了所有人,達到祖境巔峰,直到這個時候,自己終於體驗了一把天才的感覺,竟然在生命規則上,就如同魚兒入水般的感覺,似乎沒怎麼費勁,久而久之就掌控生命規則了。”

趙凡豎起大拇指,“祖境巔峰之前,什麼樣的天資,與祖境巔峰時您相比,都不值得一提。”

多少驚才絕豔的生靈高歌猛進,卻在祖境時就癟泡了。

尤其是卡在祖境巔峰,無法踏入規則大門的。

衍息聖祖,這是大器晚成啊!

就比如百米賽跑,九十九米,不邁出最後一米,前邊再快又有何用?

“迴歸正題。”衍息聖祖笑著說道:“以極相,登臨極境巔峰的生靈,極相就會多出一種如同生靈般的真實感。”

趙凡點頭問道:“原因呢?”

“所謂的第二種方式……”衍息聖祖看著他,道:“正是挑選一個適合的工具生靈,然後強行與極相分割,讓極相進入其中,只要極相能像正常一樣生靈脩煉,便可收回重新融入自己的身體,那個時候,便可一躍登臨極境巔峰。”

然後他話鋒一轉,凝神說道:“但是!如果極相入主工具生靈後無法修煉,就慘了,一是無法回收己身,二是極相將會逐步枯萎,湮滅,三……就是自身也將因為失去極相,生命層次跌落下極境,修行之路就此止步!”

趙凡聞言不禁感到心驚,“失敗的機率大麼?”

“大!”

衍息聖祖分析著說道:“而且,越差的極相,成功率反而越高,反倒是越好的極相,成功率就越低,比如我這檔次的極相,一百個都未必有一個能透過這種方式成功,我當初也是因為有死敵當前,被逼的沒辦法了,若是停留在極境高等,必死無疑,與其如此,不如拼一把,成了就能手刃死敵,還好,我成功了。”

“工具生靈是什麼?”趙凡疑惑的問道。

“就是種族、所修之道與你相同的初始第三境。”

衍息聖祖緩緩的道:“若是你決定了,工具生靈我可幫你找,畢竟你也是人族,而刀道是主流的道,我一個念頭就能翻出來一大堆符合條件的生靈出來。”

“那極相入主之後,工具生靈原本的意識會如何?”

趙凡說道。

“隕落。”

衍息聖祖搖頭說道:“必須隕落,哪怕目標的身體存在一絲殘念,極相都是絕對的百分百失敗,毫無希望成功。不過,前提是要對方自願成為工具生靈,如果被威逼被迫的,存在抗拒之意,也會百分百失敗。犧牲掉一個工具生靈,挽回整個域界,相信目標會感到榮幸的。”

“嗯……”

趙凡點了點頭,“那就請衍息前輩幫我找一個適合的工具生靈吧。”

縱使第一檔次的極相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縱使聖靈極相是超過第一檔次的極相。

可趙凡還想試一試。

如果因此退縮了,他也就不是趙凡了。

“一天之後,再來。”

衍息聖祖點頭。

“好。”

趙凡拜別了衍息聖祖後,便離開太古魔山,讓狗頭蛇帶著自己回到了位於水滅帝城的百香宮之中。

整個過程很短暫。

誰也不知道他離開過。

這一天。

趙凡什麼都沒有做,就是靜靜的躺在床上。

雖然不怕失敗,但是難免會想到失敗之後自己的樣子。

夜裡。

鏡玄回到了寢殿,抱著趙凡笑道:“我把下邊的人,訓了好幾個呢。”

“又欺負手下。”趙凡笑道。

“無聊嘛,她們也真是懶。”鏡玄吐槽道:“不過,若是換成過去的我,可能就不止訓話這麼簡單了。對了,明天有什麼安排?”

“我閉個短期的關。”

趙凡笑著說道:“從極境初等到高等太快了,準備鞏固一下,等出來之後,就很長時間不會再閉關了。”

“真的?”鏡玄眸光期待。

“嗯!”

趙凡點了點頭。

透過極相若是成功登臨極境巔峰,再將衍息域界的浩劫解決。

以後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揮霍。

想怎麼浪怎麼浪!

“那好,我等你。”鏡玄笑眼相對道:“期間自己還可以繼續耍一耍宮主的威風。”

次日。

鏡玄去召集全宮弟子開大會去了。

而趙凡。

吃過了她留下的早餐,便進入了閉關靜室,更是讓牛沌半祖守在外邊。

“幻面,狗頭,我們走吧。”

趙凡伸了個懶腰。

“主上,請叫我小虺虺。”狗頭蛇強調了句。

“好的狗頭。”

趙凡點了點頭。

“……”

狗頭蛇無語的帶著他和幻面秘密離開水滅帝城,片刻過後,便降臨在了太古魔山外。

“幻面,你隨我進去。”

趙凡說完又拍了拍狗頭蛇的腦袋,“你就進塔裡吧。”

“好……”狗頭蛇早已習慣了這種安排。

它卻不知道,趙凡這一次,是有深意的。

如果失敗了。

自己從極境跌落回不滅永恆,更是無法再修煉。

實力上……

也絕對連最弱的祖境都打不過。

更何況是狗頭蛇這種皮早肉厚的老油條?

萬一反水了。

那可就引火燒身了。

所以,先讓狗頭蛇進九域塔等著,即便失敗,也能憑著九域塔的強度硬生生關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