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歸來

“唉，理解，理解，我也一樣。”

趙凡並沒有怪罪這個香香口中的小沙雕。

“呼……”無法現形的小沙雕鬆了口氣，即便時隔了三萬年之久，可它依舊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和九玄，以前一直處於被那小魔女玩壞的邊緣，真怕了，而她，一念就可鎮封我們，猶如廢品。”

“她的器術這麼厲害？”

趙凡大為意外的問道，因為，九玄震天劍，乃是天階中品的元兵，而那時的流沙浮屠，也與通天玄塔一樣是地品巔峰，竟被絕對壓制。

小沙雕鬱悶的解釋了句，“靈天帝拿來煉製通天玄塔的眾多材料，其中有兩種，就是在我們身上抽取的，相當於命脈的一部分，九玄才叫慘，品質掉了一個層次。我還算幸運的，煉入小世界後升至了天品。所以，那小魔女，掌握著我們的部分命脈，再加上器術，我和九玄根本反抗不了。不過，她終究是靈天帝的女兒，而我和九玄，陪著靈天帝出生入死，大殺四方，感情極深，寵著她都來不及，傷一點也心疼，就由著她欺負了。”

“嗯。”

趙凡輕輕的點了下頭，不得不說，香香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靈天帝、流沙浮屠的器靈、九玄鎮天劍的兵靈，都無比的寵她。

“我說小沙雕啊。”趙凡若有所思的問道：“以我現在的階位，若是操控流沙浮屠之中潛行，敵方達到什麼階位才能從外邊感知到虛空波動？”

小沙雕思考了一會兒，便精確的答覆道：“正常情況下，地階巔峰，可若有若無的感知到流沙浮屠移動時的虛空波動，但無法確定。而天階初期，便能清晰的感知並進行鎖定了，卻無法攻破防禦。若是主人踏入地階，以你的魂力振幅，至少天階中期才能察覺到虛空波動。”

“明白了。”

趙凡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就拿目前來說，他基本上可隨心所欲的透過流沙浮屠前行，畢竟，天階不是隨處可見的，平時根本碰不到的。

不過，還是踏入地階更為保險，天階數量本就稀少無比，而達到了中期的，直接排除了一大堆。

“那永夜荒蕪所控制的階位上限呢？”趙凡又問道，這器術，可在勢均力敵的戰鬥中取得壓倒性的優勢！

“拿階位來衡量沒有保障，所以換成真實戰力吧。目標的真實戰力若是與你相同，行動力的限制，起碼是五成，如果對方有減少控制的手段，預計在兩成到三成之間。”小沙雕分析的說道：“不過，在目標的真實戰力，超過你越多，所受到的控制效果就越弱，甚至永夜荒蕪如同空有其形的擺設……”

未等趙凡再度開口問，小沙雕就猜到了前者還想問什麼，便主動介紹說道：“至於施展永夜荒蕪的消耗，則取決於你想要的控制力強弱，效果上限，需要傾注主修方向的一半，換而言之，主人是透過魂源掌控的流沙浮屠，注入的就是魂力，而效果下限，注入一成即可。當然，表面上看上去的範圍是一樣的，沒有區別，效果下限純粹就是震懾時用的。”

“最強的效果，注入一半……”

趙凡忽然笑了，這種消耗，換成其他修士，可能要審時度勢掂量下，不然，驟然掏空一半，除非有迅速恢復的丹藥或是寶物傍身，否則，施展手段時就捉襟見肘了。因為，在修士之間的對戰中，一旦元力耗過一半，潛意識中就沒有安全感了。

趙凡卻不在乎，首先，他的魂力，與元力，不分彼此，合一為命元之力。施展器術的最強效果所注入的一半，就等於他命元之力的四分之一。

其次，趙凡手中還有在拍賣會中扯著虎皮拿下的納瓶，其中存的命元之力，夠讓身體和靈魂加起來耗空兩次再注滿的了。

此外還有丹藥。

如今的趙凡，擁有著靈天帝留下的一大堆瓶瓶罐罐，可謂是丹藥暴發戶了。

不過，此次墓府之爭雖然完美，但有一個問題，未能得到解決。

那就是功法。

梁瑞在將帝魂訣交給趙凡時，便耳提面命過，若是有更好的功法，就換掉。反之，在人前使用時就要收斂些，在沒確定範圍內有無魂域修士時，不可輕易動用配套的靈魂秘法，被發現就大禍臨頭了。

還好，單純運轉帝魂訣時，是不會露出破綻的。

而靈天帝在轉移修煉重心前的靈魂功法，不如帝魂訣。

至於元力功法《靈神》，趙凡的身魂已飽和了，第一丹田和第二丹田分別承載著《造化》和《魂劫秘典》，所以，暫時就當成壓軸的藏品吧。等陳純兒的階位提升到能學天品功法的最低限制時，就讓她修煉。

接下來，趙凡將想了解的，打破砂鍋問到底般纏著小沙雕問了差不多一炷香，覺得差不多時，他就回到了在天宮仙池那吃喝玩樂的眾人面前。

“凡哥，以後我就認你當老大了，哈哈。”

徐坤拿滿是油水的手，拽住趙凡的袖子。

“……”

趙凡回以一記白眼，便坐下來吃著東西，與此同時，他感應到外邊那個被自己視為順風車的玄階修士，已住入了葬魂城的一家客棧，正在跟侍寢美人不亦樂乎的翻雲覆雨呢。

他可沒興趣欣賞這種直播，當即催動粒子，前往了黑沙子院。

而趙凡的目的，就一個。

他的老師，梁瑞！

可以說，沒有梁瑞，就沒有趙凡的今天。

初入元界時，趙凡孤立無援，猶如無依無靠的浮萍隨波逐流，又對透過傳承訊息已知大概卻從未接觸過的元界充滿了彷徨和戒備。

是梁瑞的出現，讓他猶如在冰冷的寒冬中感受到了暖陽的籠罩。

第一次試練，再到魂浴，然後是半年計劃，以及與少州牧談成了魂之三花的合作。

靈藥液，大魂七指，帝魂訣，煉製天魂丹，愛屋及烏教導他身邊的人……

一切，都是老師在為自己付出，而對方，無慾無求，從未想過索取和回報。

這才成就了趙凡！

大半年的相處間，梁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上升到了舅姥爺和趙衍的層次。

現如今，趙凡手中資源連大部分天階存在都難與之相提並論，所以，飲水思源，是時候報答老師了！

……

黑沙子院。

一道戴著白色面具的身影，在對守門長老出示了學院指環後，便暢通無阻的進入院門。

直到長者院中那座有些熱鬧的宅院前，才停下腳步。

趙凡取出相當於鑰匙的陣環，觸了下，門一推便開了。

此刻，眾女和龍寶寶、嚶嚶雖然疲憊卻聚精會神的坐在院中，而視線的焦點，是倚在椅子上喝著酒的梁瑞。

後者在講著其在元界其它疆域的所見所聞，以及重大事蹟。

那麼多年來的閱歷，連著講上一年恐怕都說不完，根本不會重複的，以至於極為投入的眾人和兩獸時刻都有新鮮感，同時也是修煉了一天後的放鬆環節。

這個時候，門開後隨之響起的腳步聲，令眾人側目，投來不滿的目光，正說到關鍵時刻呢，竟被不速之客打斷了。

結果發現來者是趙凡。

眾人的神色緩和下來，梁瑞也猛地站起身，他彷彿絲毫不關心對方收穫如何般，第一反應就是上下打量著自己這參與了墓府之爭的弟子，見到安然無恙，不止如此，階位更是達到了無比凝練的玄階後期，心中的石頭就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