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趙凡話音響起的同時,第二道“凡亦不凡”已然蓄勢到最大化,猶如一枚核彈般降臨在平靜的水池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上一個凡亦不凡,傾空了趙凡第一丹田的命元之力,而這次,是將承載著《帝魂決》的靈魂揮霍而空。

獨創絕學,威力大,消耗也大,而雙魂加雙丹田的趙凡,卻有奢侈的資本!

“又來?”

那猩紅屏障之內的奇居行者,面色慘白的望著那道年輕的身影,他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身為地階後期,面對一個地階後期,竟然猶如耗子見到了貓一樣,只能藉助血色光球,被動的龜縮在猩紅屏障內防禦。

“絕學,是最強檔次的獨創絕學!”

奇居行者想到了某種可能,他一邊全力以赴的催動血色光球,令灑下的猩紅屏障變的更厚更濃,一邊毛骨悚然的望著虛空之中降臨的恐怖攻勢,若非最強絕學,一個地階初期又豈會媲美地階大巔峰?

不止如此,這樣的攻勢,一氣呵成的來了兩次,整個草行疆域的天地虛空,彷彿都陷入了沸騰,連帶著周邊五域的虛空,也被攪動的渾濁不堪。

這便是地階大頂峰之境的威能!

“他,為什麼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我不記得招惹過對方啊。”奇居行者的意識飛快運轉著,“元界,何時出現如此逆天的地階初期?現在階位低,若真正成長起來,元界恐怕又會多一位絕世強者,可卻一點風聲也沒有,若是我有命回到族群,將此事上報後,便是大功一件啊。”

此刻。

凡亦不凡狠狠地與猩紅屏障發生了碰撞。

趙凡消耗大,而那血色光球,也並非無限制一直守護的。

隨著凡亦不凡的攻勢抵消,血色光球的顏色,已經淡化到了就剩下一絲血色。

趙凡不知道的是,他連著施展兩次獨創絕學,就讓奇居行者四次引動的靈元力海洋,清空了八成!

畢竟,那裡面的靈元力,在融入源血力前,不能真正的為奇居行者所用,僅能為猩紅屏障轉化成防禦之力而已,更是血虧的轉化比例。

“最強絕學,動用一次,就清空丹臺,就算他是魂元雙修,也不可能再施展第三次了。”奇居行者感應著自身四周的猩紅屏障,稀薄的近乎透明瞭,他卻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雖然絕大部分的威能都被抵消了,可震盪的波動,讓他的傷勢加重了幾分,如果再來第三次,別說猩紅屏障如同虛設,就是初始狀態,奇居行者也會被震到重創!

按理說,確實如他想的一樣,但遺憾的是,趙凡乃是元界之中獨一無二的地階四重奏……

奇居行者正在琢磨著進行反殺呢,卻見眼中那道相貌平平的身影,又一次重複著前兩次的動作,半個呼吸過後,沒有打絲毫折扣的最強絕學,原汁原味的降臨了!

奇居行者臉上的慶幸,驟然轉變為絕望,他瞳孔放大的望著對方,結結巴巴的道:“你……你。”

下一瞬。

凡亦不凡完全不講道理的直接將猩紅屏障撕開,與此同時,那枚血色光球,脫離了奇居行者的控制,猶如一塊普通白色石頭般滾落在地。

最強絕學,就是強的不講道理!

毀掉猩紅屏障後,凡亦不凡的攻勢,還剩下九成半,威力依舊媲美地階大巔峰的中流!

奇居行者呆若木雞的站在地上,他像是完全傻了般,一動不動。

不是奇居行者放棄抵抗認命了,而是,面對凌駕在自己之上的威力,最大依仗的血色光球更是不能再用,在絕對的碾壓前,他連掙扎的餘地也沒有。

“他的……最強絕學,怎麼能連續施展三次!”

奇居行者的認知被巔峰了,直到臨死之前,也想不明白原因。非但如此,他原本就是賭上了命,潛入元界中,曾經認為自己可能會隕落在異界他鄉,可卻從未想過會在一個地階初期手下喪命。

下一刻。

奇居行者的靈魂,湮滅。

而其身體,在趙凡意念的刻意控制下,令凡亦不凡點到為止,只斬成了兩段,若是拼接上還算全屍一具。

至於淡化無色的血色光球,卻沒有絲毫的損壞,完好如初,甚至沒能留下半絲劃痕。

趙凡知道自己折騰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哪怕是距離遙遠的天階聖人,也能透過蔓延開來的波動感應到虛空異常,而他現身到誅殺奇居行者的整個過程,猶如快刀斬亂麻一共就用了三個呼吸,強大的存在們還來不及窺探!

但再耽誤一會兒,恐怕就極有可能被關注到了。

趙凡當即就遁入流沙浮屠一走了之,並且勾動指尖,將奇居行者的屍體連同那枚石球收入了其中。

他並沒有動用破滅星珠,因為,地階大巔峰的威能之下,草行域宮的虛空已被破滅虛無,縱使天階聖人,也無法進行時光回溯來翻看之前發生的情景,連虛空都毀滅了,便無從下手!

就這樣,趙凡憑連續三道最強絕學,猶如雷霆之勢,剷除了奇居行者,令草行疆域以及周邊疆域解除了滅亡危機。

而在他離開後的第三個呼吸。

遠隔十座疆域的一個山洞之中,有一道不修邊幅彷彿野人般的身影,睜開了雙眸,他繞行興趣的將意念融入天地虛空,窺探著異常波動源頭所在的草行疆域,“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天階如此暴躁。”

地階大巔峰,因為觸及了天階玄妙,也被稱為小天階。

那一層次火力全開的威能,對於周邊疆域來說,波動是最為明顯的,距離越遠,波動就越淡,眼下隔了十座疆域,已是極為微弱了,不過,這位野人終究是天階存在,如果沒有任何察覺,那才是怪事。

然而,野人天階窺探到草行疆域的域城時,那裡卻是一片空茫茫的。

這意味著,虛空破滅,除非親至於此,否則虛空窺探的最大程度,就到此為止了。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虛空破滅,但其中若是有氣息的波動,還是能模糊感應到的。

顯然,野人天階什麼也沒有“看”到。

“走了?”

野人天階莫名其妙的搖了下頭,莫非是某個地階大巔峰,突然發神經,降臨一個偏僻的弱小疆域大顯神威,只維持了數個呼吸就收場了?

就在這個時候,野人天階忽然在虛空窺探中,辨別到了一絲烏色的霧線,而且,那烏色霧線,在漸漸的消散。

“那是……”

野人天階驟然神色大變,又加大感知凝重的觀察了片刻,他便無比確認的低語道:“界外生命的靈魂!”

界外的生命,在元界之中隕落後,靈魂逸散的過程中就會出現這樣的烏色霧線,要不了多久就會消逝在天地之間。

嗖!

野人天階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根本不在乎消耗,他持續的開闢著虛空通道,前往了草行疆域。

抵達時,那烏色霧線已經殘存的微乎其微了。

野人天階隨手將之扣在手中,並進行了封印,旋即,他便釋放感知力,掃描著整個草行疆域,卻沒有發現任何疑似那個地階大巔峰的身影。

一切,來的太莫名其妙了。

野人天階想了半天,也沒推出個所以然來,他發現域宮之中有不少侍衛和宮女,身在風暴中心,卻沒有絲毫的被波及,他便意念一動,令其中一個地位較高的內務陷入幻境,問著草行域宮之前的事情,可對方知道的,只是一個地階後期,上個月霸佔了草行疆域,每天吃人,還極其殘忍的欣賞“骨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