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進入房間的瞬間,一道刀光閃現,石子被劈為兩半。

與此同時唐正也進入房間,瞬間黑暗中的六道人影被他鎖住。

“大年三十,還出來殺人,做你們這一行也挺不容易的,哈。”唐正笑呵呵的說道。

“殺了金田家的人,這個年你過不去了。”

“我金田家的子弟,不能說殺就能殺了的。”為首的金田三郎說道。

他是金田一平的叔叔,最近修為剛進入到地境,聽說侄子被人殺了,主動請纓過來辦這件事。

十天前的晚上,金田家後院一處供奉著家族子弟魂牌的房間裡。突然一塊魂牌發出一道細微的聲響,這道聲響響徹了整個房間。

隨即,房間外側的偏房中有人赫然被驚醒,進入房間後皺著眉頭放眼望去,當他看到碎裂的是金田一平的魂牌後,神情一滯。

這些魂牌中寄存著牌子主人的一道活人的生氣,一旦人死了魂牌就會碎裂,意味著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金田一平是金田家這一代醫術中的佼佼者,也是武道高手,年紀輕輕已經達到玄境大圓滿境界,是金田家的寶貝疙瘩。

這麼重要的人突然死了,他趕緊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金田家現任家主金田玲也聽到這個訊息猶如五雷轟頂,金田家最有出息的子弟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

她立即吩咐人去查,不管花費多大的人力物力,一定要把兇手查出來。

“什麼金田,水田的,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唐正裝糊塗道。

自從知道了金田一平的身份後,他就知道金田家肯定會找來的,但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不過,他也不後悔殺了金田一平,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過來殺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仇人。

自己一旦心軟,存了婦人之仁,對方說不定還會給他一刀,所以殺了才是最乾淨的。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不是殺手,而是受人指使的。指使他的人顯然是想利用金田一平的身份,拿他當槍使。

這樣一來,對方只要把訊息透露給金田家,然後他們一查就能查到是自己殺了今天一平。

最近這段時間,顧思思一直都在查這件事背後的主謀,只要找到主謀並且處理了,金田家再想查出來,就會很麻煩。可能需要個一年半載也說不準,到那時候,唐正的翅膀也硬了,就算是他們知道了金田一平是唐正殺的,也拿他沒有辦法,這是強者生存的法則。

有些時候,在沒有道理可講的時候,一切就用實力來說話。

只不過顧思思一直都沒有查到到底誰是主謀,他們也查了喬家,特別是喬文月,發現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也就取消了對她的懷疑。

“小子,你少廢話,你殺了金田少爺,我們要帶你回倭國接受審判。”為首的人說道。

金田玲也特意交代,要把唐正帶回倭國。她能成為金田的一家之主,自然也不是傻子。

能查這麼快把目標鎖定到唐正的身上,是有人給她發了一條訊息。而發這條訊息的手機號,她查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她馬上想到這是有人拿金田一平當槍使,引他們金田家入局。

所以他不僅要讓唐正死了,佈局算計他們金田家的一樣要死。

她讓人把唐正帶回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從唐正的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這裡是華夏,我是華夏的子民,就算我真的犯了罪,也有華夏的法律對我制裁,還輪不到你們。”唐正冷笑道。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說話間,為首的金田三郎右手直直地探出,朝著唐正胸口拍了過來。

出手狠辣,巴不得一招就把唐正打個半死。

唐正雙手一擋,砰的一聲,兩個人的身體同時飛出去幾米。

“你……你竟然是地境修為!”

金田三郎神情一怔,他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內心裡覺得金田一平是被唐正給陰了,才死在他的手裡。

他覺得自己過來抓唐正,完全是手到擒來。

跟唐正對上這一下,他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也達到了地境修為。

金田三郎再次衝到唐正跟前,左拳猛地揮出。

“呼!”

拳頭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奔唐正面門。

唐正往後一退躲了過去,金田三郎身形很快,一腳掃了出來。

這次唐正沒有躲避,右腳猛地往前踢,金田三郎在想躲已經是來不及了。唐正的腳點在金田三郎的小腿上。

“撲!”

金田三郎小腿一痛,腿上的力氣渙散了大半,重心隨之不穩,身體險些摔倒。

趁著這個機會,唐正欺人上前,朝著金田三郎的下巴砸了過去。

金田三郎下意識的抬手阻擋,左手揮拳迎了上去。

兩個拳頭對在一起,半空中發出一記沉悶的撞擊聲。

金田三郎瞬間感覺整個手臂和身軀渾身一顫,隨之往後退了幾步。

唐正雖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身軀也顫了一下。

唐正沒等他反應過來,雙腿猛地在地上一彈,同時從腰中抽出寶劍朝著金田三郎的頭部砍去。

氣勢驚人。

眼看著寶劍砍在腦袋上,金田三郎趕緊彎腰側頭,寶劍擦著他的耳邊滑了過去,留下一道殷紅的痕跡。

金田三郎動作稍微一滯,唐正趁機又是一劍刺了過去。

這一劍又快有猛,金田三郎想躲避,根本不可能了。就在這時,他身後一個黑衣人手裡的迎刀了上來。

金田三郎帶來的這幾個人,修為都在玄境中期之上。

寶劍和刀碰在一起,黑衣人手裡的刀直接被磕飛了出去。

黑衣人一愣的功夫,寶劍已經到了他跟前。

他從來沒有見這麼快的劍,這一劍帶著不可一世的殺意。

黑衣人只感覺脖子傳來一股子寒冷,他蹬蹬的後退幾步。

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正,他可是玄境中期的修為,在對方的手下竟然連一招都沒有走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