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予明天還要上班,哪有精力再送這兩人各自回家,直接開車把人帶回了自己家裡。

扶著兩人去了客臥,甚至都沒多餘的耐心讓他倆分開住,直接都扔房間裡。

江故池抱著賀知予腰,正哭哭啼啼的。

「你為什麼不要我!像我這麼帥這麼優秀的,你這輩子的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賀知予正把他的爪子給扒拉下來,逐漸沒了耐心,「鄭珊珊要是真留下來見到你這個樣子除非她是眼瞎了,給我撒開手。」

「不撒!珊珊!你怎麼就離開我了,我對你是認真的,你上次還主動親我了,我都還沒親回去呢,我虧了。」

剛說完,江故池就扒拉扒拉著,撅著嘴巴要去親賀知予。

賀知予額頭三條黑線,耐心已經被消耗完了。

就在江故池要親過來的瞬間,賀知予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

離開客臥之前,看著江故池還抱著枕頭,賀辭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隻腳還伸出了床外。

賀知予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翌日上午。

賀辭言在頭疼與刺眼的眼光中醒來,剛睜開眼那太陽剛好照射在他臉上,一時間被晃得睜不開,用手擋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腿被壓得已經沒知覺了,再這樣下去得截肢。

艱難坐起身看著江故池,嫌棄地用另一隻腳把他給踹開了。

又把自己被他墊在身下的西裝給拽了出來。

全是褶皺。

賀辭言去浴室裡衝了把

臉。

這才出來打量了一圈,好像是賀知予和林嫿的那新房,之前在朋友圈看林嫿發過。

一直都很忙沒時間來看看。

剛下樓就看到賀知予坐在客廳沙發上。

「不是說今天要上班?」

「跟同事換了班。」

「呦?這是不放心兩個醉鬼躺在你家裡啊?」

「同事後天要去喝喜酒,和我換的。」

賀辭言有些無語,自己拿著杯子去倒杯水,全都灌了下去。

「頭好疼,又好餓,有啥吃的嗎?」

「先去衝個澡,你身上臭。」賀知予這語氣滿滿地嫌棄。

「就你事多,我一會兒還得去上班,頭疼死了,江故池那臭小子還跟我拼酒。」

「不是你讓他陪你喝的,不過,沈念枝是誰?」賀知予滿臉玩味地看著他。

「誰?」賀辭言一手捏著水杯,強裝鎮定著。

「昨晚上江故池發瘋喊著鄭珊珊,你喊的可是沈念枝,他喊的是前女友,你喊的是誰。」賀知予探究地盯著他。

賀辭言一杯水也喝得見底,「你是不是聽錯了?不認識這人。」

「是嘛?我聽得挺清楚的。」

「我去衝個澡,你給我拿一身衣服。」賀辭言伸了伸懶腰又重新上樓。

賀知予去送衣服的時候,江故池還躺在床上睡。

賀知予聞著房間這味就受不了,直接開了陽臺的玻璃門。

把衣服遞給賀辭言轉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賀知予早上做了早飯。

洗完澡的一看時間也不著急去公司,乾脆坐下

來安心吃著早飯。

「知予你這衣服還挺大的。」

賀知予站在料理臺前,正在磨咖啡,沒理他。

賀辭言下一句就開始了,「不過這內褲有點兒緊。」

「別騷。」賀知予面無表情,把咖啡杯放到了賀辭言面前,力度挺大,還濺起了幾

滴咖啡到賀辭言手背上。

「你這屬於夾雜報復啊。」

賀知予端著自己地坐在了桌前,拿著電腦開始看病例。

「那小子到現在都還沒醒啊?真是年輕還真能睡。」

「你一會兒上去叫醒他,讓他洗個澡,一會兒把我床都給醃入味了。」

「至於嘛,不就睡了一晚。」

「都是嫿嫿親手佈置的。」

「……你這是睹物思人還是故意炫耀呢?」

「都有吧。」賀知予把咖啡杯放了下來。

兩人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頭上嚎叫的聲音。

「我要死了。」江故池半死不活地趴在了二樓的樓梯扶手上。

下來之後,伸手就端起了賀辭言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差點又吐了出來。

「這怎麼這麼苦,一點兒糖都不放啊?」

「睡到現在你還好意思放糖?滾去洗澡。」

「我沒力氣。」江故池趴在桌上。

不小心把左臉墊在了桌上,嘶了一聲又坐了起來。

「我這臉怎麼這麼疼啊?像是被打了一拳,你給我看看是不是腫了。」

江故池立馬湊過去讓身邊的賀辭言看。

賀辭言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喲,還真是,你這臉怎麼還腫了起來啊,都紅了,怎

麼回事,磕著了?」

「我這剛睡醒就開始疼,我昨晚上是不是被人給打了?」

「你昨晚上不跟我一起回來的,誰打你了?」賀辭言看著這臉確實像是被打了。

賀知予正優雅地喝著咖啡,全然不管。

「我昨晚上做夢,好像被鄭珊珊給打的,該不會真的被打了吧?」

「你肯定是睡覺不安分磕哪去了。」賀辭言嘴上這麼說著,還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兩下。

「疼!」江故池捂著自己的臉坐在一旁,委委屈屈的。

「洗澡。」賀知予冷漠開口。

「洗洗洗,煩死了,就你家乾淨,我一會兒就走。」

江故池罵罵咧咧地上了樓,剛進浴室又跑出來,站在二樓喊著,「衣服呢?我不能裸著出來吧?」

賀知予起身去給他拿衣服。

江故池站在了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

側著臉看著自己,又伸手碰了碰,「該不會真的被打了吧?我怎麼夢裡被打了,還真被打了啊?我這細皮嫩肉了,都腫了,哪個天殺的,這麼不是東西啊?」

賀知予淡定地走進去,把衣服放在盥洗臺上。

「櫃子裡面有洗漱用品自己拿。」

「哥你看看我這臉,咋回事,是不是被打的啊,有沒有辦法消腫啊,你說我要是毀容了怎麼辦?」

賀知予掃了一眼,開始睜眼說瞎話,「可能是酒精過敏,你喝多了。」

「還有這種說法?我好歹也是聽了幾節課的,這酒精過敏不是這樣吧?」江故池還是懷

疑了。

「我學了這麼多年醫我還能不知道,你就是喝多了,側著臉睡的,沒事啊,一會兒洗完澡拿著消腫的膏藥擦一擦。」賀知予敷衍著。

「不會毀容吧。」

「不會,洗澡吧。」

賀知予果斷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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