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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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上它與降血壓藥不可以同時服用。
所以,不是程晨父親吃的。
而程晨母親和她弟弟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焦慮的人。
那麼……
許在被腦中的想法嚇得一陣惡寒。
“對不起斯衡哥,你再等我一會。”
不等陸斯衡說什麼,她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撥了程晨的手機號。
關機!
或許僅僅是沒電了,但許在想要回去確認一下。
她掉頭就跑,原本十幾分鐘的路,只用了五分鐘。
到了門前,用力拍打。
“晨晨,開門。”
許在拍了快有十幾秒,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趕緊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就在這時,木門開啟,露出程洋吊兒郎當的臉:“小姐姐,你怎麼又回來了?”
“晨晨呢?”許在開門見山。
“不在。”
“去哪了?”
“和我媽去逛街買東西了。”
他找任何理由,或許許在還會信一兩分。
說程晨和那個從不把她當女兒的母親一起去逛街買東西。
簡直天方夜譚。
“你讓開。”許在推開他,跑進屋裡檢視。
程洋跟在她身後,懶懶開口:“都說不在了。”
“你們把她弄去哪了?”
許在就是不信。
“她自己有腿,我還管得著……”程洋的話沒說完,關死的裡屋門後傳出咕咚一聲。
許在沒有猶豫,撞開房門。
“那裡面是我爸。”程洋來不及阻止。
哪裡是他爸!
眼前,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正把昏迷的程晨摁在那張快散架的鋼絲床上。
許在震驚地瞪大雙眼,厲聲質問:“你們對晨晨做了什麼?”
俯在程晨身上的男人直起身,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邪笑道:“做什麼?她是我娘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胡說!我要報警,你這是QJ。”
許在還沒完全舉起手機,程洋一個箭步搶了過去:“報什麼警,那就是我姐夫。”
半個小時不到就冒出個“姐夫”,他們說謊都無所顧忌。
“結婚證呢!”
“要什麼勞什子的結婚證。”
厚唇大耳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橫肉都在抖:“老子可花了三十萬彩禮買她,她現在就是我的私人財產。”
對上他們理所應當的模樣,許在氣的渾身發抖,但她很快冷靜下來。
兩個男人,昏迷的程晨,她的手機還在對方手裡。
他們不是秦少這種還會顧及身份的人,要是激怒了他們,殺人放火,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她現在要做的是——
離開這,找救援。
“既然是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許在邊說邊往後退。
程洋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猥瑣的三角眼,盯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喉頭不斷吞嚥口水。
“既然都回來了,還想走?”
“你想怎麼樣?”許在戒備的渾身繃緊。
“哈哈哈——”
屋裡兩個男人同時大笑。
程洋指了指床上的女人:“想怎麼樣?和我姐一樣唄。把你抓去山裡給我下崽。不聽話就關進牲口棚裡,扒光衣服用鐵鏈拴住脖子。
村裡外來的女人都這樣,不用一個月,最長一年,就都聽話了。
就算是瘋了,也不耽誤生孩子。”
聽著他描述出來的場景,許在的身體如墜冰窖。
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人!
正當程洋得意忘形之際,突然下體劇痛。
他漲紅著臉了,疼的額頭冒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
這一腳,許在可是鉚足了勁,誓要他下半輩子不能人道,禍害女性。
沒有猶豫,許在迅速朝門外跑去,一開啟門,沒想正好撞上回來的程父程母。
三人六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
身後程洋大叫:“別讓她走,我們的事,她全知道了。”
程母兇相畢露,掐著許在的手臂,就往屋裡推。
許在見情勢不妙,張口大叫:“救命啊,殺人放火啦——”
城中村每家每戶捱得近,又快到晚飯時間,人都回來了。
程母擔心她這麼一叫真把人引來,就算不引來,有人報警,他們可真要去吃牢飯。
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
許在也不是會束手就擒的主,顧不得對方有沒有狂犬病,張嘴就咬。
咬的程母虎口血肉模糊,嗷嗷直叫,直接脫手。
許在趁機擺脫程母的控制,往戶外樓梯跑,又被稱病的程父一腳踢中後腰。
眼見著要滾下樓梯,卻是結結實實撞進一個胸膛裡。
許在忍著腰疼,仰頭呼救:“救救我,他們是拐賣婦女的人販子。”
來人深灰色運動連帽衫,棕色的捲髮下是一雙沒有波瀾如死水的琥珀色眸子。
男人沒有表態。
追上來的程家人喝道:“別聽她胡說,她是我家小兒子的媳婦,腦子有病,見誰都說要害她。”
說完,程父和程母一人一條胳膊要抓她回去。
見男人無動於衷,許在雙手拼命抓住他胸口衣服的布料:“我沒有病,胡說的是他們。先生你忘記了,醫院裡我們見過。
我是醫生,你幫一位車禍的患者做了開顱減壓。”
當聽她說他們認識,程家人心裡還咯噔了一下,再一聽說他們這位小旅館裡的鄰居會開顱,八成是認錯人了。
他們在這住了快二週,隔壁這位小哥整天不是癱在屋裡睡覺,就是網咖通宵,最多出門扔個外賣飯盒。
和他們不成器的小兒子一個臭德行,怎麼可能會開顱做手術,最多會給人腦袋開瓢。
男人動了動眼眸。
抬手,卻是將許在抓著他衣服的手揮開。
冷漠留下一句:“不認識。”
望著他走開的背影,心裡想到了陸斯衡、劉阿姨、躺在病床上的老父親……
許在絕望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捂著襠的程洋,揪住許在的馬尾辮往屋裡拖,嘴上不乾不淨:“臭娘們,敢踢我,看我今天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