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戲煜前些年雖然遊歷天下,有幸學過幾手槍法,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槍法。

之所以武力強盛,全都是因為體質的原因。

虎頭湛金槍在他手上,並沒有太多的章法,只是神兵配合著神力,顯得有些所向披靡罷了!

正活動著,他瞥眼便看到院子的廊庭內站著道身影,再看一眼,便發現是甘梅的身影。

對方看著他似乎有些發怔。

戲煜扔下虎頭湛金槍,臉色一黑,轉身便直接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你...!”

眼前的甘梅換了一身裝束,不是昨天的大紅霞帔,而是一身素色的宮裝,頭髮更是挽成了婦人的髮髻。

他想要苛責,卻又有些不忍。

面前的甘梅卻像是做錯事一般,腦袋快速的便往下低了低。

“我,我只是……”

大概是想要辯解,卻有不知道怎麼說,甘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戲煜搖了搖頭:“算了,我只是擔心你身體撐不住!”

他多少有些忽略了這個時代,像是甘梅這樣的女子哪裡有賴床的習慣。

讓對方呆在屋子裡,自然是有些無趣的。

“我帶你在院子內轉轉吧!”

……

戲煜這邊濃情蜜意的時候,日上午時的時候,偏房內的郭嘉和戲志才揉著腦袋才剛剛甦醒。

兩人起身後對視了一眼,相顧一笑。

“志才,這才多久不見,你酒量怎得就如此差了!”

郭嘉張嘴調笑著戲志才,後者撇了撇嘴有些無奈,那眼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算了!”

郭嘉自然明白戲志才的意思,他倒也沒有在意,只是往後能陪著他喝酒的人,少了而已。

“奉孝,你當真沒有出仕的意思?”

看著郭嘉如今的樣子,戲志才眉頭皺了皺,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

這話一開口,郭嘉沒有回應。

戲志才跟著繼續開口:“若是奉孝願意出仕的話,我可諫言主公,將我這祭酒之位,讓與你!”

戲志才是真心想讓郭嘉一起過來輔佐曹操的。

在他看來,如今這大漢天下,能平定天下的,只有曹操一人。

北方袁紹和南方袁術,兩人雖然勢大,但也不過是仗著四世三公的名頭,此二人,成不了大事。

荊州劉表,當年雖然一騎入荊州之壯舉,但這些年也漸漸被荊州士族所挾,只能自顧。

蜀中劉璋父子,固守有餘,進取不足。

至於其他人,算不上什麼。

只是,戲志才這話說完之後,郭嘉卻已經抬起頭淡淡的看著他。

“志才此話莫要在說了!”

也就是他們是至交好友,要是換一個人說這種話,他郭嘉早就揮袖離開了。

戲志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話有些著急了。

郭嘉是什麼樣的人物,這傢伙心中的傲氣可是一點都不必自己少的。

對方若是想要出仕,必然會自己出仕,郭嘉想要什麼,他也會自己拿,用不著他來謙讓。

“哎!”

戲志才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下意識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這功夫,天早就亮了!

看天色怕是已經過了中午了。

按照往常的時間來說,一大早戲煜就該拉著他起床練操了,但今天!

對了!

昨天自家弟弟新婚啊!

說實話,這段時間他練習早操早已經習慣了,今個兒戲煜沒來喊他,倒是讓戲志才渾身有些不適應了。

“好了,我該去做早操了!”

鬼使神差的,戲志才隨口說了一句,邊上的郭嘉楞了一下,跟著便想起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戲家兄弟早年練習五禽戲,身為至交好友的他,又怎麼能不清楚。

只是,一年多沒見,戲志才這傢伙還能主動練習?

這道是讓他大感意外。

沒等到郭嘉發問,邊上戲志才已經整理好衣物直接開啟房門往院子內走了過去。

郭嘉起身,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隨即便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抵達院內的時候,戲志才便打算開始練習五禽戲。

只是,剛到院子,他便看到地面上扔著的虎頭湛金槍。

“這阿煜,怎麼將兵器仍在地上了?”

瞧見虎頭湛金槍,戲志才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戲煜的兵器,只是,他有些不解,虎頭湛金槍怎麼就仍在地上了。

這可是神兵,那些曹營的將軍那個不豔羨的緊!

“奉孝,過來搭把手,這東西有些沉!”

“啊!”

郭嘉愣了下,倒也沒猶豫,他走到虎頭湛金槍邊上的時候,戲志才便示意他搭把手。

郭嘉下意識身後去抓,結果入手剛一使勁,整個人便晃了晃。

君子六藝,這年頭的文士可不像是千百年後的文士,如今的文士身上多少都是帶著一點武術功底的。

就說程昱,表面上是個文士,後期那也是擔任過將軍,縱馬殺過敵。

別看荀彧之前生病了,那家傳的六藝從小也沒拉下,後面要不是和曹操分道揚鑣,完全可以和司馬懿比一比誰活的更長。

當然,年齡方面司馬懿還是佔盡優勢的,但,荀彧若是能多活幾年的話。

曹魏的天下大概是穩穩當當的。

說到郭嘉和戲志才,這兩人早年也是學過一兩手。

兩人雖然因為性格生疏了不少,但多少還是有點底子的。

戲志才因為被戲煜拉著練習五禽戲的緣故,身子骨倒還算是可以,但郭嘉卻多少有點被透支了一樣。

這功夫,看到郭嘉連個兵器都抓不住,戲志才不由得撇了撇嘴。

“瞧瞧伱這身子,連個東西都拿不起來了!”

戲志才話音落下,郭嘉的臉色多少有些漲紅。

他撇了撇嘴,伸手又重新抓起了地上的虎頭湛金槍,這功夫戲志才也跟著出力。

兩人提起槍隨手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

“你也該注意點,省的那天死早了,還要我去你墳上澆酒!”

戲志才看著郭嘉微微出汗的額頭,臉色忍不住有些擔憂的提了一句。

郭嘉卻笑了笑:“墳上澆酒,好主意!”

“你啊你!”

戲志才伸手指了指對方,郭嘉的性子他在瞭解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