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背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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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陸沉和程凱文不僅是確定了自媒體的大框架,對於受眾人群和內容方向也進行了初步的探討。
在這一點上,陸沉不得不感嘆程凱文的悟性。
明明生在90年代,又是個沒開過上帝視角的大學生,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明白自媒體的商業模式。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點就通,簡直就是做個人IP和私域流量的天才。
“把你剛剛說到的幾點補充在文件上,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陸沉說著,從電腦前起身,給程凱文騰出位置。
已經快6點了,現在從宿舍走到劉思鈞推薦的餐館時間差不多剛剛好。
除了看人,劉思鈞這小子在其他方面的眼光也非常人可比。
別看這家店才剛剛開業,十年後卻已成為申城首屈一指的網紅餐廳。
不少人專程驅車六七十公里前來,還經常要花兩三個小時排隊,可謂一席難求。
劉思鈞可不一樣,無論什麼時候去,都能被老闆奉為座上賓。
可見情商和格局,真是最頂級的稀缺能力。
“沉哥,我已經補充好了!”
程凱文噼裡啪啦敲了一大通字,花費的時間也比陸沉換衣服更久。
陸沉倒也不著急,從淋浴房出來就淡淡地倚在門框上抽菸,順便在頭腦中完善下一步的創業計劃。
在2013年,還沒有私域流量的概念,即使是十年後,很多人依舊沒有重視起來,或者說流量密碼仍舊掌握在極少數人的手中。
所以他交代程凱文去做的公眾號自媒體只是第一步,不需要太多的前期投入成本,同時能夠幫助對方快速上手。
就在今年7月,GIF快手即將從工具轉型為短影片社群,8月,微博手機客戶端內建秒拍應用。
這些流量完全可以實現互通,屆時就能在多個平臺同步發力。
“走吧,別忘了儲存。”
“嗯嗯!”
……
出了宿舍樓,陸沉攬著程凱文的肩膀開始往後街走去。
后街是松澤大學城最主要的娛樂生活中心之一,網咖、檯球室一應俱全,道路兩旁散佈著各類咖啡廳、飯館和內部形態各異的酒店。
兩人一路談天說地,剛走到一家快捷酒店樓下,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
程凱文剛想上前打招呼,就被陸沉一把捂住了嘴。
果然,不多時就看見一個女孩走了出來,兩人似乎說了些什麼,最後一個憤然地轉身離去,一個如釋重負地揮手道別。
“還真是爭分奪秒啊。”
陸沉左手擁著程凱文走上前,右手搭上正準備點一根菸的林宇盛肩膀。
“沉……沉哥?!”
林宇盛一副被捉姦的模樣,目光交替望向陸沉和程凱文。
完了,今天他的一世英名算是交代在這了。
“林哥,你早上不是說去幫隔壁經貿的同學拍微電影嗎?”
這個問題如果是從其他人的嘴裡問出來,林宇盛大機率會直接啐一口,並且假裝若無其事地叫囂:
“老子就是做了又怎麼樣?”
但畢竟程凱文在六個人當中年紀最小,心思又比其他人要單純,所以格外地有殺傷力。
“哈……哈哈,是啊,拍好了,就過來休息一下!”
林宇盛偷眼看了一眼陸沉,不自然地乾笑兩聲。
陸沉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瞥了一眼他手中的DV機,意有所指地問:
“你還拍了?”
“沒有!沒有!”
林宇盛忙不迭地矢口否認。
雖然他的確喜歡在弟兄們面前裝純情,但他玩得還沒有這麼變態好嗎!
陸沉搖了搖頭,開始往前走,林宇盛因為心虛諂媚地跟在後頭。
只留下小包子程凱文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他到底拍沒拍?
……
10分鐘後。
隨著錢斌的到來,407宿舍正式齊聚。
先前由於張弘磊和劉思鈞都在外頭做了一天兼職,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陸沉一坐下就讓幾個人各自點了想吃的菜,讓服務員先下了單。
此刻面對姍姍來遲的錢斌,他也不厚此薄彼,又遞過去選單讓對方選了兩個菜色,劉思鈞則吆喝著啤酒快點上,順便從張弘磊那裡順了根菸,跟老闆換來一盤花生米。
“沉哥,今天讓兄弟們聚在一起,有何吩咐?”
幾杯啤酒下肚,本就關係不錯的男人們話匣子更加開啟。
劉思鈞很聰明,知道昨天才剛剛經歷過顧初然的生日宴,全場消費都由陸公子買單。
今天陸沉再度請客,很顯然是有什麼要緊事說。
“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陸沉舉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幹掉之後劉思鈞趕緊又倒上一杯,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敬向眾人:
“來,咱們一起幹一杯!”
男人們紛紛舉杯,饒是酒量最差的程凱文也沒偷奸耍滑,揚起頭一飲而盡。
“弘磊、老錢,這個暑假你們打算回家嗎?”
陸沉先把話頭引向了錢斌和張弘磊。
程凱文是本地人,自不必說。
劉思鈞為了下學期競選外聯部部長,大二的整個暑假一邊做兼職,一邊跟大學城周邊的商家拉通關係,也難得地沒回去。
至於林宇盛,從前他還信了是因為父母工作太忙、回家沒人做飯所以只有假期末才會回去打個轉。
現在才知道,人家那是日日鶯歌、夜夜春帳暖。
虧這小子還裝了整整四年的純情少男。
“我今年暑假就不回去了,明年妹妹考大學,趁這兩個月的時間多賺一點補貼家用。”
“我今年……也不回。”
兩人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先說話的是張弘磊,體格壯碩、面板黝黑,雖然沒有經過系統化的專業訓練,但對於這些大學生來說已經是標準的肌肉男。
另一個則是今天因為晚到被罰了酒的錢斌。
在大學期間,他並沒有過多表現自己的家庭狀況,但憑藉上一世的記憶,陸沉知道他的家庭條件並不好。
當年從政法大學畢業,六個人當中只有他一個從事了相關工作,卻因為性格問題在體制內備受打擊。
等到在和劉思鈞的一次聊天中偶然聽到他的近況,陸沉才知道他早已經回到家鄉,從此泯然眾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