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黑透,古雨婷忐忑又不情願地跟著桑妍到了她的單位宿舍。

看到嶄新漂亮的樓房,古雨婷頓時羨慕了。

再看小區環境,果然是個宿舍,進出的人都打招呼,而且都是帥氣挺拔的男人....

走近樓裡,竟然是電梯的!

這可是高檔小區的標配了。

房子是按照賓館的格局建的,長長的走廊,一個個單間,屋裡也按照賓館的標配弄的,有獨立衛生間,有簡單的小廚房,不過不能用燃氣,只能用電鍋。

一樓就是內部餐廳,24小時營業,吃飯不愁。

古雨婷一進屋就羨慕死了,竟然是集中供暖的,不用自己燒煤,省心又幹淨!

同樣是宿舍,她的宿舍卻是上下鋪,凍的要死,8個人住,而且沒有衛生間!

看著屋裡大大的雙人床,一個念頭瞬間產生,她不想走了。

“哎呀,我都忘了,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是我也不需要做飯,單位有食堂,我就是沒空洗衣服。你幫我把那些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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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外人的地方,桑妍就不怎麼客氣了,有些頤指氣使。

她也不怕古雨婷出去說。

說什麼?說她讓她洗衣服了?態度不好?

她一個救命恩人,還需要低聲下氣地求著她給她洗衣服嗎?

她敢對她的態度不滿,就是她這個人人品有問題,她可是救命恩人!

桑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她最近沒什麼要緊的任務,真是難得的清閒啊~

而衣服什麼的,他們實際有洗衣房。

現在堆了一堆,很多都是別的同事的。

古雨婷不知道這些,因為心裡的想法,忍氣吞聲地抱著一大盆衣服去衛生間洗了。

然後更驚喜地發現水龍頭裡竟然可以出熱水。

那洗點衣服其實也不是很遭罪。

她更想留下來了。

但是,等她洗完一大盆衣服,天色很晚的時候,不管她明示暗示,桑妍都堅決地把她送回了她自己冷颼颼的宿舍。

“我們公司有規定,不能讓外人留宿,別說你,我親媽都不行。”桑妍道。

親媽真來了,單位有免費的招待所接待他們的親人。

別說古雨婷了,桑妍對自己的單位都要愛死了!誓死效忠一輩子,幹到退休為止!

今天古雨婷就沒有什麼好待遇,被腳踏車馱著回去了。

桑妍在她旁邊,騎車跟著她。

她必須把人安全送回去,不然路上遇到啥真流氓出事了,她也不好交代。

整人歸整人,但是不能整死了,這是底線。

.....

之後幾天,古雨婷有洗不完的衣服,收拾不完的屋子,每天累得跟只狗似的,做夢都夢見齊飛鴻回來了。

她好有藉口報答另一個救命恩人,逃離這個“火坑”。

因為沒人的時候桑妍根本不掩飾對她的不喜,古雨婷發現了,這人就是拿她當丫鬟!

根本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善良!

但是她沒有辦法,她不能跟外人說桑妍的壞話。

之前有一次剛跟同事透個口風,對方看她的眼神就變了,然後出去大說特說她忘恩負義,說救命恩人壞話什麼的。

讓她乾點活她就巴拉巴拉.....

嚇得她解釋了半天,之後再不敢提。

只能忍氣吞聲,給桑妍當丫鬟。

......

花昭也在關注齊飛鴻的動靜,大勤去好幾天了,除了到的那天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剩下就沒聯絡了。

按理她不該這麼不懂事。

張桂蘭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本來要去鵬城開店的,都沒去。

“我讓人找找她。”花昭道:“你也是,她三天不來電話,你怎麼不告訴我。”

結果這都七八天了,張桂蘭才跟她說。

她還以為大勤一直給家報平安呢。

“我以為他們過年忙,顧不上。”張桂蘭道。

兩個年輕人在一起,又吵架又和好又膩膩歪歪的....兩三天想不起家裡還有個媽很正常。

但是七八天想不起來,這不是大勤的為人。

張桂蘭這才急了。

花昭也很急,立刻又跟齊飛鴻的單位打聽,他現在人在哪呢,能聯絡上嗎?

“聯絡不上。”對方有些為難道:“他們沒有行動電話和傳呼機...都是他們自己方便了打電話跟局裡回報,我們聯絡不上他們。”

“上次打電話是在哪?什麼號碼?”花昭問道。

這個吧,其實也不算機密,齊飛鴻當時用的是公共電話,知道了也只能知道他所在的城市,大體位置。

而這也不是機密。

甚至齊飛鴻這次要抓誰都不是秘密,保密也只是向對方保密,省得他得到訊息跑了。

現在聽說花昭的妹妹可能丟了,工作人員請示了一下,就告訴了花昭齊飛鴻現在的大體位置,讓她自己去找人。

他們這邊如果接到了齊飛鴻的電話,也會詢問他劉勤的情況。

花昭拿了電話號碼就親自去了。

倒是不遠,就在隔壁省,開車半天就到。

花昭一直和家保持著聯絡,半天時間,沒有得到齊飛鴻和大勤的訊息。

而警察那邊其實也有點急了。

花昭不來找他們還沒發現,齊飛鴻已經4天沒跟所裡聯絡了。

以前一般都是三兩天聯絡一次。

花昭到了一個小鎮,到了大勤之前打電話說的那個落腳的旅店。

小鎮不大,旅店可能只有幾個,這個看起來是最好的一個。

2層的自建樓,看樣專門是開旅店用的,一樓有一半租出去開了個飯館。

“老闆,這個女孩一個星期之前來過,她現在還在這嗎?”花昭拿出大勤的照片給老闆娘看。

“啊,她啊!有印象有印象,這麼漂亮的姑娘我當然有印象。”老闆娘說著,眼神卻有些怪異地看向頭戴墨鏡,圍巾帽子包的嚴實的花昭。

“你是她什麼人?”老闆娘問道。

“我是她朋友。”花昭道。

“好朋友?外地來的吧?大老遠的來找她,肯定是好朋友了,她還欠我5天房租呢,你來了正好給它結了吧。”老闆娘道。

花昭的心沉了下去,這話說明大勤最少5天聯絡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