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金圓圓是假冒的。”許知明抖著手裡的身份證說道。

昨天他直接把金圓圓的身份證拿走了。

這玩意在此時也沒什麼用,金圓圓就任他拿走了。

“我打電話去問,這張身份地址上的金圓圓竟然還在老家務農,她的所有親戚幾乎也全在鄉下務農,沒人進城。

“但是我又查到,這個身份的金圓圓確實是上了大學,而且畢業,怎麼還在家鄉務農?

“當地的領導卻說這個金圓圓確實參加過一次高考,但是沒考上,就下來結婚生子了。”

花昭聽明白了,驚訝地看著金圓圓:“原來你是冒名頂替別人上的大學啊,你可真夠損的,害了人家一輩子啊。”

“我沒有,我不是,我就是金圓圓!”金圓圓衝過去搶回自己的身份證:“我就是這個金圓圓!”

“我還查了這個金盼盼,也在老家找到了真正的金盼盼。”許知明看著人群后面的金桃桃道:

“順藤摸瓜,就知道了金桃桃、金圓圓,還有他們這一大家子都來鵬城飯店打工的親戚,當地人都知道。”

花昭恍然,怪不得金圓圓這麼理直氣壯說跟這些人沒親戚關係,不怕查的樣子,原本的“金圓圓”確實跟這些人沒關係。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花昭問道金圓圓。

“我沒有,我不是...不!我就是金圓圓!”這個刺激太大,圓滑如金圓圓終於也不淡定了,一臉即將崩潰的樣子狡辯道。

“什麼盼盼圓圓!我們不是過來談賠償的事嗎?賠錢!”躺在擔架上的一個男人突然詐屍般坐起來喊道。

這句話提醒了眾人。

“對!賠錢!”

“我們受傷了!下半輩子不能幹重活了,你得賠錢!”

“不賠我們跟你沒完!”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喊著,激動地越過金圓圓,要跟花昭理論。

明顯是在掩護。

“行,賠錢。”花昭一句話讓他們噤聲。

人確實算是她打的,不管是故意傷害還是對方工傷,她按理按法都得賠錢。

對方一愣,沒想到她這麼痛快。

還是一直說話的那個女人,說出早就商量好的數額:“一人一萬!還有我們,你們突然辭退我們,害得我們沒工作,吃不上飯,一人得給我們1000。”

“傷了的人一人1000,被辭退的人一人100。”花昭直接說出她覺得合理的數字。

突然解僱員工,確實該賠錢。

至於這些人做得那些事,她會從別的地方找補。

女人眼睛一亮:“不行,太少了!他們沒有一萬起不來!”

“起不來?打一頓就起來了。”花昭回頭看著劉明幾人。

幾人頓時心領神會,衝上去就把地上的人拽起來一頓打。

他們打人可是有技術的,保證讓你疼,還驗不出傷。

幾個女人見狀衝上來保護自己的老爺們、兄弟、子侄。

那不好意思了,一塊收拾。

屋裡頓時充滿慘叫。

門外的人好奇地使勁推門,可惜推不開。

很快,慘叫停止。

地上倒了一片。

再沒人敢站起來反抗。

花昭把數好的錢塞到金圓圓手裡:“不滿意的話再來找我要,當然我不會給的。”

只會給他們一頓胖揍。

金圓圓現在是沒心思在乎手裡的這點錢了,她現在滿腦子還在想自己冒名頂替的事。

突然,她把錢又塞回了花昭手裡。

“我們不要錢了,我的事,求你不要說出去好不好?”她祈求地看著花昭。

花昭卻看著倒了一地的金家人。

他們都怒瞪著金圓圓。

那些錢是他們的!他們的!不是她的!她憑什麼做主?

可以給他們帶來好處,安排工作的金圓圓自然是家裡的寶,但是現在的金圓圓看樣什麼都不是,還要偷他們的錢!

看到他們的怒火,花昭就滿意了。

她又把錢塞到了金圓圓手裡:“不用,這是你們該拿的。記住了,該給的我一分不會少給,不該給的我一分不會多給。”

說完她朝地上的人笑笑,帶著人出去了。

相信他們不會再來了。

都是些剛從山裡出來的人,容易妥協,容易滿足,1000快足夠安撫他們了。

再說,都是人,怕疼。

“去舉辦她。”出了門,花昭就對許知明道:“舉報她冒名頂替,而且要跟蹤下去,看著上上下下都處理乾淨。”

冒名頂替上大學,肯定不是她一個人就能操作的,那得牽連出一串的人。

一個都不能放過。

不然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被莫名地改寫一生。

花昭記得前世看過一個人,考了兩次,被冒名頂替兩次,怎一個慘字了得。

簡直是人間悲劇。

許知明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

花昭這才想起,這似乎是有些超出他能力範圍了。

那塊根本不歸他管。

“要不要幫忙?”花昭問道。

許知明竟然搖頭:“我試試。”

既然他這麼說,花昭就道:“那不行的時候再來告訴我,我也試試。”

她試試不靠葉家,就靠她自己,能不能把事情擺平。

現在是個特殊的年代,擺平事情有特殊的方法。

比如說,想在某個地方得到一些話語權,那就去投資,保證成為當地一把手的好朋友。

嗯,她要趁著低投資高回報的時候好好出去交一圈朋友~

現在幾萬幾十萬開個廠就能做到的事情,未來幾個億別人都不鳥你。

花昭又給自己找到了要忙的事情,未來幾個大佬現在的就職地她隱約記得,記不得的話,查一下內部資料也就找到了~

大佬,要在對方微時就結交。

花昭轉頭,看著許知明。

事情說完了,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眼睛還黏在張桂蘭身上。

張桂蘭不看他,卻又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注意他。

唉。

花昭嘆口氣。

“散了。”她對保鏢們道。

幾個人立刻該幹嘛幹嘛去了。

就露出了跟在後面的姚三。

“你有事?”花昭問道他。

姚三笑呵呵地上前:“沒事沒事,我就...路過。”

他本來是找許知明有點事的,但是之前許知明著急來這裡沒空搭理他,現在估計也沒空搭理他,這點眼色他還是有的。

花昭卻想起那頭他手下人的打扮,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