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疑惑:“表現?我要怎麼做?”

“這個嘛,以後再說也不遲。不過,你要是肯乖乖聽我話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說話時,蘇雲蝶已經來到楚淵身前,鼻子幾乎碰在一起,楚淵能感受到蘇雲蝶撥出的溫暖氣流。

雖然帶著面紗,但蘇雲蝶那動人的美眸依舊散發著無限魅力。

楚淵的臉刷一下就變紅了,因為害羞的緣故,他不敢和蘇雲蝶對視,只能將目光放在別處。

這一看,便不小心看到那雪白的高峰,他更慌了。

“噗嗤!”

蘇雲蝶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禁輕笑出來。

她主動退到後面,心情大好。

“你笑什麼?”

楚淵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我笑你是膽小鬼,連正眼看我的勇氣都沒有。”

“切,說得好像你很有經驗一樣。”

蘇雲蝶見楚淵竟然反駁她,眉毛一挑:“翅膀硬了,居然敢反駁我,看打!”

說著,她把楚淵按在地上,用靈力控制著一根粗大羽毛,拍打楚淵的屁股。

“蘇雲蝶,你欺人太甚!”

兩人就這麼在雲團上玩鬧起來。

因為境界差距太大,楚淵自然只有被欺負的份,但他不服輸,叫囂著要報仇雪恨。

結果,被欺負的更慘了。

兩人就這麼飛行了數個時辰,夜晚時,楚淵嘴唇發白,抱著手臂哆嗦個不停。

“蘇雲蝶,我不行了,需要在下方找個落腳點休息。”

蘇雲蝶握住他的手,把脈後,發現楚淵氣息紊亂。

楚淵虛弱地說道:“這是老毛病了,這幾年一直會犯。”

聞言,蘇雲蝶心疼起來。

“難怪他見我時,帶著若有若無的敵意,這些年一定過得不好。”

她如此想著。

楚淵這幅樣子,應該是靈根被奪所留下的後遺症。

“好,我們下去休息,今天不趕路了。”蘇雲蝶拉著楚淵的手,試圖用身體的溫暖幫他緩解身體的寒冷。

不知是不是蘇雲蝶擁有楚淵靈根的緣故,楚淵竟然真的好受了一些,那股冰冷的感覺消退許多。

“我感覺現在好受一些了。”

二人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落下,不遠處就是一個城鎮。

他們進入一家客棧,被告知只剩下一間客房。

蘇雲蝶神識一掃,周圍的環境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這個城鎮很小,就這麼一家客棧,若是錯過了,不知還要趕多少路,就在這住下吧。”

“好嘞,二位客人樓上請!”

兩人就這麼住進客房之中。

楚淵躺在床上,蓋了一層又一層的被子,但依舊感覺無比的寒冷。

蘇雲蝶見狀,也躺在床上,主動握住楚淵的手掌:“好些了嗎?”

楚淵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靠在一起,漸漸地,楚淵的呼吸趨於平穩。

蘇雲蝶側過身子,仔細觀察楚淵的臉龐。

不知是救命之恩的緣故,還是兩人同為天才的緣故,蘇雲蝶看楚淵很順眼。

如果能更聽她的話一點,就更完美了。

第二天早晨。

楚淵做了個夢,夢裡,一隻八爪魚爬上他的身體,時而用觸鬚抱住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時而緊緊勒住他的腰,令他無法動彈。

楚淵醒來時,心有餘悸地說道:“真是一個噩夢!”

“你說什麼?”

正坐在一旁喝茶的蘇雲蝶聽見楚淵在自言自語,問道。

楚淵將夢裡的遭遇告訴蘇雲蝶:“我昨晚做了個夢,我夢見我被一隻八爪魚抱著......”

“咳,沒事了,只是一個夢罷了,我給你點了些早點,快些吃掉。”

蘇雲蝶咳嗽一聲,將身體轉過去。

楚淵沒有察覺蘇雲蝶的異樣,洗漱後,就開始吃早點。

他們住的這間客房有一扇窗戶,此刻窗戶被開啟,二人能夠看到外面的景象。

楚淵好奇地問道:“外面怎麼這麼熱鬧?”

“他們在過當地的一個節日。”

“我能去看看嗎?說起來,我好幾年沒見過這般景象了。”

自靈根被奪,他就很少外出。

思索片刻,蘇雲蝶說道:“好,走吧。”

兩人並排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紛紛朝他們投來羨慕的眼光。

“好俊的公子!能得公子青睞之人,一定很幸福!”

“這女子戴著面紗也遮不住她的絕世容顏,若能一睹芳澤,此生便是死也值了,痛哉痛哉!”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

聽著這些議論聲,楚淵生怕蘇雲蝶心生不快,暗中傳音:“女帝陛下,這些凡人口無遮攔,還請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

蘇雲蝶白了他一眼,暗中傳音:“你當本帝是那心胸狹窄的小人不成?”

楚淵偷偷瞥了一眼,確實不小。

蘇雲蝶何等修為,楚淵的一舉一動能逃得過她的觀察?

她不動聲色的伸出一隻手,來到楚淵腰間,下一秒,手指微微發力,掐得楚淵齜牙咧嘴。

“嘶,疼疼疼,我錯了!”

楚淵連連求饒。

蘇雲蝶傲嬌道:“哼!還敢當著本帝的面耍小動作,膽子不小!”

眼看楚淵老實了,蘇雲蝶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掌。

“哥哥,姐姐這麼漂亮,買花送給姐姐吧!”

忽然,就在兩人繼續行走時,一個稚嫩的童聲說道。

楚淵停下腳步,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小女孩,手中捧著一個花籃,裡面裝著顏色各異的花朵。

他想到楚王教給他的東西,就拿出幾枚銅錢,從女孩那裡買來一朵白色的鮮花。

鮮花賣出去後,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

“你不該這麼做的。”

“為什麼?”

蘇雲蝶指著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人:“這些孩子手中拿著的鮮花,都是從那裡拿來的,他們就是利用你們心軟這一點來謀利。”

“你們買這些孩子的鮮花,就是在助長他們的氣焰,如果所有人都不買,他們就不會用孩子來賺錢。”

楚淵卻是搖頭:“我倒是有不同的理解,你看他們的生活可算富足?不算,這些孩子現在能透過賣花,讓那些人知道他們的價值,這樣便不至於忍飢挨餓。”

“根本的問題,乃是國家動盪,如果能夠平定戰火,就不會有這麼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如果國家富強,那些人就不用處心積慮地賺錢,孩子們就可以過無憂無慮的童年。”

這番話讓蘇雲蝶對楚淵刮目相看,她沒有反駁什麼。

兩人的角度不同,自然有不同的理解。

蘇雲蝶作為南國的統治者,她深知連統一南國內部勢力都困難重重,更別說統一週邊的國家,讓他們不再發動戰火。

楚淵的話對她來說雖然不切實際,但足以說明他的抱負遠大。

“又或許,他真能做到呢?”

蘇雲蝶腦海中剛蹦出這樣一個念頭,就趕緊被她否決了。

連她這個化神巔峰強者都做不到的事情,楚淵怎麼做?

楚淵幾步走到蘇雲蝶面前,將鮮花插在她的髮梢。

“這朵鮮花很美,送你了。”

楚淵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