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已經過去了是嗎?要不然我們也回去吧?一起去找找,要是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你說我當時怎麼就沒想起來?他沒回我訊息,我就應該注意的,結果我給忘了。」

林嫿滿臉著急,「是不是因為珊珊,他是不是一直都捨不得珊珊,所以一直都憋在心裡,又趕上過年,他又和家裡鬧翻了,會不會想不開呀,賀知予怎麼辦,我們回去吧?好不好,我得去找找他。」

林嫿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賀知予抓著她的手臂,「哥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趕回去和哥差了十幾個小時,他肯定等不了我們,過去也只能乾著急。」

林嫿搖著頭,「可過去就能知道更多訊息了不是嗎?我們在這裡乾等著什麼都做不了,去了之後說不定還能幫幫忙一起找找人。」

賀知予沉默著,幾秒之後又問了一遍,「就算你現在留在這裡也會擔心,甚至沒辦法去上課對嗎?」

「我怎麼能去上課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他當哥哥,他對我也很重要。」

「好,我們回去,直接回去。」

林嫿哭紅著眼不斷地點頭。

原本是不能離校也不能請假的,可林嫿確實有特殊原因,在電話裡一直和教授溝通最後被批准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兩人也終於坐上回國過的飛機。

就在林嫿和賀知予還在飛機上的時候,賀辭言終於抵達了西北。

江故池之前的信

息透露的訊息不多,只說想去看青海湖,想去莫高窟,還要去沙漠。

現在西北這麼大,賀辭言去哪找人。

江故池那臭小子還是自己自駕遊。

賀辭言來了之後第一時間跟著當地的警察聯絡了。

之前查到江故池的消費記錄。

結果消費記錄停在了一星期前,是個一家小商店,不過之前在賬戶取出了一大筆的現金。

民警和賀辭言也隨即動身前往。

與商店的老闆交流後,老闆還是有點印象的,說這個人從這裡買了一桶泡麵吃了,還說自己是過來旅遊的,自己一個人。

賀辭言著急地問,「您之後有聽他說還要去哪裡嗎?」

「他說想去沙漠裡走走,這邊經常有來旅行的,也修了一條旅遊的路,我印象深刻是因為這都新年了很少有人還要繼續旅遊的。」

賀辭言緊蹙著眉,要是真進了沙漠之後出事。

那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或許是在沙漠裡車子壞了,又在沙漠裡迷路了,沒有訊號,沒有食物和水。

那都已經有一個星期了,都被風乾的差不多了。

民警也連忙安慰著,「其實也說不好,興許是有什麼其他意外呢?我們之後會立即派警員去沙漠裡搜尋的。」

想在沙漠裡找到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民警那邊有自己的辦法,可賀辭言也不願意乾等著。

他在當地的民宿裡住了下來,民宿裡還有一對小情侶也是來旅遊的。

賀辭言又聯絡了當地的導遊想要

明天就進沙漠,同時還購買了一批無人機裝置。

江故池在沙漠失蹤這事賀知予也很快就知道了。

這兩人從下飛機到現在一刻也沒停歇,趕了兩天的路,終於是到了這邊,只是離賀辭言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

林嫿這幾天睡覺的時候都沒超過兩個小時,在這麼下去,江故池沒找到,林嫿可能會先出事。

這訊息賀知予沒敢告訴林嫿,兩人剛剛在旅店安頓下來,林嫿要是知曉肯定是一秒也不願意停留就要朝著那邊趕。

就算連夜趕過去也做不了什麼。

林嫿衝了個澡出來,看著賀知予站在陽臺,著急問道,「你是在和哥打電話嗎?江故池有訊息了嗎?那邊怎麼說啊?」

「已經去了最後消費的那個小商店,老闆說沒什麼印象了,不是很清楚他去哪了。」

「那個小商店不是很偏嗎?那邊直通大沙漠,你說江故池會不會去沙漠裡了?如果要是真的在那邊出事兒,這麼久了……」

林嫿眼神飄忽,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嫿嫿,說不定只是路邊,現在什麼結果都還沒出來,別朝著最壞的情況想。」

林嫿強裝著鎮定,點著頭,「我知道的,江故池肯定是手機丟了什麼的,肯定不會出事兒,他那麼賤兮兮的,怎麼可能會出事兒呢?他還說等我回去,他的公司就有起色了,還說要證明給我們看呢,肯定是在哪裡耽誤了,說不定很快就回來,很快就能聯

系我們。」

賀知予一把把林嫿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別亂想,沒事的,嫿嫿沒事的,先好好休息,當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我們明早就出發。」

林嫿不斷地點著頭。

躺在床上兩人誰也睡不著。

林嫿整個腦子亂的不成樣子,即便很多次的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依舊控制不住。

又不願被賀知予擔心,只能裝睡。

而身邊的賀知予也沒能好到哪兒去,他也睡不著,好幾天都沒休息,即便精神不濟,也沒辦法平靜下來。

如果當時他多和江故池聯絡,如果能瞭解他的去向,只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失蹤的事,而不是等一個星期之後。

一個星期什麼可能都有。

如果沒出事為什麼不和他們聯絡,江故池不是那種讓大家擔心的性格,他一定會聯絡自己的。

從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湧現,他看著長大,手把手教著他寫字,監督他學習,即便賀知予多數情況下總是嫌棄他,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賀知予從未有那一瞬間這麼後悔過,從前應該對他好點。

這一年江故池變化這麼大,是他推波助瀾造成了,是他一次一次的教導他要學著長大,要學會承擔。

要是真是這樣的結果。

那賀知予寧願江故池一輩子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永遠都只會在奶奶身前撒嬌。

可這一切還能回到從前嗎?

賀知予閉上了眼睛,只覺得雙眼灼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即便是

此刻賀知予也忍不住祈求。

他學醫這麼多年,也一次次地醫治了那麼多的病人,他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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