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鬆開!”

在妖族第二波大軍混入戰場,眾人族修士紛紛逃竄,失去了鬥志,而時瀾心同樣在第一時間遠離了漩渦中心,她目光羞惱的盯著自己纖細腰肢上的掛件,其實只要自己一掌拍在對方的天靈蓋上一切就解決了。

可每當已經抬起手的時候,卻怎麼都拍不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師尊的囑託,還是因為什麼。

總之她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蕭景升卻從容的將臉從對方小腹上移開,一臉正色:“多謝師妹相救,此情定當銘記在心。”

時瀾心輕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轉了過去。

只是那如象牙般白嫩的耳垂就像是充血了一般,瞬間化作了血紅的翡翠。

“還是少了點觀眾啊!”

見腦中久久未曾傳來提示,蕭景升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同時也覺得這時師妹這病得治!

你說好好的非得搞目前什麼的,你又沒有姘頭和丈夫,偷偷摸摸的作甚?

難道你的人生就那麼需要觀眾嗎?

“時師妹,接下來要怎麼辦?去找其他師兄弟匯合嗎?”

在方才的逃亡中,原本的七人小隊已經完全衝散了,再加上最強戰力的李蒼玄也不知道去哪炸魚塘了,搞得眼下就剩他跟時瀾心獨處了。

時瀾心卻淡淡道:“我的任務是保護好你,其他的與我無關。”

這話正合蕭景升心意,雖然李蒼玄這個最強保鏢不在邊上了,可從方才這時瀾心的表現來看分明並不比李蒼玄這個十大真傳第一差的到哪去。

想著自己本來也就是希望能有人給自己護法,安心吸收靈煞,便試探道:“要不咱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局面穩定了再出來?”

“隨你。”時瀾心依舊冷淡。

【開始了,這該死的女人又開始了,絕不能這麼輕易的滿足她,此處人煙稀少,不妨讓她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強大,如果過程中能夠跳出一名觀眾,那就再好不過了。】

蕭景升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前方的背影,望著那含苞待放的臀兒,目光時暗時明。

後者似有所察,用手背擋了擋裙襬,旋即用目光狠狠的盯著他:“看夠了沒有?”

蕭景升沒說話,卻直接將手伸了過去。

時瀾心嚇得直接往後退了半步,羞惱道:“伱想幹什麼?!”

蕭景升訕訕收回了手,無辜道:“師妹,你的裙子上有些髒東西,所以……”

而此時,時瀾心身後的裙襬上的確粘著兩片乾癟的樹葉。

時瀾心氣得酥胸連連起伏,整個人都忍不住有些發抖了,似乎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丈量些許坡度。

這個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

就算自己裙子髒了,是你該管的麼?

時瀾心隨手拍走了裙襬上的樹葉,蓮步輕移,拉開彼此的一些距離。

蕭景升攤了攤手:“原來在師妹的心中我是這種人,罷了,罷了,那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罷。”

說著蕭景升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去,那落寞的背影似乎是被對方移步的動作給傷到了。

時瀾心抿了抿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默默地跟在對方的後面,不遠不近的保持著距離。

但心中卻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罪惡感。

明明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

“小心!”

突然,走在前方的蕭景升一個回身反撲,沒留心的時瀾心當即被撲了個正著,整個人被壓倒在了地面上。

這個傢伙!

時瀾心真的生氣了,剛欲動手卻發現手掌間傳來一陣溫熱,低頭一看卻發現懷中蕭景升那隻臂膀已經詭異的彎曲了起來,怕是已經報廢了。

時瀾心驚怒不易,抱起對方的同時放開感知,身形暴退。

望著對方那一節扭曲成麻花的袖子,時瀾心的眼神宛如要吃人一般,只覺得血液都快速湧到了腦部,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

無名火不斷的從胸腔內湧出,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

她要找到那個該死的襲擊者,將他千刀萬剮!

很快時瀾心終於透過感知看清了襲擊者,居然是一條渾身泛著奇怪液體的鱔精,並且在頭部之下還有著隱隱鱗片倒長了出來。

正所謂鱔大成蛇,蛇大成蟒,蟒大成龍。

儼然這條鱔精若是再進一步便是要化蛇了。

時瀾心一看清目標,毫不猶豫祭出了紫青寶劍,一劍射向了鱔精的眼睛。

這鱔精的身體十分靈活,輕輕一扭便躲開了要害的攻擊,‘呯’的一聲,伴隨著火花迸濺,這一劍只砍在了鱔精的身上,而因為有著那層包裹著鱔精身體的古怪液體,讓得這一劍無功而返。

僅僅是這一擊,時瀾心便判斷出了這條鱔精非普通化丹妖修能比,怕是離那凝聚嬰身也是不久了。

“你先躲起來。”

她立馬有了決斷,迅速在蕭景升的懷裡塞了一件軟甲,便是用力一推對方,原路返回殺了回去。

見時瀾心這麼辣,鱔精的眼中頓時冒出了興奮之色,居然生出了一條只有蛇類才有的信子道:“這麼漂亮的小美人,殺了到可惜,跟鱔爺我回去做壓寨夫人吧!”

時瀾心面沉如水,一照面便是翻手打出一道五雷咒。

“轟隆!”

頃刻間兩人上空便是有雷雲攪動,一道手臂粗大的電光筆直的劈向了鱔精。

精怪之流最為忌憚的便是雷法,便是提前傳來的雷音已是讓得鱔精體內的氣血狂湧,當即將整個身子縮成了一團,那表面的粘稠液體不斷從體表內湧出,欲要憑藉妖族先天強大的肉身硬抗這一擊。

“嘶~”

而這一次,鱔精周身的液體沒有再次發揮作用,伴隨著沉痛的嘶鳴,那身體表面都被炸開了皮,隱隱可見白骨,鮮血淋漓。

強烈的痛楚不斷刺激著鱔精的神經,那對燈籠大的眼睛兇芒畢露:“賤人,本座改主意了,我要連同你體內的金丹一併吸收了!”

一擊得手之後,時瀾心便是拔地而起,朝著另一個方向快速頓去。

鱔精見了,先是看了看蕭景升所在的位置,再是看了看時瀾心消失的方向,一比較蕭景升那築基修為,最終朝著時瀾心的方向暴衝而去。

反觀蕭景升,望著手中還依稀擴散著淡淡椰奶香的內甲,還有那不斷從手掌心傳來的溫熱,面色有些古怪:“剛脫下來的?”

而此時,蕭景升那隻原本翻卷成麻花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