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許久,白徹還是搖了搖頭,自語道:“既然態度不明,就不必去看了,和田家今夜發生的事明日定然會引起關注,不知城主府的人將如何處理,城主府大比會如期舉行麼?”

白徹搖了搖頭,怎麼處理,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不過,城主府和車家的“鑰匙”部分,他志在必得。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白徹喃喃:“已經出來三日時間,再過兩日就是城主府大比,如今回玉家吧。”

念至此,白徹御劍化作流光向玉家而去。

這個夜裡,可怕的驚雷震撼了整個樓蘭城,所有人都瑟瑟發抖,充滿著不安。

“好像出事了。”城主府城主樓蘭拓望著雷霆方才咆哮的天空喃喃。

隨後他又轉身問道:“吳管家,後日便是城主府大比了,明兒還沒有訊息嗎?”

身後的老者搖了搖頭。

樓蘭拓雙眼微眯,淡淡地道:“看來,不能僅僅依靠明兒了。這樣,吳管家,你去將水陰先生找來,告訴他,我同意他的條件。”

“城主,您?”吳管家欲言又止。

樓蘭拓搖了搖頭,道:“不必擔心,水陰先生說了,他只要城主府的身份憑證,不會覬覦城主府。”

頓了頓,樓蘭拓又道:“按照約定,貪狼傭兵團明日也該到了,你去迎接一番,切記不要發生衝突,待城主府大比開始,便......”

樓蘭拓沒有說明,但眼神中殺機浮現,“這麼久了,樓蘭城的格局該變了,勢力該整合了......”

......

藍家眾人亦是看著方才雷霆的方向,心中充滿震撼。

“那個地方好像是和田家。”藍覃自語,“那死肥豬是做了什麼天戮人怨的事情嗎?”

“不對,我好像聽說過那死肥豬的兒子是個變態,喜歡剝人皮作為收藏品。”

想到這兒,藍覃臉色微變,連連道:“走,去揍藍缺那孽子一頓,向老天贖罪......”

說著,找來一條手指粗壯的木棍,向著藍缺房間走去。

片刻後,傳來藍缺殺豬般的慘叫。

“爹,你幹什麼?”藍缺一邊躲一邊問道。

“我問你,你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比如剝人皮?”藍覃氣喘吁吁地問道。

“蛤?”藍缺愣住了,看著藍覃的木棍落下,連連道:“爹,沒有,爹,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

“我不信!”藍覃搖頭。

“爹,你想打我就直說。”藍缺擺爛了,算了,毀滅吧,我剝了,行了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藍覃點頭。

藍缺:......

......

與此同時,車家,一個面相莊嚴的中年男子看著手中的車家身份憑證陷入了沉思,此人正是車家家主車常清。

這時,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走到一個上前來,道:“爹,看清楚了,雷霆的方向正是和田家。”

聞言,車常清面色不變,喃喃自語道:“果真是天譴麼?看來有仙人對和田家的身份憑證出手了,可這身份憑證到底有什麼其他價值?”

前幾日,也有“仙人”來找過他,表示想要帶走車家身份憑證,條件就是幫他贏得城主府大比,同時,告訴他一些關於身份憑證的事情,其中包括了“若不是誠心交出,將會帶來天譴。”

當然,車常清當時並沒有答應。

而現在引來天譴,說明可能有“仙人”在強行搶走身份憑證了。

思緒迴轉,車常清開口道:“塵飛,天亮你便去打聽一番和田家發生了什麼事。”

“是。”車塵飛點了點頭。

......

雷劫散去一炷香後,和田家迎來了五道身影,至於和田家的其他下人,逃的逃,躲的躲,早已消失不見。

今天這和田家是捅了仙人窩了,來了這麼多?

五人看著傷痕累累的凌雲上人,面帶憤怒。

他們的穿著和凌雲上人相似,正是天師府正一宗的天師。

“師弟,你的修為?”其中一位白髮老者眉頭緊鎖地問道。

“廢了。”凌雲上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又道:“師兄,師弟,現在我的事不是最重要的,方才那‘血陰宗’邪修,竟逼走了天譴,和田家的‘鑰匙’也在他的手上。”

“你說一個邪修能夠逼走天譴?”一位略顯年輕的天師冷笑一聲,道:“五師弟,你不會認為這個笑話很好笑吧?”

“老四,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這件事千真萬確。”凌雲上人大聲道:“和田家的‘鑰匙’就在他手上,我平時即便再不著調,我也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看著凌雲上人努力辯解的模樣,四天師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另一位頭髮花白的天師,問道:“大師兄,您怎麼看?”

大天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道:“老五雖然平時行事有些過分,但在遺蹟‘鑰匙’的事情上,他還不至於說謊。而至於那人,是否是邪修,恐怕還得另說,他冒用了身份也未可知。”

頓了頓,大天師補充道:“即便不為了遺蹟‘鑰匙’,但此人傷了老五,我們天師府必定讓此人付出代價,否則,我天師府何來威信?”

“若他識相,便讓他自廢修為,終生服侍老五,若他不識相,便得讓他常常我天師府的手段了。”大天師聲音低沉。

“老五,那邪修逃去的方向是?”片刻,大天師又問道。

聞言,凌雲上人指了一個方向,道:“他好像是朝那邊飛走了。”

“老六,你照顧好老五,其餘的,和我一起追。”大天師當即下了命令。

“想走?”正當幾位天師要去追白徹時,忽然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不覺得晚了麼?”

“何人?”大天師沉聲問道。

只見,天空中走來一個形容枯槁、陰森十足的老者,看上去實力極強。

“我乃天師府正一宗大天師,蕩魔上人,不知閣下是何人?”蕩魔上人冷聲道。

“本尊尋得便是你天師府的人。”老者聲音冰冷,“本尊乃殷天壽。”

“殷天壽?”蕩魔上人眉頭一皺,隨後一驚,道:“‘血陰老人’?”

“看來,本尊的名號並未被遺忘。”殷天壽獰笑,“但本尊現在最大的稱號應該便是‘血陰宗’宗主了吧。”

聽到殷天壽的話,眾位天師心頭一突,“血陰宗”這可是如雷貫耳啊,這些年,這“血陰宗”可是做了說不清的惡事,屠國、滅宗,甚至曾經為了祭煉法器而活祭上億生靈。

做出這樣天戮人怨之事的宗門,對於一直標榜正派的“天師府”來說自然便是眼中釘,對於像“正一宗”這樣“天師府”中的小型勢力,若能擊殺“血陰宗”的高層,必是大功一件,被“天師府”的大型勢力也不為過。

念至此,蕩魔上人眼神一動,厲聲道:“既然是‘血陰宗’的邪修,那麼,今日我‘天師府正一宗’便斬了你,為民除害。”

聞言,殷天壽雙眼微眯,像是看笑話一般看向蕩魔上人幾人,冷冷地道:“就憑你們?想斬殺本尊?”

“諸位師弟,隨我誅邪。”蕩魔上人冷喝一聲,提著長劍向著殷天壽殺去。其餘天師見狀,也紛紛向前。

見狀,殷天壽麵露冷笑,渾身血紅氣息噴發,凝出一道巨大的血手向著抓去蕩魔上人等人抓去。

蕩魔上人亦是冷笑一聲,心念一動,對著幾位師弟傳音道:“諸位師弟,此人修為極高,全力出手,不要保留。”

接著,蕩魔上人背後數柄劍飛出,每一柄劍皆是帶有雷霆之力。

“此乃‘九雷鎮邪劍訣’,專克你這陰邪之術。”蕩魔上人笑道。

其餘幾位天師亦是釋放出自己的術法圍殺殷天壽,一張張天師符籙像不要錢地丟出。

九柄劍攜帶雷霆之力,斬向殷天壽凝出的血手,只聽殷天壽獰笑一聲:“破!”

然後,那隻血手猛然炸開,血紅色的液體四濺,帶著強烈的腐蝕之力,將蕩魔上人等人的術法破解,同時,爆炸產生的強悍衝擊力瞬間將幾位天師震退近百米,一大口鮮血自幾位天師口中噴出。

蕩魔上人幾人眉頭緊皺,他們知道殷天壽強,但沒想到竟然有這樣強,僅一交手,幾人便落入下風。

“諸位師弟,用‘五雷正法’。”蕩魔上人思索再三,吩咐道。

......

玉家,玉闌姍面露擔憂地看著和田家的方向。

“小姍,你還在擔心白公子嗎?”玉春風從玉闌姍身後走來笑著道。

玉闌姍沒有回答,只是道:“哥,你說方才那雷霆是天譴嗎?是有‘仙人’強制搶走身份憑證了嗎?”

玉春風撓了撓頭,道:“或許吧,這東西或許很有價值。不過,還是得等白公子回來再說吧。”

玉闌姍嘆了一口氣,道:“已經三天了啊......”

“小姍,你要相信白公子,他一定沒事的。”玉春風勸道。

玉闌姍點了點頭。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御劍來到玉春風、玉闌姍二人身邊,笑道:“玉族長、玉姑娘我回來......”

話音未落,白徹看向了和田家的方向,自語道:“嗯?好強烈的靈力波動......”

頓了頓,白徹笑道:“玉族長、玉姑娘,我忘了還有一件事未處理,待會兒再敘。”

說罷,白徹便又御著劍向和田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