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數十內門弟子率先殺向白徹,數十柄劍直取白徹。

白徹從容不迫,揮動拳頭禦敵,鐺鐺鐺......白徹一邊震退血傀門內門弟子刺向自己的劍,一邊喚出青銅鼎向前砸去,畢竟他拳頭再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且這些內門弟子的修為不低,不多時白徹全身上下都被劍或刺或劃出了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汩汩向外流,但白徹卻像是越鬥越強一般,他的眼睛通紅,猶如發瘋的野獸。

青銅鼎威力更不俗,每一擊都將數名弟子震得口吐鮮血,節節敗退,劉長老面露疑色,他不知道為何眼前的人不過就是淬體七段修為,就會有如此強悍的力量。

“不過,即便如此,‘血傀門’也並非什麼人都可以來肆意踐踏的,死吧!”劉長老眼神一凜,一股淡淡的威壓散開,這是鑄魂初期的修為。他身子一動,一掌向白徹拍來。

見狀,白徹眉頭一皺,瞬間,青銅鼎護住己身。

鐺......

劉長老一掌拍在青銅鼎上,青銅鼎發出悶響,它散溢位淡綠色光芒與這一掌相持,但鑄魂期的修士力量早有數萬斤,只一剎那,青銅鼎嗡地一聲砸在白徹胸膛上,白徹瞬間被砸退近百米才停下。大口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從白徹口中噴出。

“老夫承認,以你淬體修為就可單挑數十煉骨修士,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但這並不是你來‘血傀門’撒野的資本。”劉長老冷聲道:“你還是太弱了。”

“少廢話,把我的家人交出來,不然就不死不休!”白徹抹去嘴角的血跡,冷眼望著劉長老道。

“什麼家人?”劉長老面露疑色,然後冷笑道:“如此藉口不覺得有些好笑麼?老夫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死不休!殺!”

“那就戰!”白徹一邊冷冷地回答,一邊低聲道:“壺爺,看你了。”

“明白,看小爺的。”青銅壺應允,補充了一句,“小子,這代價你今後可得承受住啊!”

只見青銅壺將一絲靈力匯入白徹體內,轉瞬間,白徹的氣息便節節攀升,不久後,白徹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已然超越了煉骨期,到達了鑄魂後期。他身上的傷勢也盡數恢復。

“鑄魂後期?你壓制了修為?”見狀,劉長老心頭升起濃烈的危機感,他感受到了隕落的危險,於是他大聲地道:“諸位弟子聽令,召喚血衣傀儡。”

說罷,劉長老手一揮,一股血紅霧氣瀰漫,眾內門弟子也如法炮製,不多時,血色霧氣瀰漫了整個血傀門。白徹看著眼前的血霧瀰漫的場景,不覺眉頭微皺,他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待血色霧氣散去,數個身著血衣的蒙面人憑空出現,他們提著一柄黑色的刀,身上沒有靈力波動,但卻給白徹一種危險的感受,細細看去,每個血衣蒙面人身後都有數條細線。

“傀儡?”白徹終於明白這血衣蒙面人是什麼,看起來與真人幾乎一樣。

“呵,‘血傀門’並不以修為見長,而是以這血衣傀儡才能在這大荒數次百門大戰中存活下去,小子,你很幸運,可以被血衣傀儡鎮殺,這是你莫大的榮譽。”

“殺。”劉長老手一揮,眾弟子向血衣傀儡輸入靈力,剎那間,十數個血衣傀儡殺向白徹。

白徹則喚出飛劍,一邊以飛劍開道,一邊用青銅鼎護住己身。

鐺......飛劍砍在血衣傀儡上,只發出金屬般的聲音,而血衣傀儡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鐺,白徹一拳轟擊在殺來的血衣傀儡,那血衣傀儡被白徹擊飛,但依舊沒有留下傷痕,要知道白徹這一拳有近十萬斤的巨力,可卻連傷害都無法造成,更別說損毀了。

鐺鐺鐺......

轉瞬間,白徹已與血衣傀儡交手十數回合,但血衣傀儡卻像是越戰越勇一般,它們前赴後繼地提刀砍向白徹。

“這血衣傀儡沒有生命,不知疼痛,肉身強悍,力量更是有鑄魂期,如此下去,我必敗無疑。”白徹喃喃。

“自古擒賊先擒王,要破這血衣傀儡,只有一個辦法了。”白徹看著劉長老自語道,“操控血衣傀儡必須全心全意,他現在可無法分心。”

劉長老似乎看出了白徹的想法,嘴角露出戲謔,他大聲道:“結陣。”

只見那十數個方才還胡亂攻擊的血衣傀儡忽然有條不紊地向白徹殺來。

白徹眼神一凜,這血衣傀儡的攻擊似乎強上了一些,鐺......白徹擋住一刀後,接著兩柄刀向前砍來,白徹以青銅鼎將其震退,但四柄刀接踵而至......就這樣迴圈往復,饒是白徹的力量加上青銅鼎與飛劍也被擊得節節敗退。

“這血衣傀儡如此強麼?”白徹雙眼微眯,這樣如何才能勝過它們?

白徹眉頭緊鎖,他自然還有底牌,但現在連血傀門內門都沒有打進,若現在使出,那屆時如何應對更危險的情況?

就在此時,青銅壺傳來了聲音,“小子,此血衣傀儡以活人生生祭煉而成,是一種極陰的法子,要想勝過它們,要麼比它們更陰邪,你儲物袋的‘冥地大法’即是如此,可惜你沒有練。”

白徹自然不會練這“冥地大法”,即便它的威力無窮。

“要麼,就是以一種至陽至剛之力去剋制,離火、三昧真火、金烏神火等等皆是,但還要一種比這些更為霸道強烈的力量,那就是雷霆。小子,小爺沒有看錯的話,你練了那門禁法‘馭雷心訣’吧,以此可以破之。”青銅壺淡淡地道。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白徹一邊聽著青銅壺的話,一邊與十數個血衣傀儡周璇。

“別急。”青銅壺繼續道,“操控這血衣傀儡需要大量靈力,以這些人的修為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我感到了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息在趕來,想必是‘血傀門’的門主和其餘長老,你要將底牌留到最後。”

聞言,白徹點了點頭,他放棄了進攻,轉向了防守,青銅鼎、飛劍護住己身,甚者貼上了數張神行符,一直遁走、躲避。

見狀,劉長老面色越發難看起來,那白徹雖未能攻破血衣傀儡,但那血衣傀儡也並未傷到白徹,而他現在又選擇逃避躲閃,血衣傀儡更無法傷到白徹了,反觀自己與諸弟子,體內的靈力卻在漸漸枯竭,最後定無法再操控血衣傀儡。

“小子,你只敢逃不敢正面一戰嗎?”劉長老冷聲道。

白徹只是輕笑,並沒有理會他,就這樣持續了數息時間。

“分陣,截殺。”見白徹不理會自己,劉長老下了命令,血衣傀儡立刻四散開來,去追截白徹。

鐺......白徹一拳將一個堵截他的血衣傀儡擊退,“嗯?力量變小了!”他看向劉長老

白徹淡淡一笑,自語道:“是時候了。”

一直逃遁的白徹忽然開始反攻,青銅鼎一出將數個血衣傀儡擊飛,白徹握住飛劍,看準時機,切斷了數個血衣傀儡身後的細線。

在切斷細線的一剎那,“噗......”十數個弟子受到反噬口吐鮮血,瞬間暈厥,那幾個被切斷細線的血衣傀儡瞬息停止。

見狀,白徹手一動,就將數個血衣傀儡收進了儲物袋,這血衣傀儡在今後或許可以成為他的一大戰力。

“小子,將血衣傀儡交出。”劉長老眉頭一皺,每個血衣傀儡都是血傀門耗費大量精力才煉製出來的,如今卻被白徹收走了好幾個。

“少廢話,快把我家人放了。”白徹冷聲道,“如果不放,我就把你血傀門殺盡,自己去找!”

“哼,好大的口氣。”這時,一聲冷喝傳來,接著一個面容威嚴,衣著更為血紅,詭異面具更多的中年男子從天而降,其修為赫然是中境,接著身後又出現幾個老者,修為皆在鑄魂期圓滿,距離中境只有一線之隔。

“門主,各位長老。”劉長老恭敬地道:“此子心狠手辣,屠殺我們眾多弟子,還收走了好些血衣傀儡,劉能慚愧,不是此子對手。”

“劉長老不必自責,此子修為遠勝於你,你能與之周旋這樣久時間,已是頗為不易。”血傀門門主淡淡地道。

他看向白徹,開口道:“閣下闖我山門,殺我弟子,究竟所謂何事?我血傀門自問沒有得罪閣下。在下血無亦,還請閣下給我一個交代。”

白徹看著血無亦,冷聲道:“給你交代?你們抓人時又何曾給過我交代?”

“抓人?”血無亦眉頭緊鎖,他在腦海中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但他卻不知曉什麼時候抓人了。

“閣下說的抓人,我並不知曉。”血無亦淡淡地道。

“還想不起嗎?”白徹冷笑,道:“那我提醒你,離此百里,大荒,姜村。”

“大荒,姜村?”血無亦臉上的疑色越來越重,突然他心頭一震:“莫不成是......”

想到此,血無亦眼神一動,對著身後的一個長老吩咐道:“趙長老,你率一隊弟子前去調查,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門主,這小子一看就是在胡言亂語,我一掌殺了他就是。”趙長老冷聲道。

“快去。”血無亦加重了語氣,對著趙長老低聲道:“我想知道是什麼人冒充了我等們”

聞言,趙長老只好帶著一眾弟子去調查此事。

“閣下,你說的是什麼事我的確不知,但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血無亦淡淡地道。

頓了頓,血無亦繼續道:“不過閣下殺我門人,毀我山門,是否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如果你去演戲,你肯定能得奧斯卡金獎,你不去演戲可惜了。”白徹冷聲道:“廢話少說,戰!”

血無亦看了一眼白徹,道:“張長老,你去將此子擒住,記住留活口,我要讓他親眼看見真相。然後再為死去的門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