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_第二千三十一章: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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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祥知道自己和竺君鈺比,宛如土狗和野狼,但這一次他是豁出去了,雖然他十分裡有九分懼怕對方,但只要有主人在背後端著槍桿子,就是野狼,他也敢撲上去咬一口
竺君鈺也跟著冷笑起來,說道:不用給本官扣屎盆,今日之事,說破天你也好不了,你這一本濫用職權,本官是參定了,要麼是把你拉下馬,要麼我就解甲歸田
竺君鈺這話慷鏘有力,所有的官員全都給他鎮住了,而蔣東祥也沒料到竺君鈺居然死磕不含糊,這讓他忽然間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因為本來還以為行吏科來了,他至少能夠嚇退竺君鈺,至少這一口他吃點虧忍忍過去了,可誰曾想竺君鈺這是要他完蛋呢
竺天官,此種氣話,萬萬不可說,萬萬不可說呀就在蔣東祥怔住,所有神仙都暗覺變天的時候,那邊匆匆趕來的行吏科官員飛來了,也是帶了一撥的官員,而且官位沒一個低於三品的
呵呵,何天官,可有什麼指教麼竺君鈺打量的看了一眼來的神仙,那那位行吏科的代表面帶苦笑的說道:竺天官,此事可以商量,但還請以和為貴呀,神皇不是說了麼如今我們六部有什麼事都應該好好商量,而不是大動干戈
有意思,那何天官的意思是我們該握手言和,這參本也不寫了竺君鈺不滿的看著這位行吏科代表。
這位是從一品的行吏科神仙何景文。竺道青傳音提醒我,我點點頭,暗道這從一品比竺君鈺官職要低一些,是六部首座的副官,這些都是能吏,是六部裡真正做事的神仙,而這位何景文,看著雖然年紀老邁,不過卻不昏庸。
參本可以寫但事不可如此解決何景文這老頭很聰明,先肯定了竺君鈺,接著就要丟擲了要解決這事的辦法。
哼,參本當然要寫,那何天官就說說,此事該如何解決竺君鈺明知對方套路,但眼下眾目睽睽,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霸道,畢竟別人退了一步,你一步不退,這不是解決事情的好辦法
呵呵,其實呀,這件事我在趕來的路上,已經弄明白了,其實都是大家職責所在的問題只要理清楚了,這事也就解決了何景文賣了個關子,見引來了竺君鈺和諸官的興趣,他才說道:蔣天官所做,並沒有錯,只是方法沒有用對,監管礦藏,司器監自然是有自己的規章制度的,好比採集礦藏,可給與一定利潤,但原礦是要交還司器監的,但像是這次的比賽,因為賽程倉促,規則為臨時定下,他們也並沒有權衡利弊,直到韓仙家居然可以將整個礦藏給全都炸碎將要全部納為己有,所以蔣天官才想用以前的規章制度來限制一二,卻不知道又和臨時定下的規矩相互衝突這才導致了這次的誤會所以蔣天官確實是按照了司器監的規章做的,並沒有太大過錯
哦,何天官,那我倒是問你了,經由你這麼一說,他蔣天官眼下不但沒錯,反而有功了竺君鈺一副面色難看的表情,給這何景文一和稀泥,立馬就把這清水攪成了渾水,誰能樂意得了
竺天官,還請稍安勿躁,本官並不是說蔣天官沒錯,只是說他的方法有點沒變透過來以至於造成了大傢伙的誤會何景文連忙說道。
我心道這何景文確實是老狐狸,不愧是行吏科的能吏,僅憑藉三言兩語,就差點給蔣東祥洗白了
不過竺君鈺也不是傻子,指向了我們這麼多神仙,然後說道:何天官,你看到了麼神庭官員成鼎沸之勢你卻還說他蔣東祥沒錯告訴你,這事你敢這麼解決,我連你也參一本結黨營私可是大罪夠卸你何景文官職了
竺君鈺這一句話果然把何景文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解釋道:竺天官玩玩不可這麼說,我何景文豈會結黨營私呀我只是以六部為重調解大家矛盾怎麼到了竺天官這裡,哎喲,就成結黨營私了
呵呵,怎麼就不是結黨營私了處處幫著蔣東祥說話,莫不是收了什麼好處了他是你親人還是你的誰犯得著如此親近還是說,他蔣東祥的官,是為你們行吏科當的竺君鈺繼續痛打落水狗。
我暗道竺君鈺也是了得,這就把火燒到何景文身上了,不過這老頭也是見慣大場面了,苦訴一番後,就接著說道:竺天官,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本官這不是還沒說完麼我也不是說全幫著蔣天官呀我是說,咱們這規矩可以改一改,既然之前挖到一百噸,剩下挖到的歸參賽者所有的規矩有問題,那我們可以從這裡著手嘛畢竟本來規矩也是為了激勵參賽者,眼下發現問題了,總不能全都讓司器監擔責任吧這礦藏說到底是神庭的,也不全是司器監的,這麼全都給出去,司器監怎麼在神皇那兒交代所以我覺得,挖出來的東西,十成之一歸參賽者,九成返還司器監,如此方才皆大歡喜
什麼十成我們才得一成何上神我挖得道力耗盡才挖多出二十多噸,你這就給我砍去了十八噸頓時就有參賽者哭訴起來
可不是麼上神覺得好挖麼這是青金纏玉不是地上的泥呀
一群的參賽者全都叫出聲了,何景文他顯然沒料到礦這麼難挖,但他不愧是反應迅捷,立即說道:那就三成,三成呀這事都可以商量的嘛,何必爭執對不對
我暗想就是三成,韓珊珊挖出來的分一分,換成仙氣盤,那也是天文數字了,不過我怎麼可能讓這老頭如願,當即說道:何上神,我們神庭行事,從來都還是公平公正,施行的是仁道對吧而既然我們定的規矩錯了,我們不應該承擔多點,反而是要讓參賽者承擔這錯誤規矩帶來的結果
我的話,還沒等何景文出言,頓時就引來了一群既得利益者的支援,三十個合格者,誰都不想把得到的東西分出去,所以也群情激奮起來。
何景文有些鬱悶的看著我,伸出手壓了壓示意大家不要吵,但竺君鈺知道我想要幹嘛,插話說道:不過一塊礦石,卻讓六部中的司器監承受罵名何景文,我看你是老邁昏庸了你知道司器監建立聲譽,花了凡幾年麼
我差點沒給竺君鈺豎起大拇指,這話的誅心程度和效果,足夠讓何景文掉腦袋了
果然,何景文面色一陣煞白,竺君鈺這頂帽子扣得著實是要命,他要是自己定這分成關係,那可就是司器監的信譽問題,一旦出事,他就得腦袋搬家,這下他不敢吱聲了,看向了蔣東祥,吱唔道:我也不過是打個比方,我一介行吏科文官,豈敢參與司器監之事蔣天官,你說該分幾成好些
蔣東祥差點大耳刮就抽死這何景文,這事情怎麼又落在了他的頭上了
我冷笑起來,而竺君鈺沒準心中也要把自己誇上幾遍了,這種難題,看似對自己有利,實則絕對不好定數,一旦定下來,怎樣都是錯,結局錯的多和少罷了。
韓珊珊當然也不至於貪心到全都劃歸己有,所以她也就在旁邊裝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