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聽到了商姝那邊有男人曖昧的喘息聲,不由炸了。

商姝淺吻了一下江厭離的唇角討好,跟著她用眼神哀求江厭離不要再搗亂。

江厭離沒表態,只是懶洋洋地睨著她。

商姝沒辦法不回覆陸淮安。

她從江厭離的唇上撤開,然後偏頭看著床上的手機,回覆道,“電影裡的音訊罷了,怎麼?我看個電影,陸大少也要管?”

見商姝竟然撒謊,江厭離又開始做壞了。

他嘴巴微張,一副又要叫的架勢。

商姝趕忙提前給他堵住。

江厭離見商姝再度‘獻吻’,索性不再客氣。

他稍微坐直身,原本握著她雙手的手,改成了按住她後腦勺。

他深深地吻了上來。

商姝不敢弄出動靜,只能配合江厭離。

電話那頭。

聽到商姝說是電視裡傳出的音訊,陸淮安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下來。

他問商姝,“你怎麼把行李搬到客房去了?”

他聲音稍微變得柔緩了許多,雖然談不上溫柔,但沒有那般的暴怒。

商姝掐了掐江厭離的手臂,示意他先別吻了。

讓她回下話。

可能是覺得這樣偷偷摸摸,挺刺激的,江厭離還挺配合她的。

他撤開,給商姝回話的機會。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搞小動作。

他把商姝撤開的手,重新又握了上去。

然後……

商姝真是沒眼看。

她別開眼,然後聲音平穩地回陸淮安,“臥室我就不住了,留給你和宋昭月住吧。我住客房就行。”

“什麼留給我和昭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那是我們的婚房,關昭月什麼事?”

陸淮安聽了她的話,眉頭都不禁跟著蹙了起來。

耳垂忽然被人含住,商姝戰慄地抖了抖身子。

江厭離實在是太騷了,商姝怕被陸淮安聽出端倪,她說了句‘有事明天再說,我睡了’,便直接用腳趾把陸淮安的電話給掛了。

忽然被掛電話的陸淮安看著自己的手機,滿是難以置信。

商姝掛他電話了?

還有她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臥室留給他和昭月住?

那是奶奶給他和她準備的婚房,他怎麼可能讓昭月住進來。

她發什麼瘋?

*

結束通話電話的商姝一把推開耳邊正在撩撥她的江厭離。

她氣鼓鼓地瞪了江厭離一眼,“江厭離,你——”

江厭離俯身靠在她耳朵,溫熱的氣息不停地呼進她耳蝸,“不是說想綠他麼?剛剛怎麼沒告訴他,你現在就在我的床上,正在幫我……”

“你閉嘴。”

商姝不用想也知道江厭離後面要說什麼,她又羞又惱地打斷了他。

江厭離看著她飽滿圓潤的耳垂,忽然張口咬了上去。

“啊——”江厭離用了勁兒,商姝被他咬疼了。

江厭離鬆開她,語氣帶著幾分怒其不爭,“敢綠他卻不敢讓他知道,慫包。”

這商姝就不服氣了。

她不讓陸淮安知道她現在在江厭離這,不是慫,她只是不想被他看笑話罷了。

綠他非但沒報復到他,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她也是要臉的。

才不要自爆糗事。

努了努嘴,本想說點反駁的話,但努了半天,商姝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她乾脆就不解釋了。

見她不吭聲,江厭離便預設她是慫了。

她不願跟陸淮安攤牌,是對陸淮安還抱有所望?

江厭離不懂這世間怎麼會有人‘痴情’到這種地步。

寧願被綠,也還是一心一意地‘愛著’對方。

陸淮安就這般好?

讓她被綠了,也仍舊念念不忘。

一個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渣男也值得她當寶貝的愛著?

江厭離心裡頭說不上來的煩躁,他握住商姝的手,不管不顧了起來。

似要將肺腑那股鬱結的氣發洩出來。

最後遭殃的不只是商姝的手,還有她身上的襯衣。

男人大方的又拿了一件襯衣給她換上。

折騰了一番,幾乎是一沾床,商姝的瞌睡蟲就來了,她閉眼昏昏欲睡。

浴室裡。

江厭離在洗澡。

他自己身上也弄髒了。

商姝剛睡下,江厭離就從浴室出來了。

他就只圍了一條浴巾。

剛沐浴過的男人一身水汽,幾滴水珠順著他身上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腹肌往下滑落,那畫面,堪稱活色生香。

看了一眼床上,幾乎快要睡到邊緣的商姝,江厭離意味不明地輕嘖了一聲,隨即去衣物間換上新的睡衣。

掀開被子爬上床,江厭離雙膝跪在床上。

他俯身一把將商姝給抱到床中央。

商姝睡得不算死,她能感覺得到有人在搬動自己。

她下意識睜開了眼。

然還沒等眼睛徹底睜開。

她的臉就忽地被按進了一個堅硬結實的胸膛。

男人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味道很清新,不刺鼻,很好聞。

知道是江厭離,商姝也懶得掙扎,她很清楚這人的尿性,她若掙脫,他會立馬將她逮回來。

所以,何必呢。

重新閉上眼。

商姝本以為被一個不算熟悉的人抱著,會睡不著,但意外的,並沒有。

她不僅睡得著,還睡得莫名的香甜。

聞著商姝身上那股他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卻讓他極其眷戀的幽香,江厭離閉眼,也跟著緩緩睡去。

翌日。

商姝率先一步醒來。

她六點多左右,就醒了。

這是她的生物鐘。

一般睡夠六小時,她就會自然醒來。

江厭離還在睡。

她被他緊緊抱著。

無法動彈。

商姝人就在江厭離的懷裡,她一抬眸,就能瞧見男人的睡容。

男人劉海懶散地垂在額前,他緊閉著雙眼,密長的睫毛彎彎翹起,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

高挺的鼻樑猶如刀刻,飽滿的雙唇微微抿著,線條流暢的下頜線蜿蜒而下。

他的臉很白,不需要用粉底液,也能光滑剔透地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陸淮安顏值不差,可跟這位爺相比,還是要遜色了些。

不愧是深洲市最好看的男人,這顏值,真是叫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許是因為學過繪畫,對這種漂亮的東西,商姝難免會產生一種想要有觸碰的衝動。

她緩緩抬手,想去比劃一下男人的睫毛到底有多長。

但手快要靠近男人的俊容時,她驀地收回了手。

她和江厭離的關係,實在不適合她做這種舉動。

何況她該走了。商姝抬手拉了拉江厭離禁錮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沒拉動。

商姝只好開口說道:“江厭離,手鬆開,我要走了。”

“嗯。”男人閉著眼,就著鼻音懶懶地應著,手卻沒有撤開。

商姝算是看明白了,江厭離有戀腰癖。

之前兩回他開餐之前,都極其愛吻她的腰,尤其是後腰,他能吻十來分鐘,像個變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