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戴著面具,剛才又刻意逼出真元裹住了身子,動作又快,導致別人根本沒看清他是誰。

畢竟這裡面沒有跟他特別熟的人,否則像影舞那樣的,刻意留意也能看穿。

正因為他戴著面具,影舞才覺得他在躲人,是個始亂終棄的。

夜無寒花了些功夫,將公孫劍戒指上的禁制解除,然後開始掃視裡面的戰利品。

一看之下,夜無寒大喜,只見裡面成堆裝靈草的玉盒,還有不少品級不錯的煉器材料,以及一些常用的療傷丹藥,恢復丹藥什麼的。

“麥苓花麼?”

忽然間,夜無寒抬手拿出一個玉盒開啟,查探之下,裡面有四株靈草,竟然都是五級靈草麥苓花。

夜無寒不由笑了,麥苓花是煉製金丹修士所用補元丹的主靈草,而補元丹的作用是用來恢復金丹修士消耗的真元,其珍貴性不言而喻。這幾株靈草就足夠彌補他這半個月沒靈草進賬的損失了,更甭說裡面還有其它靈草一大堆了。

現在四周無人,夜無寒覺得又可以把祖參放出來,讓它幫自己尋找靈草了。

於是夜無寒把祖參放出來,循著它的蹤跡而去,只是沒走多遠,他便看到有兩道劍光出現。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夜無寒趕忙把祖參又收了起來。

“咦,夜無寒?”

兩個踏劍的女修也發現了,立即踏劍而來。

刷刷!

兩名女修在他面前降落,夜無寒一看竟然是蘇靈兒,和她那個閨蜜默然。

“夜無寒!”

蘇靈兒直接衝他叫道:“上次在拍賣會,你敢誆我靈石,在谷口又罵本小姐,這次本小姐既然碰到了你,就絕饒不得你。”

夜無寒眯起了眼睛,“饒不得又能怎麼樣?”

“我要殺了你!”

說完,蘇靈兒便鼓動起真元將夜無寒籠罩,同時祭出一口紅色飛劍向他殺來。

她觀察過夜無寒動手,所以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先憑境界優勢將夜無寒困住,然後再靠飛劍獲勝。

這女人,位列天驕牆前五十,在宗門更是高居第二,此時一動手也是氣勢非凡,劍化長虹頗具威勢。

如果換作一般人,在其強橫的真元束縛下說不定還真要著了她的道,可惜,夜無寒剛剛領悟了刀芒,哪裡會懼她。

刷!

夜無寒抬手祭出了紫影,一刀之下分化出八道刀氣,輕而易舉破開她的真元束縛不說,分裂的劍芒還如流水般捲動,竟然將蘇靈兒的飛劍給束縛其中,一時不能掙脫。

“這……”

蘇靈兒看的頓時花容變色,她做夢沒想到這小子能分裂刀芒也就罷了,刀芒還能拐彎。

她自是不甘心飛劍被束縛住,立即手掐劍訣,全力催動飛劍跟夜無寒的劍芒硬剛。

轟!

兩股法力較量之下,發生了爆炸,兩人都向後倒飛出去,中間產生的劍氣風暴,將兩人中間的地面轟出個巨坑,周圍數十米內,樹木植被都化為了齏粉。

“果然好強!”

蘇靈兒看著夜無寒目瞪口呆,原來看著夜無寒動手,她還有點不信邪,現在親自動手試驗,才明白這小子有多強,自己全力之下竟然絲毫沒佔到便宜啊。

而他只有築基四層。

“這會是那個資質最差的雜靈根?這分明是個妖孽啊。”

一劍改三觀,可以說現在的蘇靈兒,對夜無寒的看法徹底改變。

以他區區築基四層就能對抗她這個築基九層,試問整個宗門誰能比人家的資質更好?

一般人能越級一個境界殺敵就已經很了不起,而人家這個越級五個大境界,這也太恐怖了。

一時間,他看向夜無寒的眼神有些異樣。

旁邊她那個閨蜜同樣震撼無比,也是此時她們才明白,當日人家在鬥法臺殺人,包括幹掉莊長嶽,並不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而是人家真有本事。

一時間,就連默然看向夜無寒的眼神都有些異樣,誰都明白,這樣一個人對宗門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無以倫比的資質,甚至可以說曠絕古今,放在任何宗門都會被大代價培養,偏偏這樣一個人被他們認為成了最差資質,簡直就是啪啪打臉。

對完這一劍,見蘇靈兒發呆,夜無寒也沒跟她過多糾纏,轉身就走了。

他清楚,這女人也不是什麼惡人,純粹就是大小姐脾氣,喜歡炫優越感,這樣的人,他懶得跟她作生死搏鬥。

而且他覺得,如果單獨面對蘇靈兒,作生死之爭的話,自己獲勝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只是他覺得沒必要,所以走了。

“夜無寒,你好厲害,我果然還是看走眼了,莊長嶽的死原來也是他咎由自取,並不是你算計他!”蘇靈兒在後面忽然一聲驚呼。

“呵呵!”

夜無寒笑了笑,懶得理她,劍化長虹而去。

蘇靈兒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直髮呆,也並沒有追上來。

好半晌,紅裙女修默然才走過來,一副心悸的口氣道:“靈兒,這個人真的好恐怖,我難以相信,他真的築基四層麼?築基四層會有這麼恐怖的實力?”

“應該是吧,畢竟他剛來時才築基二層。”蘇靈兒喃喃自語,有些心不在焉。

“天吶,築基四層就如此厲害,如果他築基六層,恐怕我們兩個合在一起也不是他對手吧?”紅裙女修又驚呼道。

蘇靈兒搖搖頭,“這誰知道呢。”

只是她忽然又反應過來,撇著小嘴,一副倔強的口氣道:“默然師姐,你也別把他說的這麼高明,我告訴你,我的殺招還沒有使出來,否則不一定贏不了他。”

“哼,你就吹吧,恐怕你自己也心虛吧。”

紅裙女修同樣撇了撇嘴,然後看著蘇靈兒道:“我們的靈兒大師妹,問題是我們現在將如何?他已經不在這兒了,我們要追嗎?”

“算了,我們暫且先不理他,而且我聽說他已經主動離開宗門,我們沒必要再追著人家過去的錯誤不放。”蘇靈兒擺了擺手,臉蛋微紅的說道,目光還在看著人家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