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彥華看在眼裡也笑了,這個老胡軍醫脾氣向來倔,又因為醫術好向來沒人敢駁揹他,今天讓他長長教訓對他也有好處。

“劉中舟見過先生!”

那邊一直沒說話的中年人忽然走了過來,恭敬的對夜無寒行禮道。

“哦,小夜啊,我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咱們市的一把手,劉中舟劉書記,你們認識一下!”葉彥華又趕忙過來給做著介紹。

有長輩在面前,葉弘化話就不多了,多數時候只能聽著。

“噢!”夜無寒點點頭,上下看了劉中舟一眼,感覺有些奇怪,既是一把手總不至於對自己這麼客氣吧,難道是看葉家的面子?

見夜無寒態度冷淡,劉中舟訕訕地笑了笑,也不好多說什麼。

“小夜啊,你不能走呀,一定要留下吃午飯。”葉彥華道,說完了,他又趕忙一擺手,“勤務兵,立即吩咐廚房準備午飯,另外給我開兩瓶50年茅臺!”

葉彥華生怕夜無寒治完病就離開,緊著吩咐。

“是呀寒哥,你不能走!”旁邊葉弘化也道,如果夜無寒走了,他伯父這一關他就過不了,誰都知道家族結交一個神醫意味著什麼。

盛情難卻,夜無寒只好留下吃午飯,再說他目前也沒什麼太著急的事,只是金山那邊讓他隱隱有些擔心而已。

“小劉啊,既然趕上了你也留下吃午飯吧。”葉彥華又吩咐道,這明顯就是對劉中舟說的了。

“是,恭敬不如從命!”劉中舟趕忙道,說實話,他就是來看望老爺子的,本來沒指望能留下吃午飯,但是現在夜無寒在這裡,他巴不得留下吃頓飯呢。

一幫人來到了餐廳內,老爺子並未痊癒需要休息,肯定是不能來的,由葉彥華全程親自陪同,葉弘化這個小輩作陪。

因為午飯還要等一會,有工作人員給幾人沏上了茶。

“小夜啊,這位是當地父母官,你們留個聯絡方式,以後也好互相有個關照。”葉彥華笑道,因為他知道夜無寒是住在天海的,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這是便利條件。

夜無寒沒怎麼樣,劉中舟倒是很主動,主動跟他交換了電話。

“夜先生!”

交換完了手機號,劉中舟忍耐了片刻終於又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向著夜無寒深施一禮,“我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能不能也請夜先生出手救救我老孃呢。”

眾人面面相覷,心說怪不得他不肯走,一直在病房外面徘徊,原來是有事。

事實也正是如此嗎,他今天來的目的一是探望老爺子,畢竟療養院就在天海市,是他的管轄範圍。

另外一個他就是想看看老爺子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為母親尋找名醫。

“令堂怎麼了?”夜無寒也不由問道。

“家母昏迷多日了,一直未醒來,和葉老爺子情況差不多,只不過她身體狀況一直正常,去了醫院也查不出病來,但就是昏迷不醒,我身為人子甚為著急,能不能請夜先生用完午飯後過去看看?”劉中舟忙道,還特意將母親的情況說了一下。

他母親的情況和葉家老爺子其實還不太一樣,一個是年齡沒這麼大,另外身體狀況也正常,遠沒到衰竭的地步,就是昏迷不醒。

夜無寒聽完他的描述笑了,“我下午呢還要回金山去,這樣吧,我就不過去了,我現在就給你母親醫治,你現在安排人去買兩張符紙和一支硬的狼毫筆來,再弄點研磨好的硃砂墨。”

“啊,這就醫治?”劉中舟一臉怪異,你都不用去看怎麼治病?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什麼,趕忙出去吩咐自己的保鏢,讓他們按著夜無寒的吩咐去買東西。

葉彥華伯侄兩個也是面面相覷,心說你在這就醫治,隔空治病嗎?

若是沒有剛才給老爺子看病的事,葉彥華保不成將這件事當笑話聽,但是親眼看著他治好了父親的病,他哪裡敢多說什麼。

後面胡軍醫也是聽的目瞪口呆,他還從未見過有人能隔空治病呢,索性也不走了,就在這等著,他就想看看夜無寒是怎麼隔著這麼老遠給人家母親治病的。

其實要買的這些東西都很簡單,只有硃砂墨買的話稍微有點難度,但是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也根本不是事。

硃砂本來有安神定驚,僻除陰邪之氣的功效,其實正規點的大藥房就有賣的,只是需要研磨一下。

保鏢出去不久,很快就按著夜無寒對紙張的要求,買了兩張符紙回來,又花費不菲的價格買了一支狼毫筆,準備好了研磨好的硃砂墨。

夜無寒當即便將符紙在桌子上鋪開,用狼毫筆蘸了硃砂墨在上面畫著奇怪的紋路。

其他人是越看越奇怪,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在畫畫嗎?與其說在畫畫,倒不如說在刻畫,因為他每一筆都描的很慢,就好像在刻畫什麼東西似的。

其實夜無寒是在製作符籙,刻畫的那些符號都屬於符文,只不過他們看不懂罷了。

當然了,以他現在的實力,也只能製作一些初級的符籙,不過救醒劉家老太太是足夠了。

因為老太太身體又沒什麼大病,他已經判斷出,老太太應該是年老體衰,又因為是女人,應該是遭陰氣襲體,侵入腦部了這才導致昏迷不醒。

說白了就跟古代常說的中邪差不多,因為中邪而昏迷不醒。實際上並不是中邪,而是被陰氣侵襲了而已,他所作的就是僻邪符,屬於道符的一種。

刻畫完了符文,夜無寒又用筆在道符上寫了個大大的臨字。

“拿去吧,它可以救你的母親!”夜無寒直接把符籙遞給了劉中舟。

此刻大家也隱約看出來了,他製作的似乎是一張符籙,這東西在電視上看到過,不過今天親眼所見,還是感覺有點神奇,誰都沒想到這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符籙是華夏文化傳承的一部分,如果是別人用的話他們可能會質疑,但是剛才親眼看到夜無寒治好了老爺子的病,他們哪裡敢質疑。

“先生,這東西怎麼用?”劉中舟又問道。

其實他對夜無寒並不是完全不瞭解,最起碼從錦衣王那裡就聽說過,只不過並沒有什麼深入的瞭解而已,今天親眼看到夜無寒治好了老爺子的病,又跟葉家結交這麼深,他自然尊敬。

“把這張符扔到老太太身上,喊一聲臨就可以!”

“是!”

劉中舟趕忙照做,將符紙遞給保鏢,讓他們去安排,家裡有人,家人自然可以做,只不過他並未離開,一個是陪夜無寒,拉近跟葉家的關係,另外一個,他對這東西不確定呀,那邊發生了什麼好及時跟夜無寒交流。

只不過兩個保鏢走了沒一刻鐘,家裡女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老太太的病好了,已經起床了。

“這就好了?”

“醒了?”

一幫人聽完都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想到夜無寒隨便畫了一張符,就治好了老太太的病,這真是隔空治病呀,太神奇了吧。

一時間葉彥華的眼神更加異樣了,他發誓,這個年輕人他們葉家一定要結交下。

後面胡軍醫聽到老太太好了的訊息都傻了,他沒想到夜無寒僅憑一張紙就治好了老太太的病。

這種東西在電視上他也沒少看,尤其古人經常用,他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卻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得見有人當場施展,治好了老太太的病。

“唉,看來華夏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我以前還是太自負了。”他對自己之前的言論莫名的又有些後悔。

幾次他都想不顧老臉拜師,不過考慮到自己是西醫,才不得已的最終放棄了。

“多謝夜先生救我母親性命!”

劉中舟再次深深一躬,已經高興的有些喜極而泣了,母親的病遍訪名醫根本就沒法治,人家夜無寒呢,坐在那都沒動,隨便畫了畫就給治好了,不由得他不佩服。

“真是神醫啊!”葉家人還有人感慨呢。

“先生是我劉中舟的恩人,以後先生但有吩咐,只要不違背原則,我劉中舟再所不辭,你是弘化的朋友,從今往後也是我劉中舟的朋友!”劉中舟言辭切切道。

這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當著葉家人的面他也不能說太多。

“劉書記太客氣了!”

“來來來我們喝酒!”這邊葉彥華趕忙道,也算是岔開話題,因為酒菜已經陸續上來了,50年茅臺也拿上來了。

“夜先生,不如我們再掃個碼吧。”

知道夜無寒治好了母親的病,劉中舟明顯對他更客氣了,一個一把手竟然都要掃碼了。

然後酒上來,幾個人開始開懷暢飲,尤其是葉家人和劉中舟,親人病好了,他們當然開心。

酒是50年茅臺,純真貨。

上次夜無寒跟葉弘化在酒店喝過一次,那東西都是勾兌的,說是真貨,其實也並不純,葉彥華讓人拿的可都是自己珍藏的,純正的50年茅臺陳放,而不是陳釀。

一個字之差區別大了,一個是灌裝勾兌,一個是放到現在,那能一樣嗎。

這東西他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呢。就連瓶外包裝都不一樣,是醬色瓶子的,瓶口也是個很樸實的木塞子。

而且這個酒雖然是白酒,卻要提前醒酒,跟上了年份的紅酒差不多,先慢慢的把酒倒入醒酒器中醒20分鐘左右,然後再喝。

純正的醬香味飄蕩,而且這個酒喝法還有講究,前面3杯儘量別經過舌頭前半部分,一口一杯,先讓自己的嗅覺系統適應醬香味。

從第四杯開始再將酒杯送到唇邊,輕巧地、緩緩地呷一小口,然後再放到嘴裡細酌慢品,再輕輕咂嘴巴,於慢慢品嚐中將酒嚥下,酒下肚之後,再迅速哈氣,讓酒氣從鼻腔內噴香而出。

喝這種陳放酒也是一種舒適的享受,尤其是葉彥華,又因為上了點年紀,儼然此中行家,讓葉無寒也跟著學了不少,他以前喝酒可沒這麼有耐心。

正品嚐著,正在這時,夜無寒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夜無寒一看號碼,赫然是歐陽菲菲打來的,他也擔心有事,趕忙接通了電話。

“夜無寒,總裁被雷少陽的人抓走了。”那邊歐陽菲菲立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