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包廂門再次開啟。

穆敬生一臉威嚴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燈光傾灑在他身上,他神色威嚴,猶如一隻被吵醒了的雄獅。

在他身後,還跟著同樣一臉不滿的葉霞。

見到和秦錚站在一起的葉芸,葉霞臉上才劃過一抹柔和,上前,自然從容地拉住了葉芸的手,溫柔的眼神朝葉芸送去了撫慰。

黑色西裝,紫色旗袍。

對管事人和崔寶祥而言,突然出現的這兩人衣著不凡,盛氣凌人。

甚至葉霞的身上還披著一件純白色的皮草,色澤明亮,油光水滑,打眼一看就是昂貴不菲的物件。

一般人可買不起這東西。

葉雪跟著崔寶祥的身邊,看到葉霞身上的披肩時,也忍不住被深深吸引了注意力。

“您是……”

酒樓的管事人拿不準對方身份,一臉狐疑,不停地上下打量穆敬生和葉霞。

穆敬生冷哼一聲。

“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對話,把老五叫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管理的酒樓!”

什麼?

管事人一臉驚駭。

老五是他們酒樓經理的別名,但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有錢有權的人才能以上位者的姿態喊他們經理為老五,面前的人卻喊得這麼自然。

管事人額頭直冒冷汗,心裡想,難不成今天是踢到了鐵板?

穆敬生見他沒動,不悅道:“你還冷在這裡幹什麼,你覺得,我沒有資格見你們酒樓的經理?”

“不不不。”

管事人立即回神,連忙道:“您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們經理!”

說完他匆匆轉身離開。

崔寶祥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管事人就已經離去,氣得他在後面大喊:“喂!你怎麼辦事兒呢!分不清誰是大小王了?!”

然而他跟前橫了一隻手。

穆敬生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的語氣,飽含威嚴:“小夥子,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跟我的女兒道歉,我不跟你計較。”

崔寶祥瞠目結舌:“什麼?”

他想不到,在金橋縣竟然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葉雪這會兒也有點害怕,拉著崔寶祥的臂彎道:“寶祥哥,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你滾開!”

豈料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被崔寶祥毫不留情地甩開,一下子撞到了欄杆。

欄杆撞到後腰,疼得她的五官臉頃刻間扭曲了起來。

“老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崔寶祥卻絲毫沒有看她一眼,揚聲叫囂。

事到如今,已經不單單是他剛開始為葉雪報仇的意思。

從葉芸打他那一巴掌開始,他的自尊心遭受到重創,再加上秦錚和穆敬生的出現,如今已經演變成了他的私人恩怨。

他踮著腳尖,伸手指著穆敬生的腦門,瞪著眼道:“老東西,往大了我不敢說,但在金橋縣,我爹經營的酒廠可是金橋縣最大的企業,就是縣裡的一把手跟我爹見面也得笑臉相迎!”

“而我,身為酒廠廠長的獨生子,約等於金橋縣的太子爺!”

“放眼整個金橋縣,誰不認識我崔寶祥?誰他媽的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地跟我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