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教訓李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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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父親會用家法處置我?”
李少鵬沉著臉掃了眼身側的人,眼眸中一點點滲出了寒意。
從小他的父親就看不慣他,偶然犯個小錯就要被狠狠懲戒一番,他心中早生怨懟。
“我倒要看他敢不敢把他唯一的兒子打死!”
穆南汐神色一凜,看來這個菜棚是不打算罷休了。
管他是誰家的東西,先讓自己痛快,屁股當然是留給祁之恆來擦。
李少鵬虎視眈眈地盯著貌若天仙的女子,想將人生吞活剝了去。
他一把推開身邊的侍衛,伸著狼爪大步朝著穆南汐而去。
“這姑娘慘嘍,把李家的公子哥惹急了,怕是討不了好果子吃啊。”
“何苦為了個琴姬去惹了李家的人,真是自討苦吃。”
“可惜了這麼個漂亮的美人兒,也不知道要被人怎麼在床上蹂躪啊。”
李少鵬聽見不遠處的議論,眼底的輕狂傲慢更甚。
對於面前的美人兒更是志在必得,他已經想好該怎麼玩才能讓他更舒坦了!
可誰料還未近得了穆南汐的身,他就被一個快得只能看見殘影的巴掌扇倒在地。
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坐在地上,摸著被打的臉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穆南汐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上前用膝蓋抵制住了男人的胸口,緊接著她的雙拳就猶如鐵錘般砸了下去。
“看我打不死你!”
李少鵬驚惶之下只能用前臂牢牢護住自己的臉,可擋得了左邊就擋不了右邊,擋得了上邊就顧不上下邊,臉上身上結結實實捱上拳頭,疼得他嗷嗷大叫。
他的侍衛見狀,連忙上前想去將女人拉開,可還沒動手就被不知道從哪出來的人一掌擊飛了出去。
“哎?榮風你怎麼在這?”穆南汐聽到聲響側過頭去看,拳頭落下去的速度和力道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榮風看著自家王妃手下被揍得腫成豬頭的李家小子,驚得抽了抽嘴角。
這姑奶奶下手忒狠了點!
“王妃差不多就住手吧。”榮風走近,躬著身低聲道。
穆南汐心裡的氣撒了,霎時間感受到了手上的疼痛。
她咧著嘴甩了甩手,早知道就不揍那麼狠了。
“你在這,那王爺是不是也在?”穆南汐的視線往樓上的包間夠了夠。
“告訴你家王爺把這件事解決一下,我就先走了哈。”她招呼上玲瓏,抬腿就要離開淮香樓。
侍衛手腳並用地爬到李少鵬身邊,將人從地上攙扶起來,惡狠狠地咒罵道:“你們把李府的小公子打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是真不知道我們公子的姑母是誰不成?信不信我們有的是法子滅了你們九族!”
“你還敢叫囂!”
穆南汐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訓口出狂言的傢伙,卻被榮風給攔了下來。
眼看著就是要出人命的架勢,要不攔著,怕是今天在這就要給人收屍了。
“把他扔回李府,告訴李府管好自家的人,若管不好本王便親自去教。”祁之恆淡淡的聲音從樓上的包間傳出來,語氣平淡卻極具威懾力。
“是王爺!”榮風一拱手,拖著人就往外走。
侍衛瞧著情形不對,沒有再攔,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今日只是誰敢透露半個字,讓本王聽到風言風語,別怪本王送你們一家老小去北地鎮守邊疆。”
祁之恆這句話是用著內力的,眾人聞之便覺頭疼欲裂,心跳加快。
本王、北地、敢教訓李氏子孫。
不用多想也就能知道是誰了,還不是那位周朝戰神,那位嗜血陰狠,殺人如麻的鎮北王!
眾人不敢再言語,面前桌上的美味佳餚也覺得索然無味。
穆南汐暗暗給祁之恆比了個大拇哥。
有權有勢就是好啊,若能搞個皇帝噹噹,豈不是更快活?
“今日多謝小娘子救命之恩,芹香無以為報,若姑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芹香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琴娘紅著眼眶對著穆南汐福了福。
“無妨,舉手之勞,今日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穆南汐不喜歡苦情戲碼,只想快些逃離。
琴娘又福了福身,感激地看著穆南汐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不多時,榮風將人從淮香樓拖到了李府,從最熱鬧的街道到了都城最氣派的府門前。
一路上百姓指指點點,有些好信兒的更是大著膽子跟著,想瞧瞧是怎麼回事。
門房正想驅趕府門前有辱斯文的二人,可瞧著地上的男子穿著服飾眼熟,身量眼熟,就是這臉認不大出來。
“那不是鵬哥兒的玉佩嗎?”一個眼尖的門房驚呼一聲,惹得周圍的下人通通湊了過去。
“鵬哥兒今早出門就穿的這身衣服,我親眼看見的。”
“這衣服是我去宣繡坊取的,店家說整個周朝僅此一件。”
“那人頭上用來束髮的金鑲玉冠,與鵬哥兒前兩日從華瑾齋那花一百兩買的一樣!”
幾人嘰嘰喳喳的一對,那可不真的就是他們府上的公子鵬哥兒!
“快去稟告老爺!快!”
榮風將人往府門口一扔,頓時跑過來兩位小廝將人攙扶了起來。
榮風清了清嗓子,特意高聲道:“李少鵬當眾調戲鎮北王妃,我家王爺說他沒砍了李少鵬已經算便宜李家了,若是李家還管不好自家的兒郎,王爺他不介意親自出手教他,重、新、做、人!”
榮風特意將最後的四個字念得清清楚楚。
意思就是李家要還管不好兒子,就一劍抹了他脖子,再十八年也能是一條好漢了。
“別都在這傻站著了!給你們公子請個郎中,再去將我們王爺的意思傳到你們老爺耳朵裡。”
榮風功成身退,回到祁之恆身邊。
“王爺事情辦妥了。”
“嗯。”祁之恆眼皮都沒抬,只輕抿了口烈酒。
“王爺性子沉穩,卻沒想到王妃竟是個行俠好義之人啊!”與祁之恆同桌而食的年輕男子打趣笑道。
祁之恆放下酒杯,輕挑劍眉,緩緩問道:“簡兄此話,可是在說本王貪利忘義?”